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奕下意識放開她,看著手背滴落的鮮血,根本生不起氣。


    反而有些驕傲。


    恢複自由的人,立馬像魚一樣滑到別處,避開他的包圍。


    “你這個變態!”


    溫頌看著不怒反笑的人,很是害怕,但麵上不顯,依舊惡狠狠的瞪著他。


    她的正身轉過來,沈明奕貪戀的巡視著她每一寸,看著薄紗下掛著水紅色肚兜的肩膀,還有精致的鎖骨。


    很是誘人。


    但他卻皺眉。


    瘦了。


    莫名其妙的態度,看的溫頌一頭霧水,慌張的攏了攏衣服,避開他不要臉的打量。


    戴著麵具的臉根本看不到表情,隻沉默不語的盯著看,也夠嚇人的。


    溫頌鼓起勇氣,看著他露在外麵的脖頸,攥緊手中的簪子,尖頭還滴答著血。


    仿佛在警告他,再過來直接劃脖子。


    她這幅凶狠的小模樣,不常見。


    沈明奕恨不得撲過去,親她抱她...但是不行。


    忍了忍,扔下一句口不對心的話,“真是無趣。”


    隨後,便從窗外跳走。


    其實根本不想走,可沈明奕需要好好的冷靜一下,有好多事情還未解通,隻是被思念支配大腦,衝動之下,做出如此變態行為。


    他需要好好想想,該怎麽和溫頌解釋。


    坷夜懷撐著窗戶離去時,衣袖上揚,手腕處戴著一個特殊的手鏈。


    溫頌看到有瞬間的晃神,覺得很是眼熟,沒等細看,對方就收回手臂,沒了身影。


    屋內瞬間恢複平靜。


    溫頌關上窗,失力的躺回床上。


    心髒此刻還在撲騰亂跳。


    在王宮,周圍全是人的情況下,坷夜懷竟敢闖進她的房,膽子不是一般的大,這種人估計什麽事情都能做出來。


    翌日清晨。


    溫頌剛收拾妥當,就突然被帶到了柳青姿麵前。


    看著她勻稱的身段,柳青姿心口直冒酸水,冷淡的開口,“坐下吧。”


    溫頌忐忑的扶著椅子坐下,一舉一動很是謹慎。


    難道她認出了自己?


    柳青姿斜眼看著她,“你叫歲暮?”


    溫頌點點頭,時不時冒出兩句咳嗽聲。


    她又問,“暮色蒼茫的暮?”


    用什麽舉例不好,偏偏用這詞。


    暮色蒼茫,時已傍晚,天色昏暗。


    這不是暗諷她身體不好,要日落西山了嗎。


    明白她的用意,反而沒那麽緊張。


    溫頌不敢開口,隻能裝作膽小的點點頭。


    柳青姿可沒準備放過她,繼續說著,“歲暮…嗬~可不是好名字。”


    溫頌懶的聽她說些晦氣話,看著她不停撫摸隆起的肚子,計上心頭。


    柳青姿還想諷刺些什麽,就聽對方猛然咳嗽起來,一聲比一聲大,好似把肺咳出來一樣。


    整個人顫顫巍巍,看著甚是恐怖,還是麵對著她咳。


    柳青姿捂住鼻子,嫌棄的後仰,“既然不舒服,就好好的待在房中修養,不要亂逛。”


    溫頌明了。


    她不是認出自己,而是耍威風。


    就因為昨晚丨曰王送她一副鐲子,今一早,趕緊叫過來警告一番。


    “行了,你走吧。”


    得了對方迫不及待的趕人,溫頌起身,做戲做全套,咳著離開。


    等人走後,柳青姿趕忙招呼侍女開窗通風。


    希望她的病氣,沒粘惹到自己肚中的金貴龍子。


    出來後,溫頌慢慢停止咳嗽,沒放鬆多久,迎麵碰到丨曰王。


    溫頌很是慌張。


    昨晚見到柳青姿後,自己便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之前不敢想,現在仔細想來,丨曰,合在一起就是旦。


    旦王的旦。


    已經死掉的旦王,竟然在另一個地方建國稱王。


    看著越走越近,甚至就是衝自己來的人,她用盡全身力氣忍著沒有轉身。


    片刻,旦王已經來到她身前。


    溫頌強壯鎮定的行禮。


    剛剛俯身,就被一雙粗糙的手握住。


    溫頌受到驚嚇,趕忙抽回手,趁著他不注意蹭了蹭。


    旦王以為她害羞,笑了幾聲,“身體不好,就不用請安。”


    看著她藏在帷帽下的臉,又特意加了一句,“是朕給你的特權。”


    “……”


    溫頌沒說話,旦王也沒追究,看著她年輕嬌柔的身段,心情很是舒暢。


    “今天天氣不錯,朕陪你走走。”


    說完,就先一步走去。


    溫頌無法拒絕,隻能跟上,盡量離他遠些。


    一路上,溫頌悄悄加快步伐,希望能快點趕回住所。


    旦王吃力跟隨,到底還是年紀大了,不如年輕人的腿腳。


    他不好說自己累了,隻能停下欣賞周圍美景。


    溫頌咬緊牙,他停,自己也不能獨自走。


    旦王餘光看到她停下,頓時鬆了口氣。


    看她走路還是有力的,孕育子嗣應該沒有問題。


    旦王渾濁的雙眼打量著她,“如果沒記錯,小暮今年二十有一,可有婚配?”


    溫頌心生惡寒,搖搖頭,“民女身子不好,說不定哪天就和名字一樣...”


    她的聲音低落,未盡之言,也都明白。


    旦王也有顧慮,但還是出聲安慰,“暮字,很是好聽,和朕的字很是相配。”


    溫頌眼睫微顫,好奇問道,“王的字是什麽?”


    旦王意有所指的說著,“你是暮,朕是旦,一個代表黃昏,一個代表日出,兩者結合,生生不息。”


    溫頌沒聽清後麵,旦字一出,印證了她的猜測。


    旦王假死,另建新國,集合兵力...


    攻打上京?


    細想下去,溫頌瞬間驚出一身冷汗。


    說了許多,沒得到回應,旦王也不生氣,看不到她的表情,隻當是小女子的羞澀。


    就在溫頌想法子脫身的時候,坷夜懷的聲音從一旁響起。


    “我等你半天,在這幹什麽?”


    聲音帶著怨氣,也有情人之間的親昵。


    聲音一出,旦王瞬間黑了臉。


    溫頌清楚的感知到身旁憤怒的目光,就在要燒到她身上時,一雙大手拽過她,擋住了火氣。


    旦王眯眼,遮住危險的凶光,“夜懷和歲大姑娘?”


    沈明奕仿佛才看到他一樣,略帶驚訝的說道,“旦王,您也在?”


    溫頌被他的手臂牢牢固住肩膀,聽到他好似刻意加重的旦王二字,驚訝的看向他。


    沈明奕空出一隻手,不過還是沒有徹底放開溫頌,對她的占有意擺上明麵。


    “看我這眼神,光顧著看美人了。”


    沈明奕打笑說著,沒有開口解釋二人關係,但是動作又很親密。


    旦王注意到他的小動作,心中瞬間敲響警鍾,不過麵上未顯。


    揣著心思,他轉身的瞬間,臉陰沉下來。


    等人離開,溫頌掙紮起來。


    沈明奕怕她受傷,順勢放開,看著直喘的人,還是忍不住逗弄道,“歲大小姐久病在身,力氣卻不小。”


    溫頌心中警鈴大作,“是個女子麵對登徒子,即使沒力也能用上幾分。”


    沈明奕很是無辜,“登徒子?我可什麽都沒做...還是說,你在暗示我做些什麽?”


    說著,他的手已經摸向了溫頌的臉。


    溫頌用力扇開,目光一凝,看到他手腕處的手鏈,心髒狂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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