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頭發弄亂,沒有劉海也創造出劉海擋住額頭上的傷,然後一步三挪地走到床邊,掀開被子就鑽進去了。


    然後背對著他臉朝著牆壁,我感覺到他也躺下來,手臂環住了我的腰。


    他喜歡把臉放在我的後背上,但我的後背有傷,他的臉一靠上去就鑽心的痛。


    我忍不住吸了口氣,他立刻察覺到了:“怎麽了?”


    “沒有,有點癢。”


    “癢是這個反應?”他立刻擰亮燈,然後掀開被子就擼起我的睡衣:“你的後背怎麽了?”


    完了,沒想到我這麽快就暴露了,白白的在外麵混了一個晚上。


    我後背疼的厲害,弓著身子不說話,他立刻扳著我的肩膀把我翻過來。


    我和他四目相接,心虛的緊,隻能訕笑著想混過去。


    “你今天下午去哪兒了?”


    “陪穀雨呀!”


    “你上午11點鍾就出去了,可是穀雨是四點鍾才從公司離開,你怎麽陪她的?”


    “呃…”我躺在他的臂彎裏啞口無言,他忽然盯著我的額頭,然後伸出手輕輕地撩開我額頭上的頭發,頓時他的眉心就皺成了一個小疙瘩。


    “到底怎麽弄的?怎麽出去了一個下午就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


    “摔的。”我隻能信口胡說。


    “你覺得我會信?”桑旗此刻的表情已經是很不爽了,我還從他的眼中看出了濃濃的心疼。


    被人心疼是一種很奇妙的感受,雖然他此刻很凶,但是被人重視被人牽掛的幸福感卻占滿了我的胸口。


    我諂媚著兩隻手勾著他的脖子想送上我的吻試圖混過去,但是他脖子向後仰跟我保持距離:“你已經傷成這樣了就消停一點。”


    “是啊,那我好困,我睡了…”


    “你不說你是怎麽弄的,你以為今天晚上我會讓你睡覺?”他不依不饒,把我從床上拖起來,然後在房間裏找到了藥箱。


    “不用了,我上過藥了。”


    “是嗎,在哪上的?”


    我如果反應稍微遲鈍一點就差點說了實話,關鍵時刻我反應過來沒說,他沒抓住我的話我得意洋洋的看著他:“在一個診所,裏麵的醫生幫我上的。”


    “你真是滿口胡話,沒有一句是真的。”他放緩和了語氣,仔細的觀察我額頭上的傷口:“你今天晚上是不是吃海鮮了?”


    “當然了,吃自助餐當然要吃海鮮才劃算,知道嗎,我和穀雨今天晚上搶了整整一隻大龍蝦,累死我們了。”


    “你額頭上有傷口還吃,海鮮發炎的。”


    他從藥箱裏翻出消炎藥:“你晚上喝酒了沒?”


    我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沒有。”


    “張嘴!”


    我老老實實地張嘴,他把藥丸丟進我的嘴裏,然後遞給我一杯溫水。


    我咕嘟咕嘟喝下去:“你看我對你多信任,你就是給我老鼠藥吃我也心甘情願。”


    “你少廢話,別指望這樣就能混過去。”


    他把我的額頭上重新消毒上藥,然後又把我給翻過來,在我後背塗上藥油幫我按摩。


    盡管他的動作很輕柔,但是按摩還是痛死人,我慘叫連連,還沒叫幾聲就聽見穀雨在隔壁敲牆壁。


    她敲個鬼,她以為我們在幹嘛呀!


    到後來我也習慣了,居然還覺得很舒服,他按的我差點都要睡著了。


    桑旗的聲音特別恍惚的在我的腦袋頂上飄浮,他說:“你的這點小秘密經不住猜,我稍微猜一猜就能猜到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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