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姨很年輕的時候與嚴鴻翔混在一起,然後懷孕生下王俊。


    那時候兩人甚至都沒有結婚。


    後來,嚴鴻翔因為強奸罪被抓了進去,好像判了十幾年。


    這就是為什麽王俊跟著王家姓,而沒有姓嚴的原因。


    按照時間來算,1997年他還在坐牢。


    看起來王俊在撒謊,就在我準備又要將他腦袋按水裏的時候,他跪下來求我。


    王俊說:“我說的是真的,他已經從牢裏出來了。”


    雖然我可以判斷這句話是真的,可又怎麽會是真的?


    我記得很清楚,嚴鴻翔是在2006年刑滿釋放的。


    當時我四姨重新組建了家庭,嚴鴻翔也不知道從哪兒打聽到了地址。


    嚴鴻翔直接找上門,鬧得雞飛狗跳。


    我問:“你知道嚴鴻翔在什麽地方蹲監獄嗎?”


    “旌陽監獄。”


    “他是怎麽出來的?”


    王俊猶豫,從他的猶豫我判斷,嚴鴻翔是越獄出來的。


    怎麽會這樣?我記得嚴鴻翔沒有越獄。


    越獄這種事其實並不簡單,並不像是影視作品裏表現的那樣有驚無險,成功率極低。


    那會不會是因為某些事情導致嚴鴻翔的人生被改寫了。


    這才導致原本應該坐牢到2005年的嚴鴻翔在1997年就越獄了。


    不管怎樣,先找到嚴鴻翔再說。


    可王俊聲稱不知道嚴鴻翔藏在什麽地方。


    我找了繩子把王俊的手反綁,帶著他又去了我五姨家。


    五姨被迫與唐本義結婚後,唐本義就搬過去。


    雖然那不算什麽好房子,但好歹也有一瓦遮頭。


    路上我不斷在壓製自己的情緒,我真的很怕看到唐本義會直接殺了他。


    唐本義暫時還不能死,我必須得搞清楚這件事背後的真相。


    這次我沒有踹唐本義的門,而是敲門,因為我怕嚇著我五姨。


    我敲了很久,都沒人來應門,但我卻聽到屋內有動靜。


    我貼著門仔細聽著,判斷應該是有人被捂著嘴發出的聲音。


    我隻能直接抬腳踹鎖,還好都是老式的門鎖,要不我根本踹不開。


    進屋後,我看到五姨被綁在床上,嘴上還貼著膠布。


    我立即上去綁五姨鬆綁,撕開膠布問她怎麽回事?


    我五姨死死抱著我,隻是不斷搖頭,什麽也不說。


    她原本就患病,現在又被唐本義虐待,已經無法再正常說話了。


    就在我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我聽到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我扭頭看去,卻發現那竟然是我爸。


    我外婆怕出事,就馬上去旅館找了我爸。


    她也隻能找我爸,畢竟我爸是軍人。


    嚴格意義上來說,在當時內衛還屬於警察係統。


    我爸趕去廢品站,從老板那裏得知情況,判斷我是來找唐本義了。


    我把情況告訴他,讓他照顧五姨。


    我爸也很心疼我五姨,雖然也知道青銅器很寶貴,但更疑惑的是我小舅怎麽性情大變。


    我不可能給他解釋什麽,隻是讓他將五姨帶回旅館讓我媽照顧。


    我爸帶走五姨走後,我繼續逼問王俊。


    王俊肯定知道唐本義和嚴鴻翔的藏身地


    王俊保持沉默,用凶狠的眼神瞪著我。


    我現在很想唐嘉就在這裏,這樣的話,就不需要我動手了。


    可我又不能把現在的他拖進這件事,否則就會影響1998年的事情。


    因此,我直接掐住了王俊的虎口。


    手掌虎口的位置被使勁掐住會非常痛。


    王俊的手是被反綁住在身後的,所以他沒辦法反抗。


    加上我又用手捂住他的嘴,這會讓他的痛苦加倍。


    大概掐了十幾秒後我鬆開手。


    雖然王俊痛得渾身是汗,但還是不願意開口。


    我看向屋內,目光落在牙簽盒上。


    我拿出一根牙簽蹲在他麵前,讓他看清楚牙簽的尖端。


    “我會用牙簽刺進你指甲裏,你會痛得半死,但這僅僅隻是開始,因為隨後你指甲會發炎,十根手指的指甲一起發炎會讓你生不如死。”


    我說完後直接將一根牙簽刺進他右手食指。


    食指是手指中最敏感的,因為產生的疼痛也是令人無法忍受的。


    刺進去後,我再次捂住他的嘴,因為他開始慘叫。


    我貼著他耳朵告訴他,我還有很多辦法可以慢慢玩。


    我這幾十年來獵殺各種精神變態的同時,也學會了他們折磨人的辦法。


    我知道用刀刺進什麽位置,會讓人痛苦但不至於流血過多致死。


    我也知道身體什麽部位的骨頭被打斷最痛,但還能讓你繼續回答問題。


    我可以連續折磨他好幾天,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沒有人扛得住這些折磨,就算是我自己也不例外。


    王俊最終交代,嚴鴻翔就藏在外婆家隔壁診所裏,也就是那名中醫家裏。


    我很奇怪,為什麽他能藏在中醫家裏?


    王俊說嚴鴻翔和那中醫是結拜兄弟。


    我立即將王俊帶回去,然後把他綁在床上。


    我讓外婆給他手指消消毒,但是絕對不能放開他。


    我還威脅如果放開王俊,我回來就會宰了他。


    我外婆嚇壞了,其實我挺愧疚的,我不應該嚇她老人家。


    可我沒得選擇,如果鬆開王俊,他肯定會去報信。


    那個中醫叫什麽名字我忘了,我甚至都不記得那人長什麽模樣。


    但我知道,兩座吊腳樓最下層原本是連通的。


    後來租出去後才在中間隔了一堵牆,但在牆壁上留了一扇門。


    我找了根鐵絲和掏耳勺就去了最下一層。


    那扇門上掛著老式鐵鎖,這種鎖用鐵絲和掏耳勺就能打開。


    就在我打開鎖之後,我卻發現門打不開,很明顯門那邊還有一把鎖。


    我怕打草驚蛇,不敢直接踹開。


    我回憶了好半天,決定從閣樓上屋頂,再從屋頂走到隔壁。


    隔壁吊腳樓的布局與這邊幾乎一樣,所以,我可以從隔壁天井屋的位置下去。


    從那裏進去可進可退,如果被發現可以直接從陽台離開。


    或者直接進入下一層,直接踹門返回。


    嚴鴻翔是個越獄犯,中醫和唐本義屬於包庇犯,他們肯定不敢把事情鬧大。


    我按照計劃潛入,但在屋頂上浪費了半個多小時。


    因為都是瓦片,就算走得很小心我都踩碎了很多。


    要不是還有層閣樓擋著聲音,恐怕屋內的人早就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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