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喚來服務生,又塞給他一遝錢:“你讓店裏已經在用餐的食客去吃別的,不管他們吃什麽,我請。”


    服務雖然發愣,但是立刻就反應過來,自己就是遇上了財主了。


    他喜不自勝的接過南懷瑾手裏的錢,一疊聲的應道:“好的,先生,我馬上就去。”


    眼前這一出真的是完美的詮釋了什麽是有錢能使鬼推磨,穀雨站在門口目瞪口呆的看著排隊的人一個個領走了南懷瑾手裏的錢,然後已經開吃的食客也從飯店裏麵魚貫而出,而且每個人看起來開心的很。


    對他們來說得到一筆錢來換這一頓耗兒魚,實在是劃來的緊。


    裏麵的服務生正在緊張而忙碌的收拾桌,南懷瑾朝她偏偏腦袋:“可以了。”


    “你這一招真是凶殘。”穀雨很不以為然:“是那幫人貪財,你別以為有錢就能得到一切。”


    “但是有錢能夠讓我們的生活得到便利,何樂而不為?再說他們也很愉快呀。”


    “土財主。”穀雨隨南懷瑾走進店裏,現在已經空無一人。


    大廳裏的桌子都被擺到了一邊,隻留下最中間的一桌,還鋪上了紅色的桌子,穀雨敢說她來這店裏吃過那麽多次,這次是幹淨整潔的一次。


    因為好吃,大家都不會太計較衛生情況。


    南懷瑾很紳士的拉開椅子:“請坐dy。”


    “你以為這是在法國餐廳。”穀雨也坐下來。


    不但鋪了桌布,連餐具都是新的,還有他們的座位上還很貼心的鋪上了餐廳,估計是怕他們破破爛爛的椅子會把南懷瑾昂貴的褲子給坐壞。


    “menu!”南懷瑾對服務員說。


    “曼個屁鈕啊!”穀雨拿茶杯倒水喝:“這裏隻有一種菜,就是豆花耗兒魚,特辣微辣一般辣超級辣,你選哪一種?”


    南懷瑾還沒來得及點,穀雨就對服務生說:“超級辣的來一個大份,然後兩瓶真冰可樂。”


    “要超級辣那麽刺激?”


    “吃這個不吃辣的就是什麽意思?肯定要那個。你不能吃辣呀?你的口味不是蠻重的嘛?”


    穀雨都去替南懷瑾決定了,他也隻能表示服從。


    而且穀雨霸道的樣子特別的可愛。


    他身邊的女孩子每個都是看他的臉色,也沒什麽意思。


    超辣的魚上來,並沒有濃重的紅油,看上去很清爽,但是裏麵沉浮著又大又紅又圓的海椒就說明了這味道一定很辣,連空氣裏都彌漫著辣椒的味道。


    南懷瑾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卻換來穀雨的白眼:“你不要緊吧?連這點辣都吃不了。早知道你別來了。”


    “誰說我不能吃,我可以。”


    南懷瑾拿起筷子去夾,耗兒魚圓滾滾的不好夾,而豆花也不好撈。”


    穀雨用筷子敲開他的手:“不是這麽夾的,用筷子根本就夾不到,要用這個。”


    她揚揚手裏的漏勺:“我幫你。”


    難得穀雨這麽慈祥,南懷瑾隻有大吃方能表達感激之情,不過一塊豆花剛放進嘴裏他的臉就變了顏色,紅綠青藍紫的煞是好看。


    穀雨沒留意埋頭大吃。


    還是那個味道一點都沒有變,耗兒魚很嫩入口既化,還有魚肉本身淡淡的甜味。


    豆花很入味,吸飽了湯汁。


    “哇塞!”穀雨咂嘴:“人間極品。喂,南懷瑾,你那是什麽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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