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就是說讓我痛死算了?”我咬著牙跟醫生擠出這句話。


    他攤攤手,表示愛莫能助:“您如果沒有懷孕的話,我可以給你掛點滴,現在懷孕了很多藥都不能用,如果你胃痛的厲害就用熱水袋暖一下胃部。”


    我現在哪裏有胃啊,肚子和胃都連成一片被孩子給撐滿了,我如果用熱水袋怕是要把他給燙死。


    醫生治不好我,我也心煩,翻了個身臉朝著牆壁。


    醫生又在我的屁股後頭,嘰裏呱啦叮囑了一大堆,他沒把我治好卻限製我不能吃這個不能吃那個。


    最後我讓桑時西把他給趕出去。


    穀雨明天早上一大清早就得走,我怕我疼的翻來覆去影響她睡覺,便讓她去住客房。


    穀雨看著我甚是擔心:“你這胃疼,病一犯就得好幾天,你不是有特效藥嗎?”


    我的確是有特效藥,但是藥盒上明明白白寫著孕婦忌用。


    我無力地跟她揮揮手:“得了,我如果吃了這個藥就等於是在殺人。”


    “那你就這麽硬挺著?”


    除了挺著我也沒有任何辦法。


    穀雨想陪我,但是我這胃痛起來,身邊多個人反而覺得難受,於是我讓她到客房去睡覺。


    我翻來覆去折騰到大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去,夜裏頭又是被胃痛給痛醒了。


    我的胃疼起來撕心裂肺的,以前去醫院裏看過,沒查出什麽大毛病,醫生隻是說可能我的胃對痛感比較明顯。


    我去他娘的痛感明顯,快要痛死老子了好吧!


    我在一片黑漆嘛烏裏麵坐起來,實在是疼得不行,惡從膽邊生,從我的包裏翻出了那瓶特效藥。


    我習慣將藥隨身帶著,保不齊什麽時候胃病犯了,來上兩顆半個小時之後就不痛了。


    現在,特效藥在我的眼裏無異於嗎啡或者海洛因,絕對具有誘惑力。


    我痛的理智漸漸飛走,顫抖著手從瓶子裏倒出兩顆藥放在手心裏,看著掌心的兩顆小小的白色的藥丸。


    如果我把它吞下去之後,半個小時就不痛了。


    房間裏麵很安靜,桑時西仍然在這個房間裏,他睡在沙發上,如果他知道我要吞下這個藥丸弄死他的孩子,估計他會第一時間弄死我。


    其實我也沒有鬥爭多長時間,我這個人對自己下手一向很狠,不過是多疼一段時間而已。


    我將藥丸扔在了地毯上然後躺下來,把被子拉過腦袋蒙頭大睡。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迷迷糊糊的被穀雨給弄醒了,她站在我的床前,涕淚橫流:“小瘋子,我走了。你胃這麽痛,還是到醫院去看一看吧,有什麽事你給我打電話。”


    我睡得迷迷糊糊,脾氣格外暴躁:“我有什麽事打電話給你有個屁用,你是醫生還是神父?”


    “醫生我倒能理解,神父對你來說有什麽用?”


    “可以超度我。”


    “能超度你的是和尚。”


    我懶得跟她廢話,招招手讓她趕緊滾蛋。


    穀雨大包小包,滿載而去。


    我繼續躺在床上挺屍。


    穀雨在這裏的時候,我嫌她煩,但是她走了我一個人更是孤單。


    我想這世界上沒什麽人不需要朋友。


    睡了一覺,我的胃痛一點都沒有緩解,仍然痛得撓心撓肝。


    我閉著眼睛想迷糊一會兒,桑時西忽然出現在我的床前,他走路沒有聲音腳像貓爪一樣都有肉墊的,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出現在我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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