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清晨,當陽光自地平線上照耀至大地之上,一間普通的房屋內,理查德很快將他從守夜人軍團中帶來的甲胄換上。


    理論上而言,這件鎧甲應該是當年他的先輩,布林登·河文的遺物,血鴉公爵在深入塞北之前,將他的鎧甲和長弓留了下來。


    黑灰色的中短鬥篷係在圍脖上,胸前有著巨龍噴吐火焰的紋章,硬甲外是一層粗淺的棉布,看上去如同正常的衣衫一樣。


    將雙臂的臂鎧佩戴整齊他,理查德化身為熊島的有產騎士,身穿曾經布蘭登·河文的鎧甲,輕便且容易凸顯出身形。


    至於那一身黑龍紋章的鎧甲,自然保留在瑞卡德公爵的手中,而他也提前準備了比武時用的一切。


    紅色的深邃寶石嵌入劍柄的十字中心,黑色的十字護柄兩端是巨龍的龍首,三分之二的手掌寬度的瓦雷利亞劍刃長度接近一米二之多,質地輕盈堅韌,並不像庫丹的那把潘德大劍那麽沉重。


    “黑火,不知道伊裏斯看到他會是怎樣的表情”理查德喃喃著,右手握住劍柄的上端,將寬長的武器合於胸前,左手的臂鎧輕輕握住劍柄的下側。


    就算是無麵者們偽裝麵容的道具,也無法掩蓋佩戴著黑火的坦格利安的氣質,這是伊耿的佩劍,龍王伊耿征服七國的武器,是坦格利安家族的傳承之劍。


    在黑火叛亂中丟失的黑火重新回到坦格利安的手中,而當他最後出現在理查德手中的時候,就是他攤牌之時。


    門戶打開,黑火重新插入腰間的劍鞘,被灰黑的鬥篷遮掩,含有麵甲的頭盔將黑色的頭發遮掩住,隻剩下淩亂的部分從緩衝層貼合在腦後,並俏皮的伸了出來。


    ...........


    “第一場比試為混戰,沙漏到最後時刻的時候,剩餘在場者將是晉級者”


    一位河安家族的衛士向這個會場的人們介紹著比賽的規則,赫倫堡比武的第一個階段會篩選出,除了那些貴族騎士與身份極高參賽者之外的人,一共十六人會被篩選出來,與禦林鐵衛、坦格利安、拜拉席恩、史塔克們競爭。


    “有趣...”


    一個麵積應有長寬各三百米的大型場地中,四周的高牆上已經坐滿了貴客,他們正目睹著一位位選手從不同的方向進入場地。


    這個赫倫堡的會場內是一片自然的林地,河安伯爵將他圈起來,作為比試的中心。


    從西北角的通道進入比試場地後,理查德先是大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場地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三百平方的範圍內有幾十名參賽選手,唯有一個小時後,還能站穩的人才能算是晉級者。


    不一會兒,兵刃碰撞的聲音從四周傳出,時不時還伴隨著倒地者痛苦的喊叫。


    聞聲,他握緊手中的一柄細長木劍,邊沿粗獷且未打磨,是一把很好的,不致命的武器。


    原地停留了一會發現這個角落似乎被遺忘了後,理查德開始沿著邊沿前進,一些倒地的參賽選手大多都是穿戴著一身簡陋的皮甲和護具,唯有一位不算高大的,中等身材的板甲戰士正雙手舉著木製大劍,攔腰斬在進攻他的敵人的腰部。


    武器意識經驗力量,這是每一位參與過決鬥比賽的人不可缺乏的東西。


    畢竟它和競技比賽還是有一些區別的,比武大會中,前期一般為篩選出合格者為競賽選手,隨後才會為這些人配置比試用的武器。


    不然河安公爵要為了這一千多人專門訂製一些護甲與武器,那才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是鐵王座錢也不是這麽燒的,有這些錢去武裝幾十名騎士不好麽?


    ............


    “我這樣是不是有些被忽視啊...”


    混亂的場麵中,隻有他一個人安穩的站在原地,原本七八十號人在不到半小時的戰鬥中就隻剩下了三四個人。


    一位來自心宿城的科瑞布家族的騎士,穀地騎士身穿厚重板甲,正麵對著兩名身穿鎖甲的,來自磐石海岸的北境戰士的圍攻。


    “白底上的三隻飛翔烏鴉,每隻爪下都抓著一顆血紅的心髒,是穀地的騎士啊...”


    理查德默默的看著三人的戰鬥,反正河安家族都告知了,等待到最後就是勝利,盡管它能夠聽到有上麵的人傳來不屑的聲音。


    ——匡


    大劍劍柄輕擊於北境人的脖頸上,力度稍大了一些,直接將左側的敵人擊暈,另外一位北境的戰士也自然不可能是板甲戰士的對手,一個全身武裝到極致,就連麵甲上也隻是中央有一些縫隙。


    板甲戰士嫌棄性的將這兩人踹到一旁,脾氣可見十分的暴躁,不過就當他轉過身,準備印記人們的歡呼時,一個討人嫌的身影進入視野中。


    “北境的窮鬼,真是麻煩!”渾濁的唾液從縫隙中唾出,板甲隨著戰士的挪動身體而發出響聲。


    科瑞布的騎士顯然很是相信自己的體力與力量,或者更多的因素在於自己的裝備。


    盡管無法看到這位騎士麵甲下的容貌,不過科瑞布家族的人脾氣能好到哪裏去,更不要說因為決鬥而對因兵戈之利一時輸掉比試的對手下重手。


    理查德伸出右手,右掌的四指向後一收,左臂握緊長劍,一副絲毫沒有將連續戰敗了七八人的穀地騎士放在眼裏。


    “你個狗雜種!”


    科瑞布家族的人一直不太好保持理智,這一點身為君臨城的騎士,他還是十分清楚的。


    瓦解一個對手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激怒他,尤其是這種自傲自大的家夥。


    瘋狂的朝著對手衝鋒而去,大劍不減力度,猶如真的手持劍器斬殺敵人一般,在距離不到兩米之際,雙手握緊武器,一記剛猛的橫斬朝著理查德的頭盔斬去。


    “果然,瘋子家族就是瘋子家族,就算是桑德蘭也不喜歡你們”


    身軀前衝,在劍鋒即將斬落頭盔時,理查德瞬間彎下身軀,左臂的長劍向上一挑,輕鬆的將一頂鋼鐵頭盔挑起,隨後猛然轉身,重重一腳踹在穀地騎士的臉上上,將他踢飛出去三四米。


    “這一腳算是我為那兩位北境戰士報的份,你們科瑞布家族的惡心雜種從來沒有變過,君臨是這樣,來到赫倫堡也是這樣”


    “自大、瘋狂、自信又自傲,可是偏偏長的都不太行”他的話尖銳刺耳,帶著不屑嘲諷著落敗者倒地的身影。


    一個腳印在保留在穀地騎士的臉上,這讓他的怒火燃燒到了極致。


    “十六場地,理查德·佩洛斯,來自北境熊島的騎士獲得勝利”


    當守衛宣判唯一站穩的青年獲得勝利後,一些懨懨的貴族這才投過目光,不過他們也並不認為一個北境的家夥,戰勝了一個科瑞布不知名的成員就能厲害到哪去。


    但隻有極少數的人,仔細的回憶著離去場地身影迅捷的步伐和動作。


    “那身甲胄?”


    布蘭登·史塔克回憶著巨龍噴塗火焰的紋章,可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出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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