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天翻地覆,看到男子在挖土,胡梓文連忙去阻止,但是他碰不到那名男子,隻看到那名男子麵部裹著黑布,隱約間能看到他凶煞的眼神。


    此時女子已神誌不清,應該已經死了。但這男子為何偏偏要在這南江邊埋葬呢,在這麽引人注目的地方。


    胡梓文看到這番場麵,並沒有嘔吐,不像別人一樣,他有極強的心理素質。仿佛他經曆過一樣。


    紅色衣服和夜晚相襯,寂靜的天空中多了份血色。


    胡梓文膽戰心驚,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男子挖了巨大的坑,便把女子推了下去。


    胡梓文滿是疑惑:有這作案時間,為何不將女子分屍,方便埋葬?


    男子埋葬完成後,摘下手套,點了根蠟燭,並跪下默念著些什麽。


    看到這一幕,胡梓文不禁背後一涼,此時此景十分慎人。


    忽然間,胡梓文打量一番凶手的體態麵貌,凶手身材瘦弱,手上長滿了老繭


    “手?曾在酒吧衛生間裏看到過這隻手,這隻手皮膚被曬的黝黑,滿手老繭,應該是個經常幹活的人。”


    胡梓文思考著,但他想不明白為何要在如此暴露之地埋葬屍體,為何要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點蠟燭?但他想不明白。


    “警察!”男子穿著警服,衝到小路末端上,肥波語無倫次,他竟沒想到警察會知道這條路。


    肥波心想:完了,真是完了。


    鬆姐看到警察,也很無奈。


    “不是三個人嗎?怎麽少個人?”衝在最前麵的穿著警服的男子說道。


    “還有一個,在坑裏。”


    警察們迅速拿起手電筒,整個坑仿佛無數螢火蟲衝般照亮。


    坑裏的那人正是胡梓文,幾名警察合力抬起了胡梓文。此時穿著黑色風衣,長相俊俏酷似明星的男子來到現場,他走路的氣質令人歎為觀止。


    “白隊長!”幾名警察對著風衣男子十分尊敬。


    “隊長,這幾個小子,該如何處理?”


    “把這個暈倒的送到醫院,其餘兩個送到警局審查。”


    白鶓一聲令下,沒有人敢不聽。隨著警鈴聲蹬蹬作響,肥波和鬆姐來到了警察局。


    夜色已致,肥波和白鶓不知道等了多長時間,警察才來到審查室,審問兩人,主審則是刑警隊隊長,白鶓。


    “奉誌,姓名男,臨江區重點中學的學生,今年十七歲。”


    白鶓讀著肥波的檔案,聰明人能看出來,這是警察的一種手段。


    “奉誌同學,你大半夜的去南江做什麽事情?”


    “警察同誌,不不不,警察叔叔,我招,我都招,我是陪胡梓文去的,我本來不想去,胡梓文逼著我去。”


    肥波心裏十分激動,他不想有牢獄之災,於是把胡梓文推向了警方,正所謂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胡梓文?掉進坑裏的少年?”


    “是,就是他,他逼著我和鬆姐一起去。我們本來也不想去。”


    肥波這麽一說,把責任都甩給了胡梓文。此時的胡梓文還在醫院。


    白鶓現在可是半信半疑,但肥波這種語氣更讓白鶓堅信胡梓文就是夜闖案發現場的罪魁禍首。


    另一旁


    審訊室裏燈火通明,凳子簡陋,鬆姐被手銬銬在凳子上。


    “我就不說廢話了,你父親和你母親還在外麵等著呢。”


    經白鶓這句話後,鬆姐理都沒理白鶓,還是沉默著。


    “別再沉默了,你那位朋友,肥波都認了,是胡梓文逼迫你們兩個去的吧。”


    “胡說!我們兩個也是好奇跟這老胡走的,老胡沒讓我們兩個非得去。”


    鬆姐心想:肥波,平日裏老姐我待你這麽好,今日你背叛我們鐵三角?等我出去,剁了你。


    “你沉默也沒用了,說吧你們都經曆了什麽。”


    鬆姐是個聰明人,她知道現在做什麽也是無用功,在警察麵前,隻有說出真相才能解決一切。鬆姐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警察。


    白鶓若有所思。


    “隊長,胡梓文到了。”一旁的警員說道。


    “請他來審訊室。”


    白鶓身為老警察,當然有絕對的訊問能力。


    在審訊室裏,白鶓和胡梓文互相對視著。


    “說說吧,你都幹了什麽?”


    “我都幹了什麽,你心裏不是很清楚嗎?”


    胡梓文這麽強,白鶓也沒有想到。


    “胡梓文,我告訴你,這裏是審訊室,警察在問你話!”一旁的警察忍耐不住的衝胡梓文大喝道。


    “胡梓文,我勸你還是說出來吧。這樣對你好,你肯定是個聰明人。”


    白鶓這種詢問方法竟對胡梓文沒有半點效果。


    “嗬,這還警察?連個案子都辦不明白?”


    胡梓文嘲笑著,在他的腦海中他已經知道了這次案件的來龍去脈。


    “胡梓文,我再跟你重述一遍,這裏是警察局!”一旁的警察大喊道。


    白鶓示意旁邊的警察閉嘴。


    “哦?難到,你看出來點啥了嗎?”


    “南江,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你又是如何知道?”


    審查室內氣氛緊張,如桑拿房一斑,進去的人感到悶熱。


    “死者在臨江區名叫fight的酒吧被男子用鈍器殺死,傷口長度長達八米,但凶手在此後又用力捶擊太陽穴,太陽穴是顱骨最脆弱的地方,腦內大出血和鈍器所傷,足以造成死者死亡,他又把死者搬到南江旁,並埋葬。”


    胡梓文努力思考著當晚的情形,將兩晚情景結合,就可得出如上結論。


    “凶手為何將死者埋葬在黃江邊?真如你所言的話,凶手是怎樣把死者運送到南江邊?”


    白鶓對胡梓文所說的話有些不解,他還是不能完全相信胡梓文所言。


    “不信就算了。”


    胡梓文也從沒想讓白鶓相信,在他眼裏,信就信不信就算了。胡梓文低頭深思白鶓提出的疑問。


    正當白鶓準備走出審訊室時,胡梓文迅速的想象整個案發現場,在他的麵前他還原了整個案發現場。轉瞬間,男子與女子早已不在衛生間,之前在外敲門的男子喝的大醉,跑到衛生間的洗手池邊難受的嘔吐著。猙獰的表情令他難堪,身體搖晃。看著鏡子對麵的自己並用清水洗臉。模糊不清的看向洗手池的排水處裏,鮮豔血紅的液體與水融合,男子意識到自己喝多了,開始出現幻覺了。緩慢的走了出去。


    “鮮血?莫非凶手早已布置完現場,那麽他對整個環境無比熟悉並且凶手已經不在這了。”


    胡梓文迅速的回想場景,一瞬間,時間停止了,他的目光聚集到了嘔吐男子的手機上。


    “十一點半。”


    “等等,我好像知道了。”


    時間凝聚在這一刻,正當白鶓走出了審訊室時,胡梓文大喊道:“白隊長,我知道了!”


    白鶓轉過身來詢問道:你知道什麽?


    白鶓從審訊室門外回到審訊桌上,雙眼盯著胡梓文,雙手插腰。


    “我猜測女子應該是被男子在窗台下扔下目的是在南江邊埋下。“白鶓問道:“即使你是猜想,但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


    “我...夢到的...”


    隨著胡梓文這一番話,誰會相信?白鶓的態度依舊是半信半疑。但這種邏輯能力絕不是一般人所擁有的,這讓白鶓想起了一位故人。


    “fight酒吧到底藏著什麽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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