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你聽爸一聲勸,那個李君夜不是一般人物,他在江州鬧出來的動靜實在太大了,鎮武司不會放過他的。”


    “況且他還招惹了那麽多仇敵。”


    “之前我是不知道他的身份,所以才讓他呆在我們蘇家,我要早知道他是李君夜,說什麽也不會同意他住在我們家裏。”


    “他就是一顆行走的炸彈,容易帶來災禍。”


    蘇瑞苦口婆心。


    蘇伊人沉默。


    “姐,我有話跟你說。”


    這時蘇明澤跑了過來,在蘇伊人的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蘇伊人俏臉一沉,質問蘇瑞道:“你也參與了鎮武司的行動?”


    蘇瑞狠狠瞪了蘇明澤一眼。


    “臭小子,你敢告狀?老子真是白養你了!”


    “從小到大都是我姐管我,你算老幾?”


    蘇明澤這話差點把蘇瑞氣吐血。


    “你個逆子,真是反了天了……”


    “爸,我問你有沒有參與鎮武司的抓捕行動?”


    蘇伊人已經知道了答案,但她還是想聽聽蘇瑞的回答。


    蘇瑞愣了一下,重重點頭。


    “我實在沒有辦法啊,鎮武司那邊說,要給我們蘇家治一個包庇之罪,除非我配合他們行動來證明清白……”


    “你糊塗!”


    蘇伊人毫不客氣的訓斥道:“包庇之罪,他們鎮武司想治就治嗎?難道你不知道,李君夜是淩神醫的師弟?你是不是想讓爺爺早點死?”


    鎮武司要抓李君夜,蘇瑞沒辦法抵抗,情有可原。


    但他摻和鎮武司的行動,就不妥當。


    “女兒,你怎麽可以這樣說爸呢?爸這麽做,不也是為了蘇家著想嗎?”


    “何況最後是那李君夜自己跟著鎮武司走的,鎮武司讓我給李君夜下藥,不是沒有成功嗎?”


    蘇瑞滿臉怨氣。


    他也就隻敢抱怨抱怨了。


    蘇伊人深得老爺子喜愛,這是蘇家上下都知道的事情。


    老爺子甚至幾年前就立下了遺囑,以後蘇家的資產,全部交由蘇伊人打理。


    當初剛立下遺囑的時候,自然是遭到了不少人的反對。


    老爺子力排眾議。


    直接把那些輿論鎮壓了下來。


    並且當場就把家族事務交由蘇伊人打理。


    所有人都等著看蘇伊人出醜。


    哪裏知道。


    蘇伊人居然真的把蘇家打理的井井有條。


    眾人也就無話可說了。


    連蘇瑞在麵對自己這個女兒的時候,都會感覺到一股壓力。


    蘇伊人訓斥了蘇瑞一頓,看見不遠處淩妙心的身影,立刻走了過去,滿臉歉意道:“淩神醫,是我爸糊塗……”


    “蘇小姐沒必要這樣。”


    淩妙心冷冷打斷道:“我是個公私分明的人,既然收了你們的診金,自然會盡力去治好蘇老爺子,而且老爺子是無辜的,我的醫德不允許我做出任何違背本心的行為。”


    他們不就是擔心自己會因為師弟的事情,懷恨在心,不給蘇老爺子治病或者動手腳嗎?


    淩妙心不屑於這麽做。


    蘇伊人聽見這話,暗暗鬆了一口氣,說道:“我會想辦法救你師弟出來的。”


    說完她就離開了蘇家。


    轉眼來到一處私人住宅。


    住宅的主人名叫奕青峰,是江州知名企業家、慈善家、十大優秀青年,曾多次與江州高層人物出入公共場合,交際圈很廣。


    他還有另一重身份。


    三等暗夜神使。


    手裏握著一千名夜神衛。


    之前蘇伊人就是想把李君夜塞到他這裏,隻要成了奕青峰手下的一名夜神衛,別人動李君夜的時候,都得顧忌一下奕青峰的麵子。


    可惜李君夜拒絕了。


    聽到蘇伊人的來意後,奕青峰略微詫異道:“早就聽說過李君夜的事跡,是個棘手人物,但還不至於提起我的興趣。”


    “可今日居然連你都來替他求情,倒是激發了我幾分好奇。”


    “那個李君夜,究竟有什麽魅力?”


    有什麽魅力……


    作畫是一個。


    但蘇伊人不可能說出來。


    思索片刻後總結出了四個字。


    “他不簡單。”


    “咳,我當然知道他不簡單,他要是簡單的話,就不會殺了極樂道人,也不會殺了武道協會的幾人,更不會闖到佐田一雄家裏去大開殺戒。”


    這麽莽撞,能是簡單之輩嗎?


    蘇伊人又思索了一會:“他就像一個深不見底的洞,沒有人知道他的深淺,也沒有人到達過他的底部,是個很神秘的人……對,神秘。”


    蘇伊人終於想到了一個詞來形容內心的感覺。


    她作為煙雨閣江州分部負責人,掌控著一手情報,不管做什麽都胸有成竹。


    唯獨在麵對李君夜的時候。


    沒有把握。


    那次也試探過李君夜的身手,完全被李君夜碾壓。


    奕青峰若有所思,微微眯起眼睛:“你該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


    “怎麽可能……”


    蘇伊人脫口而出。


    可臉頰卻突然紅了。


    竟是有些害羞這個話題。


    奕青峰眼中閃過光芒。


    蘇伊人轉移話題道:“怎麽越說越離譜了,你就說願不願意幫我吧?”


    “他鬧出來的事情太大了,很難。”


    “對於別人來說或許很難,可是對於你,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的。”


    “嗬……”


    奕青峰笑了一聲道:“既然是伊人你開口求我辦事,我肯定會幫。”


    蘇伊人沉默。


    奕青峰拿出手機,一個個電話撥打了出去。


    一打就是一個多小時。


    “怎麽樣?”


    見他掛了電話,蘇伊人迫不及待問道。


    奕青峰表情怪異道:“我剛才幾乎把我的所有人脈都用了一遍,他們聽見是李君夜的事,都一個勁的推諉。”


    “後來我一打聽才知道,李君夜殺了一位鎮武司的副指揮使。”


    “而那位副指揮使,是烏厲的小舅子。”


    “這事就是在你們蘇家發生的,你難道不知道嗎?”


    蘇伊人愣住。


    她回家聽到李君夜被鎮武司帶走了,火急火燎的,蘇瑞沒有來得及說這些事情,她就把蘇瑞給訓斥了一頓,然後就急匆匆出了門。


    現在才知道,李君夜的膽子已經大到了這種地步。


    難怪就連奕青峰的人脈,都沒有辦法將他撈出來。


    奕青峰笑道:“看來你說的那個人,不僅神秘,還有一點愚蠢。”


    “你閉嘴!”


    聽到這種幸災樂禍的話,蘇伊人下意識嗬斥,隨後才反應過來:“奕公子抱歉,我一時口快。”


    奕青峰笑道:“沒事,我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


    “那我就先告辭了。”


    蘇伊人前腳剛離開,奕青峰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剛才蘇伊人說她是一時口快,可若是心裏沒有李君夜,又怎麽會下意識替他鳴不平呢?


    看來那個紈絝果真本事不小。


    尤其是在女人方麵。


    ……


    千家。


    千正國前段時間受了重傷,千仞雪給他帶了幾顆氣壯丹。


    吃下去後。


    不僅傷勢恢複。


    就連修為都更精進了幾分。


    可千正國還沒來得及高興,千仞雪就告訴他,這幾顆丹藥是李君夜給的。


    千正國想吐已經來不及了。


    而千仞雪後麵說的一句話,更是差點把他氣吐血。


    “我這輩子不可能再接受其他男人,如果要結婚,隻能是李君夜,如果他在報仇路上死了,我就陪他一起死。”


    “女兒,你怎麽也是個戀愛腦啊!”


    千正國捶胸頓足。


    卻也不敢言辭太過激烈。


    他知道這女兒性子倔。


    逼的太緊。


    可能真會當場從樓上跳下去。


    所以後麵幾日,千正國都沒有說什麽。


    直至今日,再次傳來李君夜的消息,說他被鎮武司給帶走了。


    “爸, 打聽到了消息嗎?”


    千正國剛從外麵回來,千仞雪就迫不及待問道。


    千正國坐下喝了口水。


    心情複雜。


    這個女兒他是勸不動了。


    千正國說道:“李君夜的確被抓進了鎮武司,他殺了這麽多人,這個下場也在預料之中……”


    千仞雪臉色難看。


    千正國頓了頓說道:“其實他被關進鎮武司,或許不是壞事。”


    “他之前得罪的那些人,沒有一個是好惹的,何況韓家還沒有下場,按照李君夜的性格,要是韓琛在江州,他肯定要去韓家大鬧一場。”


    “韓琛的手段我們最清楚,李君夜要是落到他手裏,生不如死。”


    “現在他進了鎮武司,至少鎮武司是官方機構,行事多少會注意點臉麵,李君夜在裏麵吃苦,總比落到韓琛等人手裏強。”


    千正國其實打聽到了一個消息,李君夜殺了指揮使的小舅子。


    在鎮武司。


    李君夜同樣生不如死。


    但為了安撫千仞雪,千正國沒有提這件事。


    千仞雪臉色蒼白,身材消瘦,看著有些柔弱,似弱柳扶風。


    她淒涼道:“爸,你不用拿我當懵懂無知的小女孩,鎮武司的地牢,哪個進去一遭,不是丟掉半條命?”


    “李君夜去了裏麵,比落到韓琛手裏好不到哪裏去。”


    千正國沉默。


    鎮武司是什麽地方?


    一個鎮壓武者的官方機構。


    能被鎮武司抓進去的,無一不是凶狠之徒,如果手段不凶殘一點,如何鎮得住那些凶神惡煞?


    千正國剛才那套說辭,千仞雪一聽就知道是在安慰自己。


    可她一個女子,又有什麽辦法呢?


    “我要去看他。”


    千仞雪忽然說道。


    “不行!”


    千正國臉色猛地一沉:“你又不是不知道,鎮武司性質特殊,不像普通牢房,那個地方是不允許探監的。”


    鎮武司關押的都是重犯,終身無法重見天日。


    即便死在裏麵,也不會有人知道。


    所以千仞雪才說,李君夜進去了,未必就比落到韓琛手裏好。


    ……


    鎮武司。


    莊誌強的屍體工工整整擺放在地上。


    眼睛瞪的死大。


    死不瞑目。


    指揮使烏厲臉色陰沉,一言不發。


    四周彌漫著壓抑氣氛。


    “誌強!”


    突然一聲尖銳的啼哭,打破了沉悶。


    隻見一個中年婦女從外麵跌跌撞撞跑了進來,撲到莊誌強的屍體上,嚎啕大哭。


    她便是莊誌強的姐姐,莊茹。


    “誰做的,這到底是誰做的?老娘要扒了他的皮!烏厲你說句話!”


    莊茹哭了一陣,兩眼通紅,衝到烏厲麵前嘶吼著道。


    烏厲推了她一把,臉上浮動著殺意。


    “我會讓那小子付出慘痛的代價。”


    “閻怵,你把那小子帶去甲字監,告訴裏麵的人,誰能殺了李君夜,我就給他安排一個高檔的獨立監房。”


    “是。”


    十二副使之一,負責管理地牢的閻怵轉身離開。


    來到審訊室。


    裏麵隻有李君夜一個人坐著。


    已經有段時間了。


    何虎在審訊室外,沒有上麵的命令,不敢輕易進去。


    聽見腳步聲。


    何虎立刻起身。


    “閻副使!”


    閻怵淡淡瞥了何虎一眼,沒有說話,徑直打開了審訊室的門。


    “李君夜,跟我出來。”


    “終於來人了,再晚一點,我就自己去找你們的指揮使聊了。”


    李君夜活動了一下脖子,從容的走出審訊室。


    閻怵皺眉:“為什麽不上銬?”


    鎮武司的手銬,與普通手銬不同,由特殊材料打造而成,即便是武者,也沒有那麽容易掙脫。


    李君夜這種危險人物,不用手銬限製他,很冒險。


    何虎小聲說道:“閻副使,莊副使就是想給他上銬,所以死了。”


    閻怵愣了一下。


    “你這話什麽意思?”


    “這裏是鎮武司,不是蘇家,我給他上銬能咋地,他敢殺我嗎?”


    “本副使看你態度良好,這次就不上銬了,直接跟我來吧!”


    閻怵淡淡說道。


    何虎忍不住問道:“閻副使,我記得您是管地牢的吧,這是要把李君夜帶去什麽地方?”


    “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不要多問。”


    閻怵皺眉說道。


    隨後。


    帶著李君夜來到一處重兵把守之地。


    李君夜問:“你們指揮使在哪?”


    “等下你就知道了。”


    閻怵嘴角劃過一抹冷笑。


    李君夜嗤之以鼻。


    一直來到地牢。


    甲字監。


    這是一個大牢房。


    裏麵分了十幾個小囚籠,囚籠上麵用鮮紅字體標注著1到18個數字。


    說明共有18個囚籠。


    “又有新人來了?”


    聽見動靜,囚籠裏麵頓時探出幾顆腦袋,蓬頭垢麵,表情凶悍,用一種憐憫的目光看著李君夜。


    李君夜扭頭看向閻怵,諷刺道:“不經審訊便直接入地牢,這就是你們鎮武司的做派?”


    閻怵臉色微變:“我秉公辦事而已。”


    身後幾個執法者持重刀上前。


    李君夜嗤笑說道:“不管是在審訊室也好,在地牢也罷,我最多隻給十分鍾。”


    “十分鍾若是還見不到你們指揮使,我會自己殺出去。”


    “到時候就算天王老子來了,我也要他死。”


    李君夜想好好講道理的,可惜,對方不給機會。


    既然如此。


    那就沒辦法了。


    還是拳頭好說話。


    講道理的事情,就交給那些斯文人去做,自己更適合當個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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