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哥哥,你說會是誰做的?”葉青梔思來想去也想不到有誰會費這麽大勁殺謝晚妍。


    謝言朝思索了一會兒,分析道:“有可能是和忠安伯有仇的人,不過這個可能性不大,派出殺手顯然是動了真格,對謝啟亭下手的可能性更大些。那麽就隻剩一種可能了……”


    “謝晚妍無意中知道了什麽不該知道的事。”謝言朝正色道。


    想到這幾次見到謝晚妍的情形,葉青梔若有所思,“我這幾次見到謝晚妍,她臉色一次比一次憔悴,我還以為是生病了,如今仔細想來,倒更像是驚恐。”


    “不過,還是很奇怪。”葉青梔又搖搖頭,“謝晚妍在京城裏的朋友甚少,也不怎麽出門,她從哪裏碰巧知道不該知道的秘辛。”更何況,還是足以要她性命的秘辛。


    饒是葉青梔怎麽想也不會想到那是忠安伯的秘辛,畢竟不會把殺手往謝晚妍的父親身上聯想。


    謝言朝卻不同,他雖然也覺得說不通,但正如葉青梔所說,謝晚妍連門都很少出,問題最有可能還是出自她家中。


    “謝晚妍……”謝言朝沉吟片刻後,道,“我去查一查。”


    葉青梔點了點頭,“若是不把幕後指使抓到,她極有可能還會有危險。老實說,我覺得謝晚妍是個單純又善良的姑娘,還真不希望她遭遇不測。”


    ……


    葉青梔和謝言朝正說著謝晚妍的事,二房那邊同樣也在商議此事。雖說花盆沒砸到謝晚妍頭上,但謝晚妍還是傷了腿,雖然不至於成殘廢,但大夫說了需得臥床靜養數日,待傷好一點才能下地走路。


    忠安伯夫人坐在床邊,哭的眼睛都腫了,謝啟亭陪在母親身邊,臉色同樣很不好看。


    吱呀一聲,門開了,兩人回頭看去,隻見忠安伯大步走了進來。忠安伯夫人一見著丈夫,連忙快步迎上前去,“伯爺,妍兒她……她差點沒命了。”語罷瞬間,眼淚當即如雨下。


    忠安伯安慰了妻子幾句,就讓丫鬟扶著她回房。忠安伯夫人已經守了女兒許久,又一直哭,這會兒整個人疲憊至極,便順從地依言離開了。


    待忠安伯夫人一走,忠安伯這才上前看謝晚妍。


    “父親。”謝晚妍喚了聲,然後就垂著眸子沒話說了。自從知道那件事之後,她就越來越不知道該怎麽麵對自己的父親了。


    忠安伯倒也不在意,指了指她的腿問道:“嚴不嚴重?大夫怎麽說?”


    謝晚妍老老實實地答道:“不嚴重,大夫說臥床靜養幾日就好。”


    “怎麽會不嚴重?”謝啟亭接過話去,嚴肅地道,“大夫說了,差一點就傷到骨頭了,雖然是皮外傷,但碎片劃傷了皮膚,若是不好生將養,日後恐會留疤。”


    若是男子腿上有疤痕沒什麽,但謝晚妍一個嬌滴滴的貴族小姐若是留疤,可就是大事了。


    忠安伯的臉色微變,不過卻也沒再繼續就這個話題說下去,轉而又問道:“凶手抓住了嗎?”他看向兒子謝啟亭。


    提到這個,謝啟亭就一臉懊惱,“沒抓到。”是他這個做哥哥的無能,連害自己妹妹的凶手都抓不到,不僅沒抓到,就連一點線索都沒有。


    此刻,謝啟亭甚至後悔,他不該帶妹妹出門的,明明妹妹本來就不想出門,是他非要拉著她去的。如果他沒這麽做,妹妹也就不會遇到這檔子事了。


    “哥哥,你別自責,你已經盡力了,若不是你把我推開,那我此刻可能連性命都沒了。”謝晚妍知道哥哥愧疚,連忙出言安慰。


    事實上,在她心裏,她一點也沒怪謝啟亭,反倒是覺得這是她的報應,報應她明知父親做了大錯特錯的事情卻默不作聲。


    謝啟亭還要開口說話,卻被忠安伯抬手攔住,“行了,別的話也不用說了,妍兒,你今日累了,好生休息。”


    然後,他又和謝啟亭道:“走吧,別打擾你妹妹養傷。”


    謝啟亭跟在忠安伯後麵,出了謝晚妍的房間,就徑直去了書房。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進了書房,忠安伯低聲吩咐了句,“把門關上。”


    父親這是有話要說,謝啟亭便依言做了,然後正色看向自己的父親,“父親,您是不是知道對妍兒下手的人是誰?”


    從事發到現在,謝啟亭也想了許多,心頭也有諸多猜測,雖然還不能確定,但他覺得妹妹此番出事和北越那件事有些幹係。


    隻聽忠安伯道:“妍兒傷了腿,不好走動,就讓她在家靜養,等到傷好後,立刻去渝州。”


    聽了這話,謝啟亭眉頭深深皺起,“父親,要殺妍兒的人到底是誰?”方才忠安伯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忠安伯遲疑了片刻,然後抬眸淡聲說道:“是北越。”


    “真是他們……”謝啟亭狠狠地咬住後槽牙,“就因為妍兒知道了父親您和北越的往來,所以北越就要殺人滅口?父親您和北越怎麽說也是合作關係,對方卻肆無忌憚地對妍兒動手,未免太過分了!”


    忠安伯眼眸低垂,淡淡地說道:“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多風險就越大。”


    聞言,謝啟亭心下一怔,目光呆滯地看著忠安伯,“父親,您的意思是北越這麽做還是情有可原?”


    北越要殺的是謝晚妍啊,是您的女兒啊!


    “父親您可知道,要不是我當時不經意間往妍兒那邊看了一眼,那花盆肯定會砸到妍兒頭上,那麽大一個花盆正中頭頂,您覺得妍兒現在還會有命在嗎?”謝啟亭越說越氣憤,恨不得現在就跑出去把北越人亂刀砍死。


    見謝啟亭一臉憤慨,情緒太多激動,忠安伯按著他的肩膀,“行了,事情已經過去了,我會和北越那邊交涉,不會再讓他們動妍兒。”


    事關謝晚妍的生死安危,但忠安伯卻用如此輕描淡寫地語氣,謝啟亭心頭好似堵了一團棉花,氣流停滯,進不得出不去。


    第一次,他產生了懷疑,父親或許已經昏了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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