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羽婷突然感謝他。他開玩笑地說:“感謝可不能隻是嘴上說說,得請我們吃飯,我們正好有時間。”


    淩羽婷破涕為笑,說道:“好,這頓飯我請。”


    楚君淩和尉遲永長相視一笑。


    三人離開破廟,找了一家附近的飯館。


    飯桌上,氣氛輕鬆了許多。楚君淩夾起一塊肉,邊吃邊說:“沒想到在這還能吃到這麽美味的菜肴。”


    尉遲永長也笑著附和:“是啊,這一趟來得值。”


    淩羽婷看著他們,心中的陰霾散去了不少,說道:“隻要你們喜歡就好。”


    一頓飯下來,彼此之間的距離又拉近了許多。


    住宿裏他們分開住,淩羽婷進入屋裏時,他突然對淩羽婷說道:“有事可以敲門找我。”


    “好。”淩羽婷揮手進入屋裏,一關上門,臉上便露出了微笑。


    屋內,淩羽婷坐在床邊,思緒萬千。回想起這幾日的經曆,心中感慨萬分。她知道,接下來的路或許會更加艱難,但有楚君淩他們在,她不再感到那麽孤單和無助。


    而另一邊,楚君淩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他想著淩羽婷的笑容,心中泛起一絲別樣的情愫。


    尉遲永長和楚君淩聊著天,說道:“好,那咱們分開去一個地方,你打算留下陪淩羽婷?”


    楚君淩點了點頭。


    尉遲永長起身向楚君淩拜拜。


    淩羽婷起身出門看到她倆離去,對楚君淩說:“你們這是要去哪?”


    楚君淩微笑著回答:“有些事情需要分頭去辦,你別擔心,我留下來陪你。”


    淩羽婷皺了皺眉,說道:“會不會耽誤你們的正事?”


    楚君淩輕輕搖頭:“不會,你這邊更重要。”


    淩羽婷不再說話,隻是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感動。


    楚君淩低頭,不知在想些什麽。


    淩羽婷得知楚君淩可是白幫老大,她露出微笑地說:“楚君淩,不用留下陪著我了,我可以的,要去找工作。”


    楚君淩抬頭看著她,欲言又止,可是,最終還是沒說出來。


    淩羽婷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放心吧,我能照顧好自己。”說完,轉身便要離開。


    楚君淩望著她的背影,手微微抬起,似乎想要挽留,但最終還是緩緩放下。


    上海,這座繁華的大都市,高樓大廈如林立的巨人,直插雲霄。霓虹燈在夜幕中閃爍,勾勒出五彩斑斕的天際線。車水馬龍的街道上,汽車的鳴笛聲和人們的嘈雜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曲獨特的城市交響曲。


    然而,在這繁華的背後,淩羽婷卻滿心疲憊。她穿梭在大街小巷,汗水浸濕了她的額頭。每一次滿懷希望地走進一家公司,卻又在麵試官冷漠的眼神中铩羽而歸。這已經是她第三次被拒絕,眼神中透露出難以掩飾的失落和沮喪。


    另一邊,楚君淩坐在餐廳裏,吃起飯來也是心不在焉,低頭看著手機。他的心裏一直想著淩羽婷堅決拒絕他留下陪伴的話語,滿心的不甘心。他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的好意會被她如此堅決地拒絕,眉頭緊皺,陷入了沉思。


    楚君淩在烈日下找到了一份體力工作,他賣力地搬運著沉重的貨物,汗水如雨般落下。每一次的用力都讓他的肌肉緊繃,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他用粗糙的毛巾擦拭著滿臉的汗水,大口大口地喝下水,試圖緩解身體的疲憊。


    就在這時,淩羽婷路過此地。她看到楚君淩如此辛苦地工作,心中湧起一陣複雜的情緒。她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麽,也許是關心的話語,也許是勸他不要這麽拚命。


    但最終,她還是什麽都沒說出口,咬了咬嘴唇,選擇了回頭離去。她的腳步有些沉重,心中滿是糾結和無奈。


    淩羽婷獨自走在陰暗的小巷裏,背後的傷口突然一陣抽痛。她緊皺眉頭,手扶著牆壁,努力讓自己站穩。


    她想起了自己所屬的門派,那個名為“四葉草”的黑暗殺手組織。曾經,她在其中曆經殘酷的訓練,執行著一個個危險的任務。


    每一次的殺戮都在她的靈魂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而如今,她想要擺脫那黑暗的過去,卻發現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個無法掙脫的泥潭。


    淩羽婷回到家中,疲憊地走到鏡子前。她緩緩脫去上衣,看著鏡子中自己的後背,那原本被紋身遮住的地方,此刻傷口隱隱作痛。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痛苦,喃喃自語道:“我根本不是四葉草,我不想再被這個身份束縛。”


    曾經,那象征著黑暗與殺戮的四葉草紋身讓她在殺手的世界裏身不由己,而如今,這傷口仿佛是命運對她的嘲弄。


    淩羽婷輕輕撫摸著傷口周圍的皮膚,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渴望擺脫過去的陰影,重新尋找屬於自己的人生。


    突然,她想起那個人的語氣,冰冷且無情地告訴她:“作為殺手,是要無情的。”


    那聲音仿佛還在耳邊回響,一遍又一遍地衝擊著她的心靈。淩羽婷的身體微微顫抖,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懼和厭惡。


    曾經,她對這樣的話語深信不疑,以為無情便是生存之道。可如今,她隻覺得那是將靈魂推向深淵的魔咒。


    她緊咬嘴唇,雙手握拳,心中暗暗發誓:“我不要再被這樣的謬論左右,我要掙脫這無情的枷鎖,找回屬於自己的溫暖和善良。”


    淩羽婷坐在昏暗的角落裏,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了以前的點點滴滴。曾經,她滿心歡喜地愛著那個人,可最終他還是投入了別的女人的懷抱。如今,就連楚君淩似乎也與她若即若離。


    想到這些,她不禁苦笑起來,覺得命運真是可笑至極。曾經那顆充滿愛與期待的心,在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中漸漸破碎。


    最終,她無奈地搖了搖頭,眼神變得冰冷而決絕。既然世間的情愛如此不可靠,那她還是接受了自己變成無情殺手的命運。


    她站起身來,望著窗外的夜色,心中再無波瀾,隻有無盡的冷漠與麻木。


    楚君淩租的房子狹小而簡陋,斑駁的牆壁訴說著歲月的滄桑。房間裏僅有一張破舊的木床,一張掉漆的桌子和一把搖晃的椅子。


    此刻,他疲憊地躺在床上,身上的汗水還未幹透。他大口大口地喝著水,試圖緩解身體的勞累。


    他的目光落在一旁的手機上,腦海中浮現出淩羽婷的麵容,心裏有千言萬語想要對她說。可當他拿起手機,手指在屏幕上猶豫徘徊,最終還是沉默了。


    他長歎一口氣,仰頭望著天花板,眼神中充滿了無奈和糾結。


    淩羽婷剛拿起電話,那頭便傳來老大低沉而威嚴的聲音:“你接不接?”


    淩羽婷握著電話的手緊了緊,眉頭微微蹙起,沉默了片刻後,她咬了咬牙,說道:“接!”


    電話那頭的老大似乎早有預料,冷哼一聲說道:“好,記住,這次任務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淩羽婷深吸一口氣,回道:“明白。”


    掛斷電話,她的眼神變得無比堅定,仿佛已經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戰的準備。


    老大坐在昏暗的房間裏,陰影遮住了他大半張臉,隻露出一雙犀利如鷹隼的眼睛。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威嚴:“這次要殺的男人叫林昊,是個心狠手辣的黑幫頭目。他身材高大魁梧,約有一米九的個頭,壯實得像頭牛。一張國字臉,濃眉大眼,眼神中透著凶殘和狡詐。滿臉的橫肉,下巴上還有一道長長的傷疤,那是他曾經與人火拚時留下的印記。他總是穿著一身黑色的皮夾克,腰間別著一把鋒利的匕首。”


    淩羽婷靜靜地聽著,手中緊緊握著槍,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她的眼神冰冷,沒有一絲溫度,仿佛已經將林昊視作了一個必死的目標。


    淩羽婷走在高樓的天台上,狂風呼嘯著吹亂她的發絲。她舉起望遠鏡,對準了不遠處的林昊。


    此時的林昊正和妻子、孩子走在一起,溫馨的場景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美好。突然,一個冒失的路人不小心碰倒了男孩子,林昊趕忙蹲下將孩子扶起,滿臉關切,還對路人合十表示諒解。


    淩羽婷看到這一幕,原本緊繃的心弦微微一鬆,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漣漪。她想到,原來他也有如此溫情的一麵,他有相濡以沫的妻子和天真可愛的孩子。


    就在這時,林昊對著楚君淩鞠躬合十,而楚君淩卻麵無表情,沒理他就走了。淩羽婷看到楚君淩出門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最終,她心軟了,緩緩收回槍,轉身離去。她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中顯得孤獨而又充滿了矛盾。


    淩羽婷接下電話的那一刻,手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聲音也帶著一絲顫抖:“老大,我失敗了。”


    電話那頭傳來老大憤怒的咆哮:“什麽?你居然失敗了!你知道這會帶來多大的麻煩嗎?”


    淩羽婷咬著嘴唇,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對不起,老大,我看到他和家人在一起,我……我下不了手。”


    老大冷哼一聲:“下不了手?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嗎?你是個殺手,殺手是不能有感情的!”


    淩羽婷緊緊握著電話,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可是,老大,他也有他的生活,他的愛……”


    “夠了!”老大打斷她的話,“你自己想想怎麽彌補這次的過錯吧!”說完,便狠狠地掛斷了電話。


    淩羽婷呆呆地站在原地,手機從手中滑落,她的身體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


    淩羽婷戴上墨鏡和口罩,匆匆離去,身影隱匿在人群之中。


    楚君淩正和保安聊得高興,不經意間,他突然看到一個黑色背景中熟悉的女人身影。那女人身姿矯健,背著一個長長的物件。


    保安隨口說道:“她背著可能是二胡。”


    楚君淩卻越看越覺得不對,眉頭緊皺,心中暗想:那形狀不像是樂器,倒像是武器。他微微點頭,沒說話,目光緊緊追隨著那個身影。


    直到那身影上了車,駕車離去,楚君淩這才恍然驚覺,那人竟是淩羽婷。


    淩羽婷駕車疾馳,接下電話後便把它隨意一放。


    老大在電話那頭說道:“這次再給你一個機會。你去xx酒店,找一個叫蘇娜的女人,陪人喝酒的那個賤人,把她解決掉。”


    淩羽婷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沉默片刻後,冷冷地應道:“知道了。”


    楚君淩開著車緊緊跟在淩羽婷後麵,目光始終鎖定前方那輛疾馳的汽車。


    淩羽婷的車在酒店門口猛地停下,她迅速下車,頭也不回地走進酒店。楚君淩也趕忙停好車,悄悄地跟了進去。


    酒店大堂裏,人來人往,楚君淩小心地隱藏著自己的身形,目光緊緊追隨著淩羽婷的背影。隻見淩羽婷步伐堅定,直奔電梯而去。


    淩羽婷本來是來找蘇娜的,她剛推開門,就聽到蘇娜對著電話那頭的母親說:“媽,等我有錢,好好孝順您。”聲音裏滿是堅定和期待。


    淩羽婷的腳步頓了頓,站在門口沒有出聲。


    蘇娜掛了電話,轉過頭來看到淩羽婷,先是一驚,隨後很快鎮定下來。隻見她身著一襲豔麗的紅色連衣裙,裙擺如火焰般搖曳,一頭如瀑的長發隨意地披散在肩頭,而在她白皙的手臂上,有一個若隱若現的紋身,為她增添了幾分神秘和嫵媚。


    蘇娜看著淩羽婷,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說道:“你是誰?找我有何事?”


    淩羽婷滿心疑問,她沒想到蘇娜是有母親的。沉默片刻後,淩羽婷說道:“建議你別去酒店了。”說完,便轉身離去。


    蘇娜一臉莫名其,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說道:“莫名其妙。”


    她偷偷跟著淩羽婷而去,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然而,淩羽婷其實早就知道她跟來了。


    淩羽婷走到一個偏僻的角落,停下腳步,掏出手機給老大打電話,聲音低沉而無奈:“老大,我失手了。”


    電話那頭傳來老大憤怒的斥責聲:“又失手?你到底在搞什麽!”


    淩羽婷深吸一口氣,解釋道:“情況有變,目標人物......有些特殊。”


    此時,躲在暗處的她聽到淩羽婷的話,心中愈發疑惑不解。


    淩羽婷說道:“老大,蘇娜是有母親的。”她沉默片刻後,按下了免提鍵。


    老大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冷酷而無情:“她必須死!蘇娜這個毒婦,壞事做盡,危害極大。”


    淩羽婷皺起眉頭,反駁道:“可是......”


    老大打斷她:“沒有可是,你要是下不了手,就別回來了!”電話被狠狠掛斷,隻留下嘟嘟的忙音。


    蘇娜聽到電話裏傳來的那些話,頓時嚇壞了。她臉色煞白,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驚慌,身子止不住地顫抖著。


    “不行,我得跑,我不能就這樣等死!”蘇娜心裏想著,不顧一切地慌張跑去。


    她的腳步踉蹌,長發在風中淩亂飛舞,紅色的連衣裙裙擺被樹枝勾住,她也顧不上扯斷,隻是拚命地向前奔逃,仿佛身後有索命的惡鬼在追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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