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紅的寶石如同最吸引人的,致命的毒藥一般,它於太陽之下看上去就如同一顆璀璨的紅球一般。


    自戴蒙·黑火後,黑火之劍在坦格利安家族的掌控中消失不見,很多人認為它可能遺失在了厄索斯大陸之上,然而當血鴉騎士拔出自己佩戴的黑火之劍時,有幾道目光是截然不同的。


    國王身後的蕾拉皇後用長袖遮住自己的麵容,她得到了她想要得到的結果了,在那台下與自己長子對敵的,不是熊島的血鴉騎士,而是君臨的李察·坦格利安王子。


    她下意識想要提醒國王,但蕾拉深知如今的伊裏斯已經不再是當初的賢王了,他是否會在這個時候取消比武大會,徹底誅殺李察?這是必然的,對於一個瘋子而言。


    想到這裏,心中的愧疚徹底的戰勝了一切,她閉上雙眼,不敢看下麵即將發生的一切。


    “黑火...看來今天一戰後,整個大陸都要不安寧了”老狼主的身旁是他的女兒,既然做出了決定,那麽李察擁有的實力越強,那麽狼龍聯盟的實力也會越強。


    關於勞勃·拜拉席恩與萊安娜的訂婚,瑞卡德公爵已經向史蒂芬公爵反應了一些細節,而也征得了對方的大致同意,那麽問題隻在於勞勃本人了。


    “他究竟會是選擇放縱欲望與野心,還是遵循為人子的本心呢?”瑞卡德·史塔克緩緩吐露一句簡單的話,年至暮色的他對於很多東西已經看的比較清楚了,但對於這個勞勃,他沒有十足的把握。


    隻是...他希望風暴地能選擇正確,因為在海對岸的大陸還有一個龐大的軍事集團在虎視眈眈。


    .........


    長劍撕裂周遭空氣,發出一聲狂瀾般的劍鳴,將反應稍慢一些的雷加王子直接劈飛出去七八步,整個人在對方倒退的一瞬間,猛然撲上去,雙眼不含一絲感情。


    李察·坦格利安


    力量:40


    敏捷:41


    智力:39


    魅力:42


    武器熟練度:單手520...雙手510...長杆500...弓弩500


    龍淚寶石中殘存了潘德上古紀元偉大龍類的血脈,作為瓦雷利亞龍王家族的後裔,它不斷的激發著你體內的上古血脈,並開發你的身體。


    每當劍鋒斬擊並目睹敵人的麵色時,一種源自體內的複仇之火就被熊熊燃起,當初一路飄蕩到塞北,在苦寒之地求生的場景如同針刺一般,不斷地紮在他的心中。


    無論是雷加亦或者李察,都將身體能力發揮到了極致,隻是在這種力量與速度的壓製下,龍王子引以為傲的劍術與力量卻不斷的被敵人所打壓。


    他的每一招突刺都會被輕鬆的攔下,同時不得不快速爆發速度,脫離血鴉騎士橫斬的範圍。


    如同千斤橫木斬在武器的寬麵一般,每一次雙劍交撞帶來的震力都使得他的手臂有一些酸麻。


    “這家夥...居然上次沒有動用全力...”


    雷加這時才想起,當初神木湖一戰,對方的武器一開始似乎就已經有些破碎,而破碎的武器傳導的力量自然也是殘缺的。


    “機會”


    壓製心中的火焰,以沉穩步步壓製雷加的劍術不斷的向前,血鴉麵甲不斷的鎖定龍王子的身體各處,雙方此刻是真劍真甲,自然不懼怕單存的劍傷,但體力的流逝與消耗確是每一位戰士必須麵對的。


    揮舞長劍,帶著鎧甲步行都需要耗費體力,尤其是在高負荷的作戰環境中。


    三十餘分鍾的戰鬥中,人們的目光早已從震撼變成了了然,從局勢上看,雷加的姿態已經有些搖晃,他的體力已經瀕臨結束,在這種情況下,那位血鴉騎士隻是隨意的甩動了一下手掌上的臂鎧,隨後大步上前,揮劍劈砍,斬出一片火花與金鐵聲。


    “鏘!”


    就在這麽一個瞬間,劈下的長劍被右手下壓彎曲,詭異的劃過一個弧度直接砍在雷加王子的腰部,巨大的力量帶動著對方防禦姿態的被破壞而撞飛在比武擂台的邊沿,雙腳離開範圍,已然是出局的狀態。


    隻是褪去右臂的臂鎧,疼痛與扭曲感迫使著李察按捺住疼痛,將脫臼的右臂板正,隨著一聲深吸聲,他將黑火之劍插入石板中,目視著所有人。


    伊裏斯國王的憤怒,大臣們的不滿與疑惑,老狼主的認同眼神,以及遠處陰影中,德萊克·黎德身旁一位黑袍人的尊敬目光。


    河安家族的族長雖然惱怒雷加沒能獲得冠軍,但血鴉騎士理查德確實憑靠著自己的力量與技巧贏得了全勝狀態下的比武大會冠軍。


    幾位仆人為這位奪冠者送上鮮花,但卻被騎士阻攔,他將頭盔摘下,目光注視了一下伊裏斯國王,隨後向幾位女侍從微微撫胸,表達他的謝意,從其中采取了一朵冰雪玫瑰的花冠,這才將目光看向他認定的少女。


    右手持花冠,左手隨著步伐的一步步走進,抓住麵皮上的某處,隨後輕輕拉下,露出了他本來的麵容。


    黑發紫瞳,麵容肅穆的麵龐在女侍從眼中確是那麽的英俊,為王者的氣質隨著麵具的解放毫不猶豫的釋放而出,當著無數人的麵,這位騎士露出真麵容,帶著笑容,騎乘著河安家族的戰馬,將冰雪玫瑰花冠輕輕的戴在萊安娜·史塔克的頭上。


    “!!”


    原本氣憤的國王在看到轉身注視著所有人的熟悉麵龐時,直接捏碎了手中的茶杯,那是一張如何熟悉的麵龐啊...他不止一次的想要殺掉這張臉的主人。


    他父親的第二個兒子。


    李察·坦格利安。


    暗殺的王子流落在外,最終隱姓埋名,贏得了比武大會的冠軍,狠狠的將他的臉皮拉下去。


    “好久不見,我親愛的兄長,伊裏斯·坦格利安!”


    在念到最後的名字時,李察的笑容如同帶著深邃的恨意一般,勾起一個弧度,銳利的目光直視著七國的國王,鐵王座的主人。


    “我從死寂的寒冬中走出,隱藏自己的姓名來到赫倫堡,就是為了這一天,弑殺血脈的畜生瘋子,你根本不配做在鐵王座之上!”


    麵對著所有貴族與平民的目光,黑火之劍遙指瘋王伊裏斯,李察說的話宛如長夜一般冰冷,同時字詞中又帶著炙熱的瘋狂,而這份瘋狂是理智的。


    “我是傑赫裏斯·坦格利安二世之子,萊莉婭·拜拉席恩與國王之子,前龍石島親王,李察·坦格利安,作為征服者的後裔,我在此宣布我對鐵王座的正統繼承,以瓦雷利亞帝國之主的名義,我宣布,帝國正式與君臨的坦格利安開戰,所有維斯特洛的貴族們聽清楚了,選擇好你們的站位,這是王血者的爭端”


    黑火長劍為引,當無數河安家族的衛士持槍想要壓製這個瘋言亂語的獲勝者時,一聲充滿怒火的吼叫從大門處傳來,戰馬的足蹄聲踏破死寂的空間,無數身穿龍騎士戰甲的騎士衝入場中,鋒利的長劍與堅盾上,都有著黑龍的紋章。


    “瘋王伊裏斯!你這個弑殺親族的人不配坐在鐵王座之上,各位!我是前禦林鐵衛隊長,托裏克·艾桑德文爵士”


    為首的龍騎士憤怒的掀開自己的麵甲,他本以為自己不會憤怒,但當這個國王的臉龐出現在托裏克伯爵的眼前時,這種憤怒油然而生,他曾服侍的主君,傑赫裏斯·二世之子就在他的身旁,他遭遇的一切都在清晰不過。


    “我可以為李察王子證明,作為我親生姐姐之子。而我們的這位國王陛下以及不止一次暗殺與對方,同時還針對風暴地的守護,我!進行過破船灣時的暗殺!作為拜拉席恩的家主,我宣布風暴地全境關閉與君臨的聯係!”


    “當年...”


    就在這麽一個時刻,勞勃的身旁,史蒂芬公爵迎著所有貴族的麵,說出了當年的故事,他的聲音包含情感,仿佛當年一位認真刻苦的王子被無道者暗殺一般。


    但點燃風暴地一些貴族怒火的不隻是拜拉席恩血脈王子的被暗殺,還有當代風息堡公爵被國王暗殺的事跡。


    就算是西境的不少貴族也是一片噓聲,在這種環境下,伊裏斯曾經的罪證被三人連續點出。


    隻是大的還在後麵,龍騎士的利刃擺開,一位麵容和煦的老者穿戴著學士服,從騎士們的中央走出,他本是曾經的王,卻為了家族的平穩而放棄王位。


    “你還不知錯麽,暗殺同係血脈是先祖從未容忍過的,就算是血龍狂舞時期,也沒有針對王子做出如此卑劣的暗殺行跡”


    伊蒙學士作為李察的支持者與唯一一位長者,從龍騎士中走出,手指指向席位上麵色鐵青的國王,一字一句的說道。


    “衛兵!拿下這群叛逆者!”


    然而國王陛下的怒吼才剛說出口,十幾名龍騎士的後方,更多的弧形裝甲騎士驅策著獨角戰獸突破河安家族士兵的防禦,衝入下方。


    數百名騎士怒目直視昏庸的國王,這種場景被一位吟遊詩人悄然記下,說不定幾十年後,這段曆史會被遺忘也說不定。


    貴族們你看我我看你,但誰都沒有先說話,如果說最開始那位李察王子的話他們隻是當做瘋子言語的話,那麽禦林鐵衛托裏克伯爵是老一輩貴族們都知曉的,尤其是石階列島一戰的貴族們。


    更別說還有伊耿五世的兄長,伊蒙·坦格利安為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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