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隻手撐著腦袋,另一隻手用文件夾擋住自己的臉,腦袋在文件夾裏麵像小雞啄米一樣的一下一下地點,若不是桑旗的手也伸進我的文件夾裏托住我的腦袋,我都要直接磕到地上去了。


    我努力將眼睛睜開一條縫,他看著我溫和地笑:“睡吧!”


    好,反正是桑旗讓我睡的,我就繼續睡。


    我幹脆把腦袋的重量全都放在他的掌心裏,閉上眼睛舒舒服服地睡起來。


    其實我也沒有睡得太熟,依稀聽到一些,關於這個新的項目桑旗根本就插不上嘴,他剛剛開口就被桑時西的人我接過話頭。


    我氣憤的都沒了睡意。桑旗握住我的手,他的意思是讓我忍住別在這裏發作。


    發作也沒用,呈一時之快也起不了什麽大的作用。


    所以我硬生生的給忍住了。


    會議結束,我推桑旗離開會議室,梁柔在後麵收拾東西。


    桑時西進了高層專屬電梯就走了,剩下兩部電梯門口擠滿了人。


    開會的人基本上都是桑時西的人,看他們的樣子是沒打算讓我們先進去,我隻能推著他在門口等。


    梁柔從後麵急急忙忙地奔過來按電梯,但是裏麵已經擠滿了人,她漲紅了臉:“應該讓桑副主席先走。”她怯怯地說。


    “不好意思,副主席,我還要趕去桑總的辦公室開另外一個會,不好意思了。”


    裏麵的人說,電梯緩緩合上,合上了那些幸災樂禍的臉。


    好吧,得意吧!看他們能得意到幾時?


    我要讓他們知道投奔桑時西的下場一定不會太好。


    回到辦公室,辦公室還是剛才的樣子。


    我問梁柔:“你沒有讓清潔阿姨過來打掃辦公室嗎?”


    “有啊!”梁柔納悶地道:“我剛才找了清潔阿姨了,我再去找她們。”


    “不用了。”桑旗說:“你把剛才的會議資料整理一下給我。”


    “那這裏…”她為難的看著滿屋狼藉的辦公室。


    “你先去忙你的去。”


    隻有一個秘書,做了這個就做不了那個。


    梁柔捧著文件夾走出去了,別的秘書都是有自己專屬的辦公室,或者是在上司的辦公室的的外間是她的辦公室,但是梁柔現在隻能坐在普通秘書室的隔間裏。


    她去忙了我便收拾,桑旗拉住我的手:“不用你,我來。你踏踏實實地坐著。”


    “你怎麽來呀?你坐在輪椅上。”我環顧四周,不敢保證這裏有沒有什麽監控之類的。


    他說:“坐著輪椅也可以打掃。”他滑著輪椅像表演雜技一樣在辦公室裏轉了個圈,表示他身輕如燕。


    我聳聳肩示意他繼續表演,一個集團的副主席居然淪落到自己打掃自己的辦公室,而且辦公室的門是開著的,門口經過來來往往的人,無不伸頭往裏麵看一眼,然後互相交頭接耳的走開。


    桑旗打掃衛生我就去給他泡茶,這點力所能及的小事我還是能做的。


    懷孕了又不是高位截癱,不至於哪都不能動。


    我端著桑旗的水杯去水房,剛站在門口呢就聽到裏麵有人在說話。


    “看見了嗎?副主席自己在裏麵打掃衛生呢!”


    “可不是嘛!你說我們要不要去幫幫忙啊?小桑董以前對我們也挺好的,現在他落魄了人又殘廢,我們袖手旁觀是不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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