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的很香甜,眼睛還笑的彎彎的,我忍不住在他的胖臉蛋上親了一下。


    白糖的睡顏治愈我了一點,我困了就打著哈欠回房間睡覺。


    桑旗正在打電話,他背對著我站在窗口,手機雖然放在耳邊,但是他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聽著電話裏的人在說。


    我走進房間,他掛了電話轉過身看著我。


    他的眼神讓我有些惶恐:“怎麽了?”


    “霍洲的屍體在和豐湖裏打撈起來了。”


    他見我發愣,又補充了一句:“霍佳的二哥。”


    我腦子裏空白了一下,隨即腦海裏浮現出霍佳麵無人色的臉。


    “霍洲早就死了,在昨天早上發現他的車在岸邊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我呆呆地看著他,他似乎看得出我想要說什麽。


    “不是我做的,我不殺人,也不會借刀殺人。他們這些幫會的,能想得到自己有一天是這樣的結局。”桑旗走過來,握住我的手指:“怎麽這麽涼?”


    我的確感到寒意森森的,我挺害怕的,因為我之前的世界雖然狗血,但是至少沒這麽多生生死死,現在忽然從家庭倫理劇變成了黑幫大亂鬥,難免有些錯亂。


    “桑旗。”我嗓子很啞,說不出話來。


    “如果你信我的話,我還是那句話,不是我做的。”


    我當然信他,我抬頭看著他:“所以,霍佳來找你的時候,你斷然拒絕?”


    “你以為,桑時西不知道霍洲早就死了?”


    “那他還帶著霍佳來求你?”


    “所以,”桑旗看著我,溫柔地笑了:“桑時西還是那個桑時西,他不會因為在病床上躺了幾個月就會脫胎換骨,他讓你和霍佳都看到了他的弱勢,所以呢,我親愛的太太就感到難過了是不是?”


    說真的,桑時西昨晚的樣子的確讓我感到有些難過,一向能夠掌控大局的他,帶著傷痕累累的霍佳來向他的弟弟祈求。


    桑旗輕笑出聲,他的笑聲充滿了戲謔的意味,仿佛笑我是傻瓜,看不透這些真假幻滅。


    我一直覺得我挺聰明的,但是被攪在這兄弟二人中間,忽然覺得我腦子不太夠用了。


    霍家在短短一周內辦了三場葬禮,媒體關於他們霍家的新聞都要刷爆了。


    我不知道這場事件的最後,霍佳會不會有危險,難道也會跟她的父親兄弟一樣的下場?


    一個女人,他們幫會的人也能下得了手?


    我居然有點憂慮,我自己覺得我也有點奇怪,我跟霍佳又不是朋友,我管她死活?


    隻要不是桑旗做的,跟我又有半毛錢的關係?


    我昨晚幾乎沒睡,所以睡了一整個上午才醒來,醒了之後整個人都是暈的。


    於姐進來問我要吃點什麽,要不要單獨給我做一個湯下個麵什麽的,我說都行。


    於姐又說:“桑先生來了。”


    我有點懵:“哪個桑先生?”


    “我們家先生的父親。”


    哦,於姐說的是桑旗的爸爸桑彥坡。


    最近,他往我們這裏跑的挺勤的,聽說桑太太在療養院的時候他也經常去看桑太太,這可真是百年不遇的稀奇事。


    有的男人真的很賤的,桑太太在桑先生身邊的時候,他總是一副冷麵孔對著,現在桑太太從桑家出來了,他倒是開始噓寒問暖了。


    “哦。”我一邊應著一邊起床穿衣服,要不是桑先生來了,我幹脆就穿睡衣下去了。


    我洗漱完換了衣服下樓,桑太太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桑先生則坐在桑太太的身邊用小錘子砸核桃,然後一顆一顆地剝好放在桑太太手邊的盤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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