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憐巴巴地跟我申訴,我走出洗手間坐在外麵等他。


    過了好一會兒,我很懷疑他是不是在裏麵睡著了,正要過去拍門,他從洗手間裏麵走出來,一腦門的汗,看上去比剛才更虛弱。


    “你上吐下瀉了?”我問他,他點點頭。


    現在湯子哲這副病殃殃的模樣我也不擔心他會對我做什麽,可問題是他為什麽會吃壞肚子?


    我們從下午就一直在一,起晚上吃完飯又去吃烤雞爪,我沒事他怎麽搞成這樣


    我拿水給他喝,他喝完了表情還是很痛苦。


    我說:“我送你去醫院吧!我明天早上還有戲要拍。”


    “那就更得去醫院了,不保持一個良好的狀態怎麽拍戲?”


    我強行拖他去醫院,他戴著超大的醫用口罩,漂亮的眼睛露在外麵,還是惹得小護士紮堆來看他。


    湯子哲病了,很不舒服,懨懨的半靠在我的身上。


    沒想到他這人高馬大的居然還害怕打針,掛吊瓶的時候護士給他靜脈注射,他將臉埋在我的領窩裏,我隻好又像摸狗一樣摸他的腦袋。


    “別怕呀,像蚊子叮一下就好了,這麽大人了還怕打針?”


    “叫我非洲。”他哼唧。


    沒想到他居然還有做叫別人把他當做狗的興趣愛好,我輕輕摸摸他的腦袋:“非洲,你別怕,護士姐姐打一針就好,不要亂動哦!”


    我像哄小孩一樣哄著他,小護士直抿嘴笑:“他是你弟弟吧,他的手很漂亮。”


    湯子哲戴著口罩都顯得比我小嗎?


    年輕真是好呀,我不過大他四五歲卻感覺心理年齡要蒼老了好幾輪。


    湯子哲靠在我的肩膀上弱弱地反駁:“她不是我的姐姐,她是我的主人。”


    這小奶狗,軟萌起來還沒完沒了了。


    小護士那一臉不知道是羨慕還是嫉妒的表情,給湯子哲紮完了針,我陪他到裏間躺著,他不舒服坐都坐不起來。


    我憂心重重地看著他:“你明天早上還有早戲要拍,現在弄成這樣可怎麽辦?”


    “沒事,睡一覺就好了。”他睜開眼睛看著我:“你會留在這裏陪我吧?”


    當然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頓雞爪子吃的。


    剛才我問過醫生說我和湯子哲吃同樣的東西,為什麽我沒事他卻在這裏又拉又吐,醫生說每個人的身體狀況都不一樣,腸胃的敏感度也不一樣有可能我的胃是銅牆鐵壁,而湯子哲卻一吃就中招。


    很可能我把人家弄成這樣,我不在這裏陪著他天理何容?


    他躺在床上臉色比枕頭還要白,還好年輕,要不然的話他拉的這麽厲害直接就住院了。


    我起身想給他去倒水,他卻拉住了我的袖子可憐兮兮地對我說:“你別走。”


    我無奈的跟他笑:“我去給你倒點水。”


    “我不想喝水。”


    “你拉的都要脫水了,不喝水怎麽行?”


    “你看,”他指著他掛的吊瓶:“現在醫生把我當做注水豬肉那麽大打,還要喝什麽水?”


    我在床邊坐下來:“那你睡吧,我看著你。”


    “坐一夜你怎麽受得了,我把床分給你一半。”他往邊上靠了靠,我急忙說:“不用,你一個人睡吧!”


    “你是不是嫌棄我。“他扁著嘴一臉委屈的表情,年輕就是好,可以跟年長的姐姐賣萌。


    我家裏就我一個,沒有兄弟姐妹,說真的湯子哲這樣的弟弟我還真不介意有一個,他賣起萌來也自然而然,不會讓人覺得有刻意生硬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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