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的本就和戰士們是同源,悲愴的心思感染了他們,讓他們差點握不住自己的刀。


    要不是院長及時一聲嗬斥,隊伍的人數可能又要去掉大半。


    稻城也不能久留,歌聲在院長的一聲嗬斥下震了下去,但並未徹底消失,戰士們不敢去看城牆上的壁畫,看著那些畫麵他們心裏的傷感隻會越來越濃。


    悲愴的情感依然在隊伍中彌漫著,見著一個個苦瓜臉,院長催促著他們加快進度。


    荒草生命力強大,韌性十足,它們雖都被成為荒草,但種類甚是繁多,有些如鋼針般堅硬,有些卻如棉線般脆弱,有些不斷的漂浮上麵還蘊含著劇毒。


    穿過城市的行程變得極為的緩慢,悲愴的歌聲並未斷絕,一些戰士們流著淚水,心裏的思念之情湧出來,好在剛才出現的想要抹脖子的想法並沒再現。


    然而在行進到大半的路程之後,作為副隊長不斷偵查時刻警惕的守門人驚呼出了聲。


    隊伍的戰士們隨著他的聲音看去,遠處傳來歌聲的那麵城牆上,那麵畫麵壁畫的城牆上,冒出了東西。


    仔細看去,看竟是一群群魂魄,一群群亡靈,亡靈們隨著歌聲從城牆上飄了下來,它們並不是什麽善茬,依稀可見他們手裏提著刀,它們眼裏帶著怒。


    從它們的裝束上不難看出,那是曾經守衛城牆的士兵,也是與荒獸戰鬥過的勇士。


    但從它們的模樣來看,顯然把城裏行進的小部隊當成了敵人,它們飄蕩而來,朝著那隻五十人的隊伍衝去。


    領頭的院長看著遠處飄來的亡魂,他並不願意與之戰鬥,那畢竟是曾經在城市裏戰鬥過的戰士,但無奈他們已經沒有了意識,隻能選擇為其超度。


    他一聲令下,隊伍分成兩批,一部分由副隊長領著開路,一部分又他領著抵抗身後的亡靈軍隊。


    亡靈的軍隊衝擊而來,它們騎著馬,踏著車,陣勢強大,毫無道理。


    老院長看著亡靈的大軍,他沒有多話,領著一半的戰士向後走去,他從懷中掏出一串金剛珠,左手持劍,毅然決然的衝了上去...


    突如其來的亡靈大軍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領頭的院長帶頭衝鋒,義無反顧的衝向了亡靈軍隊。


    那些亡靈是曾經與荒獸戰鬥的勇士,院長內心不想與他們戰鬥,但他們畢竟是死去的人,總不能讓死人把活人拉下水,活著的人總該是好好活著,他們也有自己的使命。


    亡靈軍隊約有百來號人,它們或是騎著馬,或者是踩著戰車,氣勢比起院長這方二十來號人的隊伍要強上太多。


    但人多並不代表強大,院長手裏揣著的是佛珠,那是他的老師交給他的,他老師信佛,也不喜歡殺生,知道他要去前線戰鬥之後便將佛珠交給了他。


    這些年他在前線戰鬥,佛珠根本是用不上的,但今天看到如此多的亡靈衝過來,他本能的將它給拿了出來。


    他將佛珠在劍身上一抹,平淡無奇的劍上沐浴上一層金光,看上去神聖無比。


    亡靈大軍來到他的身前,它們衝殺而來,陣勢強大,但伴隨著它們襲來的卻是那悲哀的歌聲,隨著它們的靠近,歌聲越發強烈,迎戰的戰士們眼裏全是淚水,他們心裏背上的情緒不但湧動而出,就連領頭的院長都受到了感染。


    他意識到這不對,亡靈的衝擊根本不是物理的,它們的攻擊更像是精神上的。


    正想使用手中佛珠進行防禦,卻發現為時已晚,手中的劍刺出,卻沒了絲毫的作用,亡靈從他們的身體穿透而過。


    拿起兵器準備應敵的戰士們有些懵,它們眼瞅著亡靈大軍從它們的身上穿過,卻沒感覺一絲的危險,更沒有受到一點點傷害。


    然而,就在他們一頭霧水的時候,忽然頭腦一痛,一個個痛苦的呻吟了起來。


    隊伍被分成了兩批,一批在應敵,一批則是在開掘前進的障礙,作為副隊長的守門人聽到身後的歌聲越來越近,聽到身後傳來的慘叫聲,他察覺到事情不對,下意識回頭,卻見到亡靈的軍隊來到他的麵前,來不及反應,亡靈已經穿透了他的身體。


    他下意識覺得不妙,低頭看了看身上,卻沒有絲毫的傷痕,但不過幾秒鍾,他的腦瓜子開始痛起來,就像是裏麵長了蛀蟲,又癢又痛,他使勁的扣著腦袋,恨不得將頭皮掀開。


    亡靈軍隊的進攻來得極快,去的也極快,它們浩浩蕩蕩的出來,又瀟瀟灑灑的退去。


    就像是重回人間走一遭,它們穿透過城裏五十號人的身體之後,在城裏饒了一圈,重回到破牆的壁畫中。


    ......


    腦袋裏的痛楚漸漸褪去,靠在學校回憶的守門人揉了揉腦袋,他看到眼前城裏喧鬧的場景,他想荒獸的攻擊比這個凶猛太多。


    他腦袋瓜子有些痛,那些記憶並未從他的腦海中散去,停留許久,他至今還記憶猶新。


    在喧鬧的城市裏,街角走出來幾個人,他將手裏的鐵棍拿緊,但看著那幾個人卻是熟人麵孔,他們和孫大海有舊。


    看著幾個小娃娃渾身是血,卻又互相攙扶著前行,他不免想起當年的慘狀,隻是他們來到學校,是想找孫大海?還是想來避難?


    守門人並沒有動,靜靜的看著他們。


    蘇言一行人已經極為勞累,他們身上全是血,有自己的,有異族的,雜糅在一起已經分不出,身上的腥臭已經無力去管,他們是一路又躲又殺,衝到學校附近的。


    在二層的閣樓上,在蠕蟲要爆炸的時候,在最危急的關頭,蘇言斬出一劍,銀光素裹光芒大盛,他知道身後的白色毒蟲要爆炸,但他卻沒有任何辦法。


    但好的是,身旁的秀兒在將天上的蛾子驅趕到一起之後,她就奮力的撲了上去,將剩下的三人全都硬生生的給拖了出來,在銀光之下眾人從二樓跳下,身後全是毒液的炸裂。


    跳下樓,蘇言看到了那個正在吞吐白蟲的怪異異獸,他想也沒想一劍刺出,白蟲很強但它卻不怎樣,蘇言一劍刺穿了它的身體,它沒有絲毫的抵抗,身體一癟,成了一攤爛肉。


    眾人好不容易從危難中出來,本以為眾人都無恙,但蘇言的身後傳來了秀兒痛苦的低吟。


    向她看去,發現秀兒的手臂上全是毒液,那些毒液在她手臂上發出滋滋的響聲,顯然在腐蝕她的手臂。


    張少爺醒了過來,江流影也醒了過來,他們看到二樓的爆炸,看到眾人的位置都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但秀兒的狀態卻讓他們重新緊張起來,張少爺心裏慌的不行,不斷從懷裏掏出各種藥朝著她手臂上塗抹而去,又拿著各種祛毒的藥朝著她嘴裏喂去,然而這並沒有什麽效果。


    秀兒手臂毒液的腐蝕性極強,她將袖子扯掉,卻看到袖中的皮肉已經潰爛,然而更可怕的是那些毒液裏似乎有白蟲的卵,她看著腐肉上的白卵不斷吞噬著她的血肉,眾人看到白蟲卵頭皮發麻,要是真讓這些蟲卵吃飽,那豈不是又是一堆的毒蟲?


    不管是解毒藥還是塗抹的藥都沒有任何的效果,白卵不斷的腐蝕著秀兒的手臂,痛苦並沒有讓她昏迷過去,反而讓她越發的清醒,她知道這些白卵有多可怕,看到它們不斷朝著自己的手臂侵蝕,朝著身體蔓延,她知道不能再等。


    秀兒從虛空中拿了一把刀出來,她咬著牙退了幾步,張少爺與她心意相通,知道秀兒要做什麽。


    “不!秀兒!我們還有其他的辦法解決蟲卵。”


    秀兒難得沒有聽少爺的話,她咬牙抬刀,狠狠的一刀向著自己的手臂斬去。


    張少爺不忍去看,秀兒沒有再哼一聲,斷臂之痛差點讓她昏厥過去,但她知道不能昏,他們的小隊伍已經是殘兵,要是她再昏過去,就隻會增添困難。


    江流影沒想到她會這樣的果斷,她趕緊撲了上去,將搖搖欲墜的秀兒接住,特製的傷藥抹在她的斷臂處,血很快便止住了,她撕開自己的裙擺,給秀兒斷臂處包裹了起來。


    張少爺本身身體虛弱,加上吸入毒氣渾身都沒了力氣,他無奈的看著秀兒,隻能默默的流淚。


    秀兒抿著嘴,咬著牙,她低著頭沒有看自家的少爺,不知道在想什麽。


    蘇言在一旁他看管著大壯和張少爺,見到秀兒自斷手臂,他心裏也是說不出的難受。


    但給他們休息的時間並不多,秀兒的血液引來了異獸,他們看到遠處朝著他們不斷爬行的怪蟲,他們隻能無奈的起身,蘇言一手抱著一個,江流影將秀兒扶起,他們要趕緊離開,不能再呆了。


    一路上他們又躲又殺,張少爺一路沉默,他給自己灌了幾個強行恢複的藥瓶,戰力恢複了不少,見到異獸就猛殺一通,要不是蘇言拉著,他估計要去和那些毒蟲異獸拚命。


    走走停停,殺殺砍砍,他們終於是來到了學校附近。


    這片區域比較的安靜,異獸有意的避開這塊區域,在這裏躲避的人也不少,但他們也是傷的傷死的死,一片哀嚎和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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