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帶著紅酒的微澀和脂粉複雜的香氣。


    借著走廊暖色的燈光,我甚至看見了他白色襯衫的衣領上有半個眼下最流行的姨媽色唇膏的印子。


    他的吻帶著侵占性而肆虐,這種感覺令我很不舒服。


    我掙紮了一下,用兩隻手推他的胸口,但是他健碩而飽滿的胸部很顯然我這麽做是徒勞。


    “桑總,看清楚了,我是不是你要的那個人?”我從我們倆的雙唇間擠出一句支離破碎的話。


    他連眼皮都沒有掀,一隻手掌著我的下巴,凶狠而帶著絲絲的怒意:“我還沒醉到那個份上。”


    他離我離得近,那股香氣複雜的香水味縈繞在我的鼻翼下麵,我自己從來都不擦香水,所以我討厭一切化學混合的香味。


    “不要帶著別的女人的氣味來吻我!”這一次我終於能使上勁用力地推開他,倒退了幾步後背靠在走廊的牆壁上,牆上貼著令人眼花繚亂的暗金色的牆紙,帶著天然的溫度,但是我卻覺得我的脊背發冷。


    他略略喘息,一隻手撐著我臉頰旁邊的牆壁上,另一隻手慢條斯理地解著自己白襯衣的紐扣。


    我冷冷的看他,倒要看看他會不會在走廊裏就把自己扒的精光。


    還好,他隻是把自己領口的幾顆紐扣解開,手便停在了他第三顆紐扣上麵:“今天有三個女人都想解我這第三顆紐扣。”


    “你這是在炫耀有女人想睡你?”我還不知道他這麽幼稚,再說他根本沒必要跟我這麽炫耀:“你若是再白一點,再慈悲為懷一些,你就是唐僧肉,每個白骨精都想吃了你。”


    “你的意思是說除了你,其他的女人都是白骨精?”他斜著眼從他的發絲中看我。


    平日他都將他的頭發梳上去,露出堅毅的額角,今天卻沒有。


    蓬鬆的劉海搭住了他的眉毛和一隻眼睛,令他俊逸的臉顯得更加的撲朔迷離。


    他看上去好像有些生氣,但是我自認我並沒有惹到他。


    作為一個金絲雀我活的真是特別艱難,一個人在家裏睡覺也能得罪了我的金主。


    他撐在牆上的那隻手並不老實,手指居然長到能夠穿過我的發絲去撫摸我的臉頰。


    他的動作輕浮眼神輕蔑,令我非常的不舒服。


    我忍著我想抽他一大嘴巴子的衝動,一隻手捉住了他對我上下其手的手指:“怎麽桑總今天晚上去煙花巷留連好像並沒有得到滿足,回來想在我這個孕婦身上找到安慰?”


    “千萬不要撩撥我,你以為我不能拿你怎樣?”他忽然彎腰就將我打橫抱了起來,向他的房間裏走去。


    動不動就被他抱著走,我對這項操作已經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所以我壓根就沒有反抗,蔫蔫地縮在他的懷抱裏。


    他晚上喝了不少仿佛體力不支,步履有些蹣跚。


    走進他的房門,就直接將我放在了沙發上。


    我還沒來得及坐起來,他就翻身將我壓住。


    他隻壓到了我的上半身,至於小腹那裏他特意留意,身體懸空著。


    他還不算爛醉,好歹還有殘留的百分之一的理智。


    我都懶得問他我哪裏惹到他了,這位爺似乎喜怒無常。


    但是我也不是好惹的,我從睡衣口袋裏掏出手機打開我的淘寶瀏覽記錄,放到他的麵前給他看。


    他有些懵,眯著好看的桃花眼在我的手機上麵從上到下迅速地瞄了一眼。


    他沒看懂,我就直接告訴他:“我今天買了最新的防狼噴霧,現在已經在郵寄的過程中,我還特地發了順豐快遞,不出意外明天就會到。”


    他眯著眼看我,在房內略顯白色的燈光下,他的唇上有著一種不太自然的紅色,像是和哪個女人熱吻之後留下的唇膏的痕跡。


    我此刻恨不得那個防狼噴霧現在就在我的手裏,讓我對著他這張俊臉一陣猛噴。


    “你覺得我是狼?哪一種狼?”他冷哼,忽然埋在我的頸窩用力咬了一下我的耳垂。


    我的耳垂本來就敏感,而且他咬的用了些力氣,我渾身顫了一下,頓時怒意從我的心底身上來。


    情不自禁地舉起手對著他的臉打下去,他的動作比我快,即便喝醉了,也有很敏捷的反應能力,立刻捉住了我的手腕:“價碼。”


    “什麽?”


    “你變笨了,夏至。像你這麽聰明的腦瓜,平時我隻需要說上半句你就知道下半句。”


    他似乎沒了什麽興致,翻身從我的身上下來,坐在我身邊的沙發上:“你不是很喜歡錢嗎?一千萬能買你給我生個孩子,那我要買你的一晚你出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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