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怎麽問的?”她們走進了洗手間,班花推開了格子間門:“就是問書生是不是在追穀雨呀!”


    聽到自己的名字,穀雨渾身一震,她不會聽錯了吧:“你說什麽?夏至提我的名字了嗎?”


    班花奇怪的看著她:“不提你的名字,提誰的名字?”


    “她認出我了?”穀雨的聲音都發顫了。


    班花好奇的圍著她轉了個圈,仔細打量她:“你整容了沒有啊?我看你好像哪也沒動,你又沒整容夏至又不是瞎,她為什麽認不出你話說你們兩個究竟怎麽了?以前那麽好的姐妹,現在搞得坐在一個桌子上都完全零交流。”


    穀雨現在沒心情說這個,她抓住班花的手不停問:“夏至真的叫我的名字了?她真的認出我是穀雨了?”


    “你是不是喝醉了呀?”班花伸出手在她的麵前晃了晃:“香檳而已又沒有度數的,你怎麽還跟上大學一樣,一點酒量都沒有,這麽多年了也沒練一練?”


    穀雨忐忑不安地進了廁所隔間,她坐在馬桶上半天都沒動。


    她琢磨這事情怎麽那麽詭異,夏至居然跟班花提了自己的名字,但是卻如此鎮定,也什麽都沒跟她說。


    不會出現幻聽了吧?


    到底是她喝醉了還是夏至喝醉了?


    她在格子間裏麵都不想出來,班花用完了廁所走出來,見穀雨還在裏麵待著,就敲了敲門說:“你在裏麵幹嘛呢?想呆到天荒地老?”


    “唉,我肚子忽然有些疼,你先回去吧!”


    “哦。”班花說:“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快點兒啊。”


    班花的高跟鞋聲響起,走出了洗手間。


    穀雨坐在馬桶上又鬱悶又著急,她不明白是怎麽回事,但是現在又是最好的溜號時間,她現在溜了,免得等會兒回去尷尬。


    不過溜了幹嘛呢,夏至坐在她的對麵都認出她了,也沒跟她說什麽。好像她的存在不重要吧。


    真不知道夏至是怎麽想的,一個死人憑空複活了,她就這麽淡定嗎?


    她在洗手間裏麵坐了有快半個小時了,腿都坐麻了,總是在這裏躲著也不是個辦法,先出去再說。


    穀雨就推開隔間門走出去,剛走出去就愣住了,因為在盥洗台前站著一個人。


    不是別人,正是夏至,正抱著雙臂笑嘻嘻地看著她。


    夏至這個笑容穀雨太熟悉了,那是對著極熟悉的人才會露出來的笑容,比如她。


    夏至的終極閨蜜加死黨穀。


    穀雨的腿打晃,但是該演還是得演。


    她說:“嗨,桑夫人,你也上洗手間。”


    穀雨走到她身邊的洗手池洗手,夏至忽然關了水,穀雨一手的泡泡,呆若木雞地插在水池裏。


    夏至慢條斯理地開口說:“小子,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剛才叫我什麽?我已經忍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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