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得似乎有些煩了,用搭在肩膀上的毛巾擦著還有些濕漉漉的頭發:“我要看證據,不是這些捕風捉影的事情,所以你現在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說任何事都是詆毀我的未婚妻,還有三天…”


    他擦好頭發將毛巾隨手扔在邊上的沙發上,然後依著門框燈光將他頎長的身影投射在牆上,形成了一個略微扭曲的角度,像是從桑旗的身上托生出來的另外一個糾結的靈魂。


    我知道,他此刻身體裏是有兩個聲音的一個聲音叫囂著要為穀雨找出真凶,而另外一個聲音卻在努力的讓他抗拒我。


    我的意思已經跟他說的很明白了,如果隻是一味的討厭我而蒙蔽了自己的眼睛的話,那他就不是以前的桑旗了。


    該說的我也說了,是的,還有三天。


    三天的時間之內根本就不可能找出那幾個人,所以桑旗還是會按照原定計劃和盛嫣嫣舉行婚禮。


    他看著我忽然笑了,笑得令我不知所措。


    “夏小姐真是操的心太多,就算是嫣嫣是凶手,我愛她,心甘情願地娶她,跟你有什麽關係?就算我娶一個惡魔,但架不住我樂意啊!”


    桑旗的這句話好像說到了精髓,是,就算是盛嫣嫣做的,如果桑旗真的那麽愛她,那他不介意,就像之前他對我一樣。


    不論我做什麽,怎麽作,他都願意包容我。


    這就是桑旗,他愛一個人不需要她是什麽五好青年道德標兵,他愛了就是愛了,哪怕是一個惡魔也會一頭紮進去。


    我忽然發現我說那麽多都不敵桑旗的一句話,就足以將我挫敗。


    我的確是淡吃蘿卜閑操心,就算盛嫣嫣是真凶,那桑旗愛她要娶她,和她是不是凶手沒有直接的關係。


    我呆呆地看著他那雙我已經不再熟悉的眼睛,現在多看一眼就會冷到骨子裏,


    我慢慢地轉身走到門口,手握到了門把手對他說:“我會繼續查下去,就算到時候盛嫣嫣變成了桑太太,如果是她做的我一定將她抽筋剝皮!”


    他沒回話我也沒等他回話。我就拉開門正要邁步走出去,桑旗卻開口了:“我已經跟桑時西派了請柬,歡迎你來觀禮。”


    我咬著牙:“我才不會祝福你們。”


    “或許你可以以另外一個形式出現在我的婚禮上。”


    我不太懂他話裏的意思,我轉過頭有些莫名地看著他,他笑了,燈光下露出白色珍珠般的牙齒:“你可以過來搶親。”


    從桑旗的別墅回桑家的路上,我腦子裏一直在想桑旗跟我說的這句話。


    我真的沒太搞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我可以去搶親,什麽意思,就像某些電視劇裏麵放的新郎新娘在教堂裏麵舉行婚禮,當神父問道:“某某某你願意不論什麽貧富疾病什麽什麽的娶某某某嗎?”


    就在對方要說願意的時候,忽然就有一個聲音大聲說:“我不同意!”


    然後就衝過來大刺刺地將新郎或者新娘給拉走了。


    happyending。


    這樣的橋段和劇情實在是太蠢,但為毛我這麽激動?


    如果桑旗和盛嫣嫣的婚禮上我也過去說不同意,那桑旗就會放棄盛嫣嫣跟我走嗎?


    我還在開著車,血液就往頭頂上湧,簡直激動到不能自持。


    我悲哀地發現在潛意識裏我還是很希望能和桑旗在一起的,之前我那麽冷靜,是因為我知道我和桑旗不會再有任何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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