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給打個五折?可不能再低了!”


    張少爺在後麵聽著,覺得莫名其妙,降價還能這樣降的?秀兒可是一句話沒說呢!?


    老板你有問題啊!?


    秀兒還是不開口,眉頭皺得更厲害了,眼裏水汪汪的,似乎要哭了出來。


    老板一看就慌了啊,他腦海裏滿是疑問,我是奸商嗎?這東西進價兩百多,我打折都打到四百多了,也不算奸商啊!


    看著秀兒的樣子,他真的覺得自己錯了,這樣可愛的小姑娘,又黑又窮,拚了多大勇氣來他店裏買東西!自己為什麽還要賺她的錢!為什麽!自己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


    一想到這些他痛心疾首,覺得自己罪大惡極,一咬牙說道。


    “兩百!”


    秀兒聽到老板報價,眼裏打轉的眼淚馬上就止住了,咧嘴一笑,露出純白的牙齒。


    “成交!”


    張少爺在後麵扣著腦袋,一臉的懵逼,講價他見過也經曆過,但是意識一般交流的講價,老板自動降價,他是從來沒見過...


    見著秀兒破涕為笑,老板的心裏都被淨化了,他露出慈父一般的笑容,但他的笑容還沒綻放就徹底的僵住了...


    秀兒從懷裏掏了一摞錢出來,紅光閃閃的,全是大票子。


    老板不用看也知道,這一摞至少幾千塊...


    秀兒用纖細的手指抽了兩張出來擺在桌上,然後迅速的將剩下的錢給揣進兜裏,揣完了之後還左顧右盼的看了看,像極了暴發戶被小偷盯上的模樣。


    老板搖頭苦笑,今天算是栽了,小姑娘根本不是什麽窮人,隨身帶個大幾千怎麽會是窮人。


    看著秀兒伸手要東西,老板也不再多說話,臉上戴上了痛苦麵具,他也明白小姑娘不是窮人,隻是單純的財迷而已。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秀兒終於是以兩百的超低價買到了心儀的東西。


    張少爺左顧右盼的始終被秀兒擋住了視線,終於見她交易完轉過身來,向她手裏看去,那並不是什麽項鏈或是戒指,反而是個造型別致的胸針,男士的。


    暗金色的樹枝上帶著兩朵白玉花,珍珠做成的花心看上去十分的別致。


    張少爺有些懵,秀兒選了半天竟然是選了這東西?


    “少爺,送給你的~”


    張少爺又是驚又是喜,沒想到秀兒來首飾店竟是給自己買東西,還未反應過來秀兒已經湊了過來,將胸針帶到了他的胸前。


    秀兒的長發傳來淡淡的香氣,張少爺覺得那是世間最好聞的香味。


    他們身後是帶上痛苦麵具的老板,他被秀兒的意識降價已經封印了智商,又被兩人的秀恩愛塞了一嘴的狗糧。


    他低著頭,單手摸著櫃台下的一本學院之城的律法,默默的念著。


    “如果我犯了罪,請用律法製裁我!而不是用這種方式懲罰我....”


    首飾店老板被塞了一嘴的狗糧,還被秀兒用降智的手段砍了價,無奈的他隻能帶著幽怨的目光送走了兩人。


    張少爺和秀兒走出了首飾店,他們眼裏都帶著光,嘴角都帶著笑,張少爺沒想到秀兒居然是為了給自己買禮物,雖說砍價砍得厲害,但兩百塊對秀兒可是大出血了。


    看著胸前的暗金色的胸針,張少爺說不盡的開心。


    並肩而行,兩人繼續朝著鬧市去走去。


    出來之後秀兒也沒再去逛其他的店鋪,消費兩百已經是最大的限額,如果再用可能她心裏可是要發痛的。


    走在鬧市的街頭,人們的笑容多了些,但每每經過米店或是一些飯館的時候總會聽到不少爭吵的聲音。


    一家兩家可能沒什麽,但每經過米店和飯店的時候都會這樣,兩人不免覺得有些奇怪。


    駐足聆聽才發現他們爭吵的竟然都是因為物價太高。


    在一家飯店門口,一個中年人被三五個小二給哄了出來,他嘴裏罵罵咧咧的說著。


    “什麽玩意兒,城裏十個飯店十個漲價,一盤肉要兩三百,一個菜要一兩百,還做不做生意了?”


    周圍的看客們低聲的應和。


    “就是,我昨天來吃飯菜價還沒這麽高,今天居然是翻了一倍之多啊!”


    “你不知道,他們家一碗白米飯居然要賣七十八,這是什麽?這是天價啊!”


    “太過分了,這就是賺黑心錢!”


    門前嘰嘰喳喳的鬧了起來,張少爺在後麵靜靜的聽著,這些天手機斷了網,信息鏈也斷了,他自然不知道學院之城大街小巷發生的事情。


    門前吵鬧得厲害,飯店的老板走了出來,他很年輕也就三十來歲,見著門前嘰嘰喳喳的鬧騰,他揮了揮手說道。


    “你們別和我扯犢子!有本事就別來吃!要吃就別來鬧!”


    老板掃了一眼眾人,大家的議論聲卻沒有因為他的出現而降下來,反而把矛頭指向了他。


    “你憑什麽賣這麽貴?”


    “對啊,小劉,別以為你當了老板就不得了,你小時候穿開襠褲的時候我就認識你了!”


    一個老人指指點點開口,引起周圍一群人的哄笑。


    “沒錯,他爹還在經營飯館的時候我們就幫襯,現在你了不得啊,成了黑心商人呢!”


    人群裏不乏年長的人,看來他們和這位劉姓的老板都有舊,說起故事來一套一套的。


    門口的老板聽著他們嘰嘰喳喳也不反駁,等著眾人講累了,見著議論聲小了他才開口。


    “你們說這麽多,不就是想讓我便宜些,讓你們吃得起飯嗎?”


    “可你們去看看,現在米麵什麽價?三百多一斤!肉價多少?五百多一斤!菜價多少?四百多一斤!”


    “我定價貴了嗎?我問你們?我店裏是不是鬧市十幾家飯店裏,最便宜的?”


    老板的聲音將瑣碎的議論聲給壓了下去,看著眾人鴉雀無聲他放緩了語氣說道。


    “你們也知道,學院之城被封了,大糧倉空了,王八蛋老板們都跑了,人都找不到影,現在吃飯都成了問題,米店肉店蔬菜店漲價都漲瘋了,你們現在來和我鬧有用嗎?”


    “有本事,你們把供貨商們找回來,有本事,你們讓執法者別封城!”


    講到這些議論聲已經絕跡了,他們哪裏不明白其中的道理,這幾天米麵蔬菜肉都在瘋狂的漲價,基本是一天一個價,正如劉姓老板所說,高得離譜,城裏的人們早就是苦不堪言,但每個商販都是這樣,根本沒有人降價。


    後來一打聽才知道,學院之城裏的大糧倉空了,商販們除了手裏的貨根本無法補足,學院之城裏人數眾多,這麽多張嘴等著吃飯,富裕些的家庭還會存點餘糧,可平常的家庭也就那樣,哪裏會存儲什麽糧食。


    消息一經傳出,更是引起了人們的瘋搶,僅僅是一天的搶購,食物的價格直接頂上了天,比起平日裏翻了十幾倍有餘。


    雖說學院之城裏都是擁有異能的異能者,但不管是像普通民眾這樣尋常的異能者,又或者是學校裏的學生,甚至更強大的一些的異能者,他們都得吃飯,大家都還沒有到辟穀的境界,而且作為異能者,當異能消耗的時候他們的飯量更大。


    缺糧的恐慌漸漸遍布了整個學院之城,這些天商販們的門檻都快被踏破了,但手裏沒存貨,他們也隻能閉門。


    秀兒皺著眉頭沒有說話啊,她聽到這些天價的糧食心裏都在發怵,好在四合院裏常備糧食,但學院之城要封多久她也不清楚,如果缺量缺到一定的程度,學院之城會發生什麽,誰都不清楚...


    張少爺聽著劉老板所說他陷入了沉思,在幾天前他聽了姐夫的話,找到一家他自以為是接頭點的米店,硬生生用兩百一斤的價格買了四十斤大米,後來他才發現根本沒有什麽消息,全是自己想多了。


    可現在想來,自己買的天價大米根本就不是天價,比起現在的價格要便宜了太多太多。


    根據劉老板所說,大糧倉全部被搬空,供貨商老板全部跑路,學院之城封城,這一係列的事情,總感覺是連著的,一環扣一環。


    想起當時姐夫特別回來交代,張少爺忍不住猜想,是不是那時候姐夫就知道糧食會缺,吃的會漲價,學院之城也會進入到缺糧的狀態之中。


    這些日子學校封鎖,不管是生人熟人都不允許進入,甚至連執法者都必須給拒在門外,而姐夫和院長又身處其中,張少爺不禁想...是不是他們在搞什麽事情?


    不得不說,張少爺智商上線的時候還是很強,根據蛛絲馬跡都找到了事情的部分源頭,但真正的事情,必然不如他想象那般簡單。


    在劉老板一番說辭之後,大家也都知道學院之城的情況,找他鬧也是在尋一個情緒的宣泄口,缺糧恐慌的日子並沒有過去,這事被他們壓在了心裏很是苦悶。


    劉老板也隻是個普通的城民,他也沒有好心到要施粥,也沒有好心請那些有舊的人進去吃飯。


    他不知道學院之城要封多久,更不知道大糧倉裏的東西到底去哪兒了,在這個節骨眼上他不能施舍善心,因為一旦他開了這個口,人們將會變成拖垮他的洪水猛獸。


    那些和劉老板有舊的人沒能靠著臉吃飯,悻悻而去,吃不起高價餐的人也落寞的離開,有些人想了想還是邁步進入了飯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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