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喜歡將辦公室的窗簾拉起來,但留了一條縫,陽光就從縫隙中照進來灑在他的肩膀上。


    每次和桑旗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是覺得自己坐著時光穿梭機在兩年前和現在不停地穿梭。


    當我看他的時候我覺得我們還是和以前一樣,但是當他看我之後我就覺得那些時光一去不複返。


    反正這種感覺挺讓人錯亂,我很難受又無計可施。


    桑旗很忙,一會又召集了很多高層到他的辦公室來開小會。


    他們的聲音不大,對我來說猶如催眠曲,我竟然躺在沙發上麵睡著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身上披著一張毯子,怪不得一點都不冷。


    我起身看看外麵的天空:已經差不多擦黑了。


    冬天的夜晚來臨的總是特別早:我把絨毯疊好,桑旗正好站起身來穿外套。


    我對他說:“謝謝你的毯子。”


    他沒什麽表情:“是我的秘書幫你蓋的。”


    我隻能改口:“哦,那謝謝秘書。”


    我沒問他晚上跟誰吃飯,他既然讓我去肯定是需要他太太的這個角色。


    他把我和桑旗的每一次互動變成交易,你來我往的似乎也沒毛病。


    我在車上補妝,下午睡的昏天黑地,本來我就沒怎麽化妝,一點淡色的唇膏早就沒了。


    當我補好妝抬頭往窗外看了一眼,愣住了。


    車居然是開向桑家的,難道今晚是去桑家吃晚餐嗎?


    見我有疑問,桑旗也不吝嗇解答我的疑惑:“桑時西暫時醒不來,大禹群龍無首,爺爺想讓我回去主持大局。”


    這也不失為一件好事,當初桑旗為了我放棄了桑家所有的一切,現在如果他能夠拿回來的話我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


    那剛好今晚他回桑家談事,帶著我不就能見到白糖了嗎?


    這真是一件一舉雙得的好事情本,來我還在想桑旗到底用什麽樣的方法能夠讓我見到白糖,現在剛好是順理成章。


    車子駛進桑家,我幾乎都能聽到了白糖的笑聲。


    我往窗外一看,果然看到了白糖的身影,他正在桑家花園的遊樂場裏玩。


    他小小的身影在滑滑梯間穿梭,玩得不亦樂乎。


    我現在就想下車抱他,桑旗到是一直都很有眼力見的,他跟司機說:“先停車。”


    車剛一停穩我就忙不迭地跑下車,一邊跑一邊大聲的向白糖喊:“白糖,白糖!”


    白糖聽到我的聲音立刻笑成了一朵花,張開雙臂跟我大喊:“媽媽!”


    一聲媽媽喊得我肝腸寸斷,今天見這一麵不知道以後還要怎麽見他。


    白糖兩條粗粗的小胳膊摟住我的脖子的時候,我哭了。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哭了,還是白糖惶恐摸了摸我的臉頰:“媽媽,你的臉為什麽濕濕的?”


    當一個女人當了母親之後她會瞬間變得強大,也會在某一個特定的時刻變得特別脆弱。


    她所有的軟肋都來自於這個孩子。


    我抱著他親了又親:“白糖,你是不是換幼兒園了?”


    他跟我鄭重地點頭:“是啊,媽媽,你都不來新幼兒園看我!”


    我塞給他一塊電子手表:“你把它收收好,不要讓其他人看見,有了這個媽媽下次就能去看你了。”


    “真的嗎?”我給他的是可以定位的手表,因為白糖小,我讓他說他也說不清楚他幼兒園的位置在哪裏,所以我給他一塊手表,之後一定位就能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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