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解他的良苦用心,哪個長輩願意看自己的後代爭得你死我活呢?


    我悄悄地問老爺子誰贏了,老爺子朝棋盤努努嘴:“自己去看!”


    我過去看了一眼,他們並沒有下完,我棋藝不精隻好再向老爺子討教。


    他對我說:“他們下成了一個死局。”


    “下棋還能下成死局嗎?”我不太明白。


    老爺子笑:“是因為他們兩個都太想贏,太想贏的結果就就是兩個人都不會贏。”


    在回家的路上白糖已經睡著了,小孩子真好:餓了就吃困了就睡,沒有煩惱。我希望白糖的童年維持得長久一些,越久越好,不想讓他過早的體會成人世界的殘忍和殺戮。


    而他又身處在這樣的家庭當中,如果他以後有兄弟姐妹的話,他的心態擺不正就隨時會有殺戮發生。


    回到家,桑旗抱著白糖進他的房間睡覺,現在白糖已經自己睡了,隻是他的房間裏麵有監控,也有保姆睡在他房間外麵的客廳中。


    安頓好白糖走出他的房間,桑旗今天沒有跟我進房間,而是走向了他的客房。


    我第一次主動的邀請他到我的房間來,我堵住他的門口,他不解的看著我:“怎麽了?”


    我說:“今天晚上打算讓我獨守空房嗎?”


    我知道他是因為今天我和桑時西表現親密他有些不悅,但是他這個人風度還是在的,沒有說難聽話,也沒遲疑就跟我走進了房間裏。


    我進洗手間洗漱,剛剛洗完澡披著睡袍出來,還沒反應過來他就掌著我的後腦勺吻下來。


    桑旗每次吻我都出其不意,我無力招架隻能更加熱烈地反應,去回應他。


    他每一次對我表示親熱我都不敢怠慢,他像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隨地都會炸翻我們兩個之間本來就不太穩定的關係。


    他的手很自然而然地探索到了我的睡袍裏麵,我想我以後怎樣才能判斷桑旗今天有沒有厭惡,就隻能用肌膚相親的辦法。


    桑旗在床上對我很熱情就說明他還沒有討厭我到一定的程度,如果他真的討厭我到他連碰都不想碰我,那我們倆之間的關係就藥石無靈了,至少現在還沒有。


    他仍然驍勇善戰,不知疲倦,但是他並不粗暴,我兩隻手緊抱著他寬闊的後背,模糊的幸福感令我想哭。


    我想我變成了一個小女人了,動不動就有哭的衝動。


    他依然抱著我入睡,我也抱著他很緊,把臉藏在他的胸膛。


    他摸摸我的腦袋:“幹嘛,打算做鴕鳥?”


    “做鴕鳥多好,除了屁股冷一點基本上沒有副作用。”


    他又用摸狗的手法來摸我,很是舒服,我都不想動。


    他又說:“今天幹嘛特意來討好我?是怕我看到你和桑時西那麽親密吃醋?”


    我不吭聲,他又說:“別想那麽多,我現在都不想太多。”


    “桑旗,”我從他的懷裏抬起頭:“那你說你現在對我是一種怎樣的情感?是愛是恨?”


    “你問我?”他笑:“我自己都不清楚,再說愛恨的定義的界限很明顯嗎?不一定吧,不是有那麽一首歌唱過,愛恨隻在轉念間?”


    好吧,他長得帥他說什麽都有理。


    “桑旗,”我窩在他的懷裏哼哼唧唧:“如果我們能一直這樣那我也就知足了。”


    他沒說話,他的胳膊依然拳著我,我感覺不出來是不是比剛才更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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