呂小斐知道他們不相信。
但他也懶得解釋。
知識越是貧乏的人，越是對篤定某個觀點。
更不用說這個落後的時代了。
“燒火，添煤…”呂小斐平視著蒸汽機打開的火爐。
然後看了一眼旁邊架起來，彼此完美契合在一塊的兩個巨大齒輪。
露出一絲微笑。
終於開始了，這個由我開啟的時代。
接下來。
就等著蒸汽機的蒸汽爐內壓力升起就好了。
吭哧，吭哧…
鏟煤的人，朝著鍋爐裏續煤炭，鍋爐內的火浪蒸騰著空氣，變成了虛幻的扭曲狀。
溫度升起來了。
然後，蒸汽機連接的推力杆在有了微弱的動作。
這代表著，氣壓開始增大。
蒸汽機上，一枚粗糙的壓力表上指針緩緩轉動，顯示著壓力的大小。
隨著壓力表的轉動，推力杆的下方連接杆處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音，這是鐵齒輪旁的輪盤被推動的聲音。
連接杆帶動著它緩緩轉動。
一前一後。
一上一下。
這一連接狀態，像是蒸汽火車上連接車輪的傳動裝置，又像是一隻手，正轉動著輪盤。
咣當～
咣當～
推力杆推動連接杆，連接杆帶動輪盤轉動。
當輪盤轉動起來後。
緊接著，那對巨大的齒輪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在一道道無法理解的目光中。
兩個巨大的齒輪轉動了起來，並且速度持續增加。
“拉下減壓閥。”呂小斐大喊一聲。
有人伸手一拉，三米的巨大怪物，發出一聲怒吼，一股熱浪推上天空。
兩個鐵齒輪的速度，降了下來，維持在一個較為平穩的速度。
“倒入石塊。”呂小斐繼續吩咐道。
很快又有人，朝著轉動的齒輪中，倒入拳頭大小的石塊，腦袋大小的石塊。
兩塊鐵齒輪組合而成的粉碎機，像是一張來者不拒的大嘴，吞噬著所有掉落的石塊。
在一聲聲驚呼中，巨大的石塊逐漸變小，變細，最後像細沙一般，被磨碎了。
而這一過程，隻用了幾秒不到。
如果是人，將這些石塊粉碎成沙，至少需要一天。
這一效率，震驚了所有人。
每一名鐵匠，像是見識到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奇跡似的，呆呆地仰視著它。
這就是他們打造的那個鐵皮怪物？
這就是它的力量？
“繼續倒石頭。”
蒸汽機仿佛不知疲倦似的，永遠在不斷運作下去，粉碎機，更是來者不拒，全部吞入口中。
無論你是多麽堅硬的石塊，它就像一張鋒利的牙齒，將它完全咬碎，粉碎成渣。
“少爺，這是什麽怪物？”
他這輩子打造了多少鐵具，他已經記不清了。
但恐怕，這件東西，他永遠不會忘記。
“這不是怪物…它叫蒸汽機…”
蒸…汽…機…
鐵匠小聲念了幾遍，蒸汽機…
忽然間，鐵匠像是想明白了什麽似的，兩隻眼睛閃爍微茫。
“少爺，我…我想鍛造更多的蒸汽機！”
他敢說，他兒子出生的時候，都沒有現在這麽激動。
因為，這一刻，這一秒。
他發現了這一生值得為之奮鬥的目標。
他要打造蒸汽機。
不止要造，更要造更多的蒸汽機，他心裏很明白，這是改變曆史的東西。
這是他參與曆史變革的證明。
一定要加入進去。
一定要…
“少爺，我們也想打造更多的蒸汽機…”
哦？
這句話怎麽那麽熟悉？
不過，這倒也好，這些人已經知道怎麽建造了，再鍛造，隻會更好，更快。
再怎麽說，這也算是這個世界上的第一批工程師。
呂小斐拿出圖紙，但還是提醒他們：“這以後就交給你們了，但是，記住，不準將圖紙外傳…”
“請少爺放心，誰要是把圖紙傳給外人了，我鐵牛第一個不答應。”
“對對對…誰要是辜負少爺的信任，我鐵柱第二個不答應。”
“請少爺放心，我們一定嚴守秘密，絕不外傳。”
少爺對大家如此信任，他們又怎能辜負少爺的信任呢。
“很好。”呂小斐欣慰地點點頭。
蒸汽機、粉碎機問題已經解決，水泥加工坊也可以正事開工。
有了水泥，前線的建設，就輕鬆許多了。
正好也過了三天，第一批老鼠應該回家了吧！
就是不知道效果怎麽樣！
…
兩座山下。
幾個捕鼠人跟著呂小斐進入梁田。
滿山遍野，擁有超過一百名捕鼠人，它們拿著工具，牽著狗。
張口是這邊的負責人，由他向呂小斐匯報這裏的捕鼠情況。
“少爺，我們挖了一個洞，找到一群老鼠，不過都已經死了。”
“少爺，您看…”
地麵上，擺著十幾隻田鼠，都死的透透的，灰毛上，全是血，毛皮下，盡是傷口。
一隻老鼠肚子非常大，像是懷了孕似的。
呲著牙，咧著嘴，麵目猙獰可怖，尤其那雙眼睛，通紅，像是流出血似的。
而且它的屁股處有鮮血流出。
小木塞…被頂出來一半。
針線封口的地方，將皮肉扯了下來。
其他的老鼠，都是被它咬死的。
有些隻是年幼的無毛幼鼠。
眾人一陣沉默。
死的有點慘啊。
不過，這也從側麵證明了，確實有效果。
一想到放一隻，死一家。
呂小斐就忍不住打個冷顫。
悲憫地歎了口氣。
唉！
果然，我就是個好人。
見得不得人家死亡。
太善良了。
“你們努力，爭取兩周內滅族。”呂小斐一副不忍心看的樣子，“哎呀，我就是見不得這種慘狀，太殘忍了…”
“…”
殘忍…
這可全是您的主意啊！
現在說太殘忍。
您也太會…
當然，這話想想就好了，說是不敢說的。
“少爺仁慈，少爺仁慈。”
“少爺，要不您先休息休息…”
“那行吧，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辛苦哈！”
“少爺不辛苦，不辛苦。”
就在呂小斐準備回去休息休息。
遠處一名守衛跑了過來。
“少爺，終於找到您了，獄獸那邊有人鬧事。”
“嗯？”
鬧事？
誰這麽不長眼，在四星領主的地盤鬧事？
不想活了？
不過，這些守衛都解決不了，可能涉及到某位領主之子了吧！
果然，要賺這些人的錢，就要承擔一部分麻煩事。
但他也懶得解釋。
知識越是貧乏的人，越是對篤定某個觀點。
更不用說這個落後的時代了。
“燒火，添煤…”呂小斐平視著蒸汽機打開的火爐。
然後看了一眼旁邊架起來，彼此完美契合在一塊的兩個巨大齒輪。
露出一絲微笑。
終於開始了，這個由我開啟的時代。
接下來。
就等著蒸汽機的蒸汽爐內壓力升起就好了。
吭哧，吭哧…
鏟煤的人，朝著鍋爐裏續煤炭，鍋爐內的火浪蒸騰著空氣，變成了虛幻的扭曲狀。
溫度升起來了。
然後，蒸汽機連接的推力杆在有了微弱的動作。
這代表著，氣壓開始增大。
蒸汽機上，一枚粗糙的壓力表上指針緩緩轉動，顯示著壓力的大小。
隨著壓力表的轉動，推力杆的下方連接杆處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音，這是鐵齒輪旁的輪盤被推動的聲音。
連接杆帶動著它緩緩轉動。
一前一後。
一上一下。
這一連接狀態，像是蒸汽火車上連接車輪的傳動裝置，又像是一隻手，正轉動著輪盤。
咣當～
咣當～
推力杆推動連接杆，連接杆帶動輪盤轉動。
當輪盤轉動起來後。
緊接著，那對巨大的齒輪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在一道道無法理解的目光中。
兩個巨大的齒輪轉動了起來，並且速度持續增加。
“拉下減壓閥。”呂小斐大喊一聲。
有人伸手一拉，三米的巨大怪物，發出一聲怒吼，一股熱浪推上天空。
兩個鐵齒輪的速度，降了下來，維持在一個較為平穩的速度。
“倒入石塊。”呂小斐繼續吩咐道。
很快又有人，朝著轉動的齒輪中，倒入拳頭大小的石塊，腦袋大小的石塊。
兩塊鐵齒輪組合而成的粉碎機，像是一張來者不拒的大嘴，吞噬著所有掉落的石塊。
在一聲聲驚呼中，巨大的石塊逐漸變小，變細，最後像細沙一般，被磨碎了。
而這一過程，隻用了幾秒不到。
如果是人，將這些石塊粉碎成沙，至少需要一天。
這一效率，震驚了所有人。
每一名鐵匠，像是見識到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奇跡似的，呆呆地仰視著它。
這就是他們打造的那個鐵皮怪物？
這就是它的力量？
“繼續倒石頭。”
蒸汽機仿佛不知疲倦似的，永遠在不斷運作下去，粉碎機，更是來者不拒，全部吞入口中。
無論你是多麽堅硬的石塊，它就像一張鋒利的牙齒，將它完全咬碎，粉碎成渣。
“少爺，這是什麽怪物？”
他這輩子打造了多少鐵具，他已經記不清了。
但恐怕，這件東西，他永遠不會忘記。
“這不是怪物…它叫蒸汽機…”
蒸…汽…機…
鐵匠小聲念了幾遍，蒸汽機…
忽然間，鐵匠像是想明白了什麽似的，兩隻眼睛閃爍微茫。
“少爺，我…我想鍛造更多的蒸汽機！”
他敢說，他兒子出生的時候，都沒有現在這麽激動。
因為，這一刻，這一秒。
他發現了這一生值得為之奮鬥的目標。
他要打造蒸汽機。
不止要造，更要造更多的蒸汽機，他心裏很明白，這是改變曆史的東西。
這是他參與曆史變革的證明。
一定要加入進去。
一定要…
“少爺，我們也想打造更多的蒸汽機…”
哦？
這句話怎麽那麽熟悉？
不過，這倒也好，這些人已經知道怎麽建造了，再鍛造，隻會更好，更快。
再怎麽說，這也算是這個世界上的第一批工程師。
呂小斐拿出圖紙，但還是提醒他們：“這以後就交給你們了，但是，記住，不準將圖紙外傳…”
“請少爺放心，誰要是把圖紙傳給外人了，我鐵牛第一個不答應。”
“對對對…誰要是辜負少爺的信任，我鐵柱第二個不答應。”
“請少爺放心，我們一定嚴守秘密，絕不外傳。”
少爺對大家如此信任，他們又怎能辜負少爺的信任呢。
“很好。”呂小斐欣慰地點點頭。
蒸汽機、粉碎機問題已經解決，水泥加工坊也可以正事開工。
有了水泥，前線的建設，就輕鬆許多了。
正好也過了三天，第一批老鼠應該回家了吧！
就是不知道效果怎麽樣！
…
兩座山下。
幾個捕鼠人跟著呂小斐進入梁田。
滿山遍野，擁有超過一百名捕鼠人，它們拿著工具，牽著狗。
張口是這邊的負責人，由他向呂小斐匯報這裏的捕鼠情況。
“少爺，我們挖了一個洞，找到一群老鼠，不過都已經死了。”
“少爺，您看…”
地麵上，擺著十幾隻田鼠，都死的透透的，灰毛上，全是血，毛皮下，盡是傷口。
一隻老鼠肚子非常大，像是懷了孕似的。
呲著牙，咧著嘴，麵目猙獰可怖，尤其那雙眼睛，通紅，像是流出血似的。
而且它的屁股處有鮮血流出。
小木塞…被頂出來一半。
針線封口的地方，將皮肉扯了下來。
其他的老鼠，都是被它咬死的。
有些隻是年幼的無毛幼鼠。
眾人一陣沉默。
死的有點慘啊。
不過，這也從側麵證明了，確實有效果。
一想到放一隻，死一家。
呂小斐就忍不住打個冷顫。
悲憫地歎了口氣。
唉！
果然，我就是個好人。
見得不得人家死亡。
太善良了。
“你們努力，爭取兩周內滅族。”呂小斐一副不忍心看的樣子，“哎呀，我就是見不得這種慘狀，太殘忍了…”
“…”
殘忍…
這可全是您的主意啊！
現在說太殘忍。
您也太會…
當然，這話想想就好了，說是不敢說的。
“少爺仁慈，少爺仁慈。”
“少爺，要不您先休息休息…”
“那行吧，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辛苦哈！”
“少爺不辛苦，不辛苦。”
就在呂小斐準備回去休息休息。
遠處一名守衛跑了過來。
“少爺，終於找到您了，獄獸那邊有人鬧事。”
“嗯？”
鬧事？
誰這麽不長眼，在四星領主的地盤鬧事？
不想活了？
不過，這些守衛都解決不了，可能涉及到某位領主之子了吧！
果然，要賺這些人的錢，就要承擔一部分麻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