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爸爸我知道,可媽媽又是誰?”我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據說你媽媽不是去世了嗎?”


    她一點也不生氣我語氣裏的刻薄,笑得更加開心。


    “大媽也是媽呀!而且她是你的婆婆,你別擺出一張臭臉來,再說…”她跟我咬耳朵:“你不是失憶了嗎,在你的認知裏麵你和你的婆婆之間的關係應該是一張白紙,你這臉臭臭的什麽人看了不會東想西想?”


    桑榆硬是把我拉到衛蘭和桑先生的那一桌坐下來,論心性我還不如一個剛滿18歲的小丫頭,我就是壓不住,看到衛蘭隨時都想大耳光抽過去。


    讓我親親熱熱的喊她媽,真心做不到。


    我忽然明白了桑榆為什麽能夠生存下來並且接受良好的教育,不是因為衛蘭心慈手軟,而是因為這個世界就是這樣,適者生存。


    而桑榆她太明白這一點了。


    我在宴席上居然還看到了霍佳,他的臉色不是太好看。


    大傷剛愈她就過來參加這可來可不來的結婚紀念日慶典,真是夠拚的。


    不過好歹是前婆婆,衛蘭對霍佳還算客氣。


    看到了霍佳自然要問她金幣的事情,不能白白放過她。


    所以我逮著隻有我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立刻問她:“上次你還沒跟我說完那個金幣是怎麽回事。”


    霍佳很嫌棄的坐的離我遠一點兒:“怎麽,夏至,我們倆的關係都已經好到需要竊竊私語了?”


    我表麵笑嘻嘻:“霍佳,你知不知道你能活到今天是你還有利用價值,你千萬別跟我傲嬌,我隨時隨地能夠弄死你。”


    霍佳驚奇地抬頭看我,我早就不想跟她周旋了。


    她弄死了我的穀雨,我一定會親手弄死她。


    “你說什麽?”估計現在沒人跟霍佳說這種話,她是黑社會,但是我怕什麽?


    我更加笑容可掬:“我要看你上次說的那枚金幣。”


    “我怎麽會把信物隨手帶在身上?”


    “那金幣是怎麽來的?”


    “我上次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是我們三合會的一個元老給我的。”


    “那現在那個元老呢?”


    “病死了,要不要我去幫你把他給挖出來?”


    “那個元老之前跟你關係很好嗎,居然在你四麵楚歌的時候挺你做三合會的老大,你何德何能?”


    “夏至!”霍佳咬著牙:“你別以為你背後有時西在我就不會把你怎樣!你惹惱了我,我照樣把你挫骨揚灰!”


    “要挫趕緊挫,別在這裏跟我廢話!如果桑時西知道你現在在查他,你覺得是你死的比較快還是我?”


    霍佳看了我片刻:“你以為我現在很有空跟你鬥嘴?”


    她端著一杯酒杯站起來,我在她離開之前告訴她:“明天我去找你,我要看你的金幣。”


    她頭也不回地走掉了,那枚金幣的事情我早已經琢磨過了,分析分析這事情的脈絡,還是很清楚的。


    金幣原來是霍佳的二哥的,但是裝金幣的盒子在保險櫃裏,保險櫃的鑰匙在桑時西的手上,金幣卻是一個和霍佳並沒有太近的關係的一個黑社會的老大給她的,所以我覺得突破點應該在那個老大的身上。


    不過他已經死了,死了也沒關係,一個人在一個世界上總會留下痕跡。


    我還在冥思苦想分析整件事情,桑榆忽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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