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哈曼!”


    “哦~老朋友”


    剛走進房間,哈曼就看到一位身材有些瘦小且駝背的灰發老人,對方的麵孔上滿是風霜的雕刻,曾經的俊朗青年在數十年的歲月中,也無法逃脫命運的偉力。


    兩位老人相互摟抱在一起,他們是曾經的朋友,也是最好的朋友,隻是相隔遙遠,來往之間都是幾年才能見一次。


    “咳咳,既然各位都到齊了,那麽會議開始了”


    男爵坐在自己的毛毯上,看著最後一位附近部落的掌勢者抵達後,輕聲咳嗽了一下。


    老哈曼這才注意到,在七八位相熟的附近部落村落的朋友最前方,一位發色有些灰白,但精神麵容都異常令人矚目的中年人端坐在最前方。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坦格鎮的托裏克,也是先民村落的村長”


    “在座的各位都是鹿角河上遊的勢力負責者,因此也應該很清楚今年冬天的殘酷”


    他的語氣不緊不慢,就像在慢慢的描述一件事一樣,一些本就急躁的部落酋長皺起眉頭,對方的話語和表達形式並不像自由民,反而更像是那些南方人。


    “糧食的匱乏,氣溫的驟降,包括取暖的木材儲備、禦寒衣物的數量,都是目前問題所在...因此”


    不過就在他說話的中途,一個身材高大的,披頭散發的野人直接從位子旁站了起來,直接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嘴邊滿是不客氣。


    “什麽坦格鎮,我來你們村落是要物資的,不是聽你廢話的,和南方那群縮軟蛋不一樣,你這個南方狗,我早就猜出你不是自由民了!”


    “一群弱小的穴居人,根本不配成為自由民的一員,你們就是...”


    “你廢話夠了沒!”


    然而回應他的則是一記迅猛的拳風,嘎夫爵士瞬間站起來,一拳就將這個滿嘴噴糞的家夥砸出了房間,在地上翻滾了幾個狗吃屎。


    “既然你說我們穴居人弱小,那麽來吧,來和我多拉克斯·嘎夫比試比試,我會擰下你的腦袋當夜壺,或者掛在路邊的燈籠上”


    黑森林的酋長很是氣憤,他褪開自己手臂的護腕,將扣子解開,活動了一下身體後,堵在了院落的門口,眼神中盡是凶狠與不懈。


    能夠說穴居人的永遠隻有一個人,這群為了生存苟延殘喘的家夥沒資格嘲諷自己的領主,偉大的李察·坦格利安。


    “自由民們之所以不願意向國王下跪,是因為屈服於國王,為了還是他的利益,國王們不能給當時的人們一個穩定的生活,因此他們翻過長城,來到了當時荒蕪的塞北”


    “而現在我要做的,就是建立一個能夠讓所有的人們,不必要為了生存而奔波,能夠安穩生活,隨著自己的願望而前進的地方,或許這其中帶著我需要的利益,但首先我會保障所有人”


    李察並不會掩飾自己的想法,尤其是嘎夫這位對他近乎百分百忠誠的部下。


    “自由民們正常生活在這片土地上,有著屬於自己的信仰場所,有著溫暖的住房,有著足夠的耕地,有著足夠的親人一同生活在一起,難道不比四處逃竄,奔波的生存要好的多麽”


    “參加軍隊、參加村落議事、學習工藝技術、學習知識書本,這才是一個文明應該存在的一切,這片土地已經沉寂了千年,千年來自由民們靠著那樣的生存又有什麽變化?無非是人多了一些”


    年輕領主提到的文明,也正是吸引這些自由民們加入的最大的目標。


    誠如他所言,自由民們千年來一直墨守成規,生存在這片土地上,但文明的發展幾乎為零。


    千年前他們隻會捕魚狩獵,不會開發鐵礦,不會製作紡織,自由民自由民,髒兮兮、亂糟糟,甚至都被守夜人稱呼為了野人。


    雖然在他們不願意被國王統治時就是如此,但這個野人更多還是形容他們的衣著和打扮。


    沒有公共衛生,一旦一個村落死人不處理妥當,那麽這個村落就都染上疾病。


    領主的話語一直銘記在嘎夫的心中,他渴望並期待著,自己的族人可以擁有屬於自己的房子、屬於自己的生活、不會吃不了飯,不會餓死在偏僻的角落。


    而對於這些墨守成規的,不思進取反而認為他們這是向別人低頭跪下的家夥,他也隻能用武力去壓製對方。


    “來啊!你不是很能說吧,你這個瑟恩人的走狗”


    一拳都承受不住的野人酋長剛踉踉蹌蹌的爬起身,一隻大手就抓住他的頭顱,拉扯著他的長發,直接甩到一旁的木牆上。


    “你也配質疑!你這個弱小的東西!”


    “可以了嘎夫爵士,你在弄他就真死了,這沒必要”


    托裏克男爵從屋內走出,有些尷尬,他之前隻是因為嗓子有些啞,喝涼水喝的有點多,才放慢了語氣,沒想到這個暴躁的自由民直接就翻臉了。


    幾下子就將一個健壯的自由民戰士打到在地,黑森林酋長的力量讓自由民們為之震撼。


    “羅可多就這樣被打敗了...”


    老哈曼的侄子看著隨意的扭了扭雙掌的嘎夫,眼神中滿是羨慕與崇拜。


    “抱歉,這隻是意外,但他有一點說的不錯,我確確實實並非土生土長的自由民”


    重新回到房間,男爵細致的將他曾經的出身,到被驅除出君臨,回到老家重歸本業,一個為領主繳納糧食的農夫的故事。


    直到因生存而不得不出海,冒著生命危險拯救了一群被抓捕的人們,從而來到塞北。


    換而言之,托裏克本身也是被流放者,這一點和最初的自由民又如何不是呢,如果不是南方貴族國王的壓迫,他們又何須翻越絕境長城,來到這片苦寒的地方。


    “生存與生活,雖然隻有一字之差,但無論是每一個人,瑟恩人也好、冰封海岸的原住民也好,這片大地散布的掠奪者也好,誰又不渴望一個真正的生活而非如今的生存呢”


    “生存注定艱難,且並不會感受到幸福於快樂,而生活雖會很艱難,但卻是屬於你與家人,努力建好屬於自己的房子,自己的田地,不會在寒冷到來後而缺少食物和糧食,這就是最簡單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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