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雅丹上車之後,張國棟啟動轎車之後,問她去哪?


    方雅丹告訴張國棟,劉雲坤的會所中心開張了,中午在王偉和李黎明的酒店擺了兩桌酒,先到花籃店買兩個花籃,然後再隨意一份禮。


    方雅丹最後補了一句:“如果你不想去的話,把我送到花籃店就ok。”


    “沒事,”張國棟笑道:“都是同學,去祝賀一下也是應該的。”


    方雅丹瞟了張國棟一眼,發現他不僅沒有似乎的勉強,而且貌似很愉快的樣子,反倒是有些疑惑不解。


    幾個意思?


    從n國回來之後,他好像變了一個人……


    其實何止是張國棟,但凡參加考察團,剛剛從國外回來的人,完全被範建明在國外的狀態震撼到了,或多或少心裏都有變化。


    那這其中,張國棟變化是最大的一個。


    在範建明第一次回國的時候,他所有的自信和優越感都被擊得粉碎,但心裏還是滿滿的不服。


    總覺得範建明隻是機遇好而已,如果換成他,或許比範建明混得更強。


    但這次的出國之旅,讓他徹底醒悟過來了,範建明過去所遭遇的一切,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得起的。


    痛定思痛之後,他又從另外一個角度理解了這件事情。


    範建明不可能憑空有這麽一身本事,也許他是天生的,尤其是他那一身說不清楚的功夫,一定是從娘胎裏帶出來的。


    既然如此,為什麽小時候他活得那麽窩囊?


    為什麽小夥伴們拳腳相加,別說是反抗,就連躲避的勇氣都沒有,隻是默默的承受著。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非凡之人,必須經受得住非凡之事?


    範建明青少年時代的經曆,不是再現了昔日的韓信胯下之辱嗎?


    張國棟想起自己看過的孟子所著《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舜發於畎畝之中,傅說舉於版築之間,膠鬲舉於魚鹽之中,管夷吾舉於士,孫叔敖舉於海,百裏奚舉於市。故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意思是說,舜從田野耕作之中被起用,傅說從築牆的勞作之中被起用,膠鬲從販魚賣鹽中被起用,管夷吾被從獄官手裏救出來並受到任用,孫叔敖從海濱隱居的地方被起用,百裏奚被從奴隸市場裏贖買回來並被起用。


    所以上天要把重任降臨在某人的身上,一定先要使他心意苦惱,筋骨勞累,使他忍饑挨餓,身體空虛乏力,使他的每一行動都不如意,這樣來激勵他的心誌,使他性情堅忍,增加他所不具備的能力。


    當然,時代不一樣了,個人的條件和處境也不一樣了,更重要的是人的能力的不同,張國棟別說不可能象舜、傅說、膠鬲、管夷、孫叔敖和百裏奚。


    即便是範建明,他也學不了。


    他總不可能現在也跑到海外去打工,然後神奇般地發現情況,又奇跡再現的率領黑工起事,最終像範建明那樣,成為富可敵國的土豪之後,還能建立一個國家。


    所以他打算臥薪嚐膽,一切從頭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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