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男人不信任自己的時候,無論做什麽他都是不信的。


    我低頭看自己的腳尖,我光著腳穿一雙毛絨拖鞋就出來了,腳後跟露在外麵寒風吹過來,小刀子一樣的割著我的腳踝,特別冷。


    終於桑旗說話了,他和以前一點都不一樣了,變得格外的沉默寡言,是不是和我在一起才如此的少語?


    他說:“今天我有空,我要和白糖做一個dna的檢測。”


    我心裏著實驚了一下,我還正想著該怎麽跟他開口呢,他自己倒說了。


    他提起來更好,省的我不知道如何跟他說。


    我含含糊糊地哼著:“你有這個權利。”


    我不置可否,說完這句話就和我擦身而過,走進房內了。


    冷風吹來,灌進了我的脖子裏。我張嘴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然後急忙裹緊肩頭上的棉褸一路小跑跟著跑進大宅。


    天亮之後我正在帶白糖洗漱呢,醫院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我看到那個電話號碼就不由自主得緊張。按道理穀雨的檢查報告早就應該出來了,醫生告訴我現在有一個新的技術,不但可以查出是不是被感染了,也可以查出有沒有潛在的風險。


    因為這種病很有可能潛伏在體內,當時查不出來,過個三年五年的忽然病發了。


    雖然這種概率很小,但也不是沒可能。


    醫生說現在有這種技術隻是要培養什麽細菌,過幾日報告才能拿到。


    我交了一大筆錢之後隻能耐著性子等著,我抖著手接通了電話,正是穀雨的醫生。


    他跟我說:“穀小姐的化驗報告已經出來了,夏小姐,您今天來醫院一趟吧!“


    我的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哆哆嗦嗦地問他:“怎麽樣,怎麽樣?”


    醫生還沒開口我又急忙說:“算了,我還是自己來看報告吧!你先別告訴我。”


    ”好的。”醫生說。


    剛好今天桑旗不是要和白糖去醫院做dna嗎,順便一塊我把報告給拿了,這樣穀雨也不會起疑心。


    白糖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新地方很是奇怪,但是他一眼就認出了桑旗,指著他很開心:“長得像爸爸一樣的叔叔。”


    昨天晚上才見到的,但今天再見白糖仍然顯得很高興。


    桑旗正在餐桌邊吃早餐,白糖噔噔噔的跑過去,桑旗抱他在他腿上坐下來,然後揉揉他滿頭的小卷毛:“以後跟我們住在一起了怎麽樣?”


    “跟你們?”白糖抓抓腦袋:“孩子不是應該和爸爸媽媽住在一起嗎?我爸爸現在在醫院。”


    “所以你要和媽媽住在一起。”


    “那你呢?叔叔你是什麽人?”


    “我?”桑旗笑了,拿了一塊三文治遞給白糖:“我現在還不知道我是你什麽人但是過幾天就會知道了。”


    “為什麽要過幾天?”白糖從小就是這樣,打破砂鍋問到底。


    “你猜。”


    我將白糖從桑旗的腿上抱下來,因為他回來的突然,所以家裏基本上沒什麽孩子的東西,等會兒我讓穀雨出去大采購,我們帶白糖去醫院裏抽血。


    我讓他自己坐在椅子上,家裏的阿姨就來了一個小孩很意外,但是也著實喜歡,就給白糖煮了些青菜粥讓他佐著肉鬆吃。


    白糖自己吃飯,穀雨破天荒的起了個大早,蓬頭垢麵的坐在白糖對麵欣賞他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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