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白糖和我的父母來要挾我們真的是太聰明了。


    我用餘光看到,桑時西正一邊走一邊穿上保鏢脫下來的衣服。


    嗬,我們看上去好像食物鏈,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


    我穿桑時西的,桑時西穿保鏢的。


    但是,桑時西這條小魚,其實是隱藏的大白鯊,他在我的麵前一直扮豬吃老虎呢。


    我這個傻子,以前真把他當做沒有任何殺傷力的小魚兒了。


    枉我之前把他當做了朋友,跟穀雨一樣重要的朋友。


    我真蠢啊,蠢到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桑時西晚上在浴室裏待了很久,又喝了一大碗的薑湯,但是他還是感冒了,打了好幾個噴嚏。


    我也喝了一大碗紅糖薑湯,現在剛好是和桑時西談判的時候。


    我吃完薑湯,熱的腦門上都要冒熱氣了。


    “時西,我休息夠了,我要去拍戲。”


    桑時西抬眼看我:“還是孫一白的那部?”


    “嗯。”


    “據我所知,你的那個角色,孫一白已經另找演員演了,基本上已經差不多了。”


    “我不管,我就要演。”我對演戲是沒什麽執念的,但是在孫一白的劇組他能罩著我。


    桑時西摸摸我的腦袋:“一定要去演?”


    “嗯。”


    “那就看你怎麽表現了。”


    我站起身走過去,抱著他的脖子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他的手掌托著我的臉仔細打量我,我知道他是想試圖從我臉上看出些什麽。


    我現在已經很會把自己的情緒給藏起來,他看了我片刻,終於笑了。


    “你這一吻代價可真高,好,你什麽時候上戲?”


    “明天。”


    “嗯,明天直接去片場吧,我會安排好。”


    嗯,我謝謝他全家。


    桑時西從我的房間裏離開之後,我刷牙足足刷了十分鍾,牙花子都要被我給搗破了。


    我這樣下去快要變成賣藝也賣身了。


    還好,自從我出院之後,我借口身體不舒服要一個人住一段時間,他才沒有跟我住一個房間。


    但是我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第二天我去片場報道,吳芮禾當然也寸步不離地跟著。


    她哭喪著臉,本來以為可以安安穩穩地待在桑家上班,但是第二天我就到片場來了,她苦不堪言。


    比她還要苦的人是孫一白,他看到我涕淚橫流。


    “大姐,您行行好,您善良一點行嗎?當初把角色給你,你又不要了,我換了別人演都拍的差不多了,您又要來演,這不是玩我麽?”


    “就是玩你啊,你又能怎樣?”


    他瞪我一眼,悲憤地拂袖而去。


    我可不能把他惹毛了,我打算把劇組當做我和桑旗接頭的最佳地點,而孫一白就是幫我們打掩護的人。


    我笑嘻嘻地追上去拉住孫一白的胳膊:“孫導孫導,給我講戲。”


    “講個毛線啊!”他衝我吼:“劇本都給了你三次了,你看一個字了沒有?”


    這死胖子居然敢吼我,我能讓他分分鍾停拍信不信?


    看著他這張胖臉吹胡子瞪眼的模樣,我忍住我想抽他的衝動,還得跟他好言好語。


    “導演導演,這一次我保證可以拍完,而且拍的很好,我是專業的啊!”


    “你是個專業的屁,你學過一天表演麽你?”孫一白氣瘋了,我笑嘻嘻地看著他,他喊出這句話來就立刻閉嘴了。


    我就知道這老小子對我的過去了如指掌,現在我恢複了記憶,看他還怎麽裝。


    他揉揉鼻子,哼了一聲:“拍就好好拍。”


    “你剛才說我沒學過一天表演什麽意思?我可是電影學院畢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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