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不安地看著他:“我沒事啊,我會有什麽事?”


    “剛才槍響。”


    “是有人在外麵打鳥。”我指指鳥已經飛的一幹二淨的樹梢:“我們隔著一個院牆呢,不用擔心。”


    他上上下下仔細地打量了我一番,才似乎慢慢放下心來。


    我不知道他為什麽嚇成這樣,打鳥而已。


    我覺得,他對於槍響有些神經過敏。


    是因為他曾經中過槍嗎?


    幾乎在這一霎那,我就做好了一個決定。


    我要跟桑時西提分手,我這樣對於桑時西來說也不公平,而對於祁安,當我這麽看著他,我就覺得我的心已經沒辦法分給另一個人了。


    我在祁安這裏待了三天,我走的時候他正在打電話,本來我以為跟他告別很難,必竟昨天我就跟他說我要回去了,不能總是這樣消失。


    但是他當做沒聽見,壓根不理我。


    不過,他不知道在給誰打電話,表情很凝重,當我跟他說我要走的時候,他回過神來摸了摸我的臉,低聲跟我說:“我會再找你。”


    然後,他又轉過身去對電話裏的人道:“我馬上過去。”


    發生了什麽事?他都沒興趣關注我了。


    我離開了祁安的家,在回到市區之後就給桑時西打去了電話。


    他的聲音永遠這麽溫柔,即便我消失了好幾天也沒有責怪我的意思。


    “散好心了?”


    聽到他的聲音,我有點汗顏,但我一路給自己心理輔導,下定了決心。


    我深吸一口氣,對桑時西說:“我有話要跟你說,你現在有沒有空?”


    “什麽事?”


    “嗯,必須當麵才能說清楚的事情。”


    “哦,那我現在在外麵還有點事,要不你先去我家,在我房間等我。”


    “去你家?”我不太喜歡去桑時西的家裏,且不說他家庭院深深,我是不喜歡他媽媽,看我的眼神總是特別的不友好。


    我自認又沒哪裏惹到她,所以我不太願意去他家。


    不過,這次是我找他談事情,他讓我去我就去好了。


    我說:“好,我先去你家等你。”


    因為心裏亂,我在離桑家還有一段路程的時候就下了車自己走,慢慢想著該怎麽跟桑時西開這個口。


    正低頭一路走著一路踢小石子,有人拍了下我的肩膀:“嗨,這麽巧啊,允修媽媽。”


    “嗯?”我抬起頭來,是一個女人,二十多歲三十歲的樣子,妝容精致,穿著一件很大牌的玫紅色的大衣,站在我麵前笑意盈盈。


    我對她的稱呼有些蒙圈:“你叫我什麽?”


    “允修媽媽啊!哦哦哦,桑太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都這麽麽叫習慣了。”她倒是很熱情的,可是我不認識她啊。


    “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怎麽會?”她也吃驚地張大嘴,從上至下把我打量了一遍:“你不認識我了?我不過才去美國一年啊!”


    她把我越弄越糊塗,這半年多來,難免有人在路上跟我搭訕我不認識,我知道可能是以前的熟人,這不奇怪。


    但是,奇怪的是,她賦予我的身份不是我能接受的。


    “你叫我桑太太?”


    “是啊,您是桑允修的媽媽呀!哎呀,您是怎麽了!”那個女人快要急死了,直跺腳:“您是不是生病了,您怎麽全都忘了啊!”


    “我是誰的媽媽?”我摸了摸腦袋,感覺有些暈。


    對於沒有記憶的我,曾經很苦惱不了解自己的過去。


    桑時西花了兩個月讓我重新認識我自己。


    我,夏至,23歲,戲劇學院畢業,父母健全沒有兄弟姐妹,和桑時西是因為一個很小的交通事故認識,然後彼此鍾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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