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周天的狂血


    話說間,白骨對著虛竹再次衝出,可虛竹這一次並沒有與其對戰,而是身形快速閃避,簡單一拳撥開白骨的攻擊後,他站穩身形,看著白骨淡淡道:“你的對手不是我!”


    此話落下,白骨握著扇子冷聲道:“你什麽意思!”


    “道長說的人是我!”


    這時候,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


    看過去,周天站在一顆樹上,負手看著錯愕的白骨。


    下一秒,他哈哈大笑,指著周天道:“就你?按照你現在的情況,你應該是一個廢人了吧,一個廢人也敢挑戰我,故弄玄虛,有什麽招就使出來吧,等到我師兄弟解決了其他人,武當必定被血洗!”


    話落下,眾人看向周天,眼神之中都有著不解。


    尤其是無極,他對於周天身上中毒的事情很清楚,上次一戰,周天必定經脈受損。


    他也算是一個高手了,一個人經脈受損會有什麽結果,他心裏十分的清楚,哪怕華佗在世,也不可能恢複。


    而就算有奇跡出現,周天也不可能這麽快就恢複,所以,他眼神中有著好奇,周天怎麽能對抗白骨。


    因為周天就算是全盛時期都不是自己的對手,又怎麽可以跟白骨交戰!


    隨即,就見周天站在樹上,淡淡開口道:“井底之蛙,到現在還沒看清局勢!”


    聽著周天蔑視的聲音,白骨仿佛受到極大侮辱一般,冷聲道:“既然你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你,跟上次一樣,你若是接下我十招,我就放過你,也退去!”


    說完,白骨看向無極等人道:“我殺了周天,立馬動手!”


    無極和李青輝等人看了一眼虛竹,此刻的虛竹站在武當後山門之下,就像一顆枯木一般,沒有一點反應。


    不安,在他們心中閃過,但想到周天的實力,那種不安又被按了下去。


    就聽李青輝點頭道:“您放心,我們替您看著這老道!”


    他話剛說完,白骨就動了,急速衝著周天而去,剛一交手,周天就被其從樹上打下,並沒有什麽驚豔之舉,短短三招之後,周天就被打在了地上,口中咳血,握著逆鱗,眼神看向白骨,沒有一絲挫敗之色。


    月光之下,周天從地上爬起,嘴角掛著冷笑道:“就這麽點實力?”


    而看著周天吐血的眾人都是不解,這家夥是求死麽?


    白骨聽著話,心裏已經有隱隱不安了,因為剛才三招,他能感覺到周天是負傷的,也就是說,他經脈確實受損。


    這個時候,還出來跟自己對戰,不是找死是什麽。


    看了一眼虛竹,他依舊沒有任何動作,就守著大門,看著無極他們,似乎並沒有其他後手。


    想到這裏,他開口道:“雖然不知道你們在耍什麽把戲,但這些都不重要了,上次沒殺掉你,是我的失誤,也是我的恥辱,今天你這條命,老子收了!”


    刹那間,白骨身形掠出,右手甩扇,可以看到扇子上麵有一絲寒光出現,周天看著快速而來的白骨,心也提了起來。


    握著匕首,目光緊緊盯著白骨的動作,也是這個時候,他發現白骨的動作似乎慢了幾分,全身有一股燥熱之感,一種前所未有的殺意彌漫自己的全身。


    這時,白骨的扇子到了喉嚨處,就是扇子的端口金屬物距離周天脖子幾公分的時候,周天的匕首悍然擋住了白骨的扇子。


    那扇子末端和匕首擦出火花之時,周天左手探出,一拳打在了白骨的胸口上,就是白骨也沒反應過來。


    而周天雖然實力不如他,但也是實打實的武仙,一拳打中,白骨悶哼了一聲,人倒飛而去。


    這一刻,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無極心髒似乎都要停止跳動了,邊上李青輝則脫口而出道:“這怎麽可能!”


    話落下的時候,一直沒動的虛竹死死盯著周天的眼睛,這會兒周天的眼睛血紅,那眼神中有著強烈的殺意,此刻的周天給人一種說不出的瘋狂之感。


    嘴角微微上揚道:“破繭成蝶,不破不立!”


    他話說完,白骨已經反映過來,盯著周天的眼睛,怒吼道:“破尼瑪個頭,不就是血脈之力麽,以為我看不出來麽!”


    是的,白骨並沒有說錯,虛竹之所以敢讓周天和其對戰,最重要的就是血脈之力。


    在給周天治療的時候,虛竹發現,周天的身體素質異於常人。


    平常習武之人,經脈受損,恢複極其緩慢,但周天不同,在虛竹調整了恢複方案後,雖然痛苦,但經脈確實一天天都在變強,並且,這種變強是他能感受到的。


    虛竹是什麽人,當世之中,他不敢說自己武力最高,但論起年齡和見識,他絕對是佼佼者,立馬看出了周天的不對勁。


    詢問周天的時候,周天自己也不知道,說自己一直都是這樣子,自己師父也對這個事情很詫異,隻是誇他是武學天才。


    之後,也將姬家的事情給說了一下,提到血脈之力的時候,虛竹當時大喜,說周天有救了。


    周天當時並不明白,虛竹也沒多說,隻是笑著離開。


    之後幾天,再出現的時候,虛竹拿著一本手劄,是私人記錄的一些事情。


    等周天看完後,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


    姬家的血脈,確實和常人有不同的地方。


    這種事情說起來有點玄幻,但自古就有天生神力,武學天才的傳說流傳。


    而姬家,曾經就出現過一個十分強大的高手,這個高手之所以能被武當先輩記載入書,是因為他戰鬥的時候還會發狂。


    在手劄中提到對於其記載,就是以狂戰士命名,說其進入狂暴狀態時,殺人不眨眼,會失去理智,雙眼通紅,究竟有何妙處,他不是當事人,所以並不清楚。


    但根據記載者幾次和狂戰士接觸戰鬥,他發現狂戰士發狂的時候,速度,力量,都是幾倍的疊加,這無疑是一種開掛式的武技。


    雖然也是血脈武技的一種,但像這樣增加實力的血脈武技,曆代都沒有。


    而血脈武技本身就很神秘,當時就引發了記載中的大興趣。


    從記錄,觀察,到最後結束,他花了整整三年!


    和那個姬家之人,也從敵人演變到了朋友,而他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狂戰士本身並不知道自己這種血脈武技究竟什麽特性,隻知道這是他們家族傳承的血脈武技。


    並且,不是每個人都能擁有的,他們家族更是有一套應對發狂時所配合出手的武技,而其標誌性的特征,就是雙眼會發紅,用他的話說,這隻是最初級的狀態。


    可就算最初級的狀態也不是常人就能擁有的。


    一般來說,擁有狂血的人,身體會異於常人,像當時那個狂戰士他的身體抗擊打能力,從小就異於常人,並且他的恢複能力也特別快,這是姬家其他族人所沒有的,這也能算是狂血擁有者的一個特性吧。


    而有利也就有弊,在記載者知道這些情況後,他認為已經充分了解了狂血的秘密,就讓那位狂戰士離開了。


    可沒過幾年,就傳來了狂戰士逝去的消息。


    當時交通不便利,更沒有什麽快速的通訊方式,他也不可能去姬家調查死因,就根據自己對於狂戰士的了解,做了一些推測,甚至做了一個巨大的猜想。


    那就是,狂戰士每次激發狂血,可能都是潛能的爆發。


    人的潛能是無窮盡的,但每個人的潛能爆發都會對身體造成極大的負荷,這是一種可怕的能力,也是一種殺人的能力。


    那狂戰士的早逝,可能就是因為使用狂血的緣故,所以,在古紮後續有記載者的告誡,非必要情況,狂血擁有者最好不要輕易使用狂血。


    但有一種情況例外,那就是受傷的狂血擁有者,尤其是重傷垂死的情況下,若是能刺激狂血爆發,那狂血也許會加快治療,達到一個難以想象的效果。


    上麵的記載就那麽多,對於虛竹來說,這可是天大的喜訊。


    他告訴周天,這個記載者是他們武當一個老祖,實力強大不說,更是在當天有在世華佗之說,他敢如此記載,必定有其道理。


    所以,他和周天有了一個計劃,反正都是死馬當活馬醫,就玩了一次大的,在仔細看了手劄後,他們發現激發狂血最有效的方式就是戰鬥,所以今天才有了周天再次對戰白骨的場景。


    此刻的周天,人完全處於一種興奮狀態,簡單說,是通病快樂著,他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氣在不斷流傳,不斷的衝擊著自己堵塞的經脈,那種痛真的如斷骨療傷一般。


    可跟平常不同,通過之後,他又有一種說不出的舒爽,誇張的說,他好像都能感覺到經脈被修複。


    當聽到白骨一口說出血脈武技的時候,他是有點意外的,但也是這個時候,白骨再次動了,攻擊向周天。


    在短短幾分鍾之後,周天的血脈武技完全爆發,一開始被白骨打的時候,他還能感受到疼痛,可到後來,他什麽都感覺不到了,腦子裏隻有殺意,意識也在這一刻徹底模糊。


    也是這個時候,虛竹眼神微咪,他能感受周天眼神的變化,此刻的他,已經完全淪為了野獸一般。


    正如古紮上記載,狂血一開,六親不認,除非戰死,不然周圍的人要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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