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隨便哪一件甚至連那些店我們都能買下來,但又沒有逛街的欲望了。


    我們沉默地走了一會兒,我對穀雨說:“我明天就回錦城了。”


    “是啊,你早點回去吧,要管白糖呢,還有琴阿姨下周要例行檢查了吧!”


    “是啊!”


    “那你就別總是管我了。”


    第二天早上我一早就回了錦城本來,穀雨說送我的,但是丁卜一大清早就打電話來,兩人現在打得火熱,如膠似漆的。


    我很怕南懷瑾來找我,他和穀雨的事情我實在是愛莫能助。


    但是我沒想到,回到錦城的第二天穀雨就來了。


    我剛剛起床,頭發還沒梳亂糟糟的。


    白糖今天幼兒園有運動會,下午父母都要參加。


    我不知道桑旗有沒有空,反正我肯定是要去的。


    我剛把白糖送走,站在門口用一個老母親的眼神目送著白糖坐在車裏跟我揮手。


    忽然眼前一花,穀雨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來嚇了我一跳。


    她拖著行李箱無精打采的,我急忙問:“怎麽了?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沒有事先跟我說?”


    “現在回來的,你看不見嗎?”她把行李箱的拉杆往我手裏一丟,然後就垂頭喪氣地走進去。


    我估摸著她和丁卜肯定是出問題了,拖著她的行李箱跟著她:“說是不是丁卜那孫子幹什麽了?”


    “別總是那孫子那孫子的,人家沒做錯什麽。”


    反正一定跟丁卜有關係,現在才八點鍾,從端城到錦城三個多小時的車程,也就是穀雨早上六點多就從端城出來了。


    她一向愛睡懶覺,這麽大清早的一定是受刺激了。


    我跟著她進房間,她牙不刷臉不洗就往床上一倒:“我要睡了。”


    “睡什麽睡?”我把她從被子裏挖出來:“到底是怎麽回事,不說清楚我不會給你睡覺的。”


    穀雨歎了口氣,耷拉著眼睛,整張小臉都灰灰暗暗的。


    她過了半天才低聲說:“也不知道丁卜從哪裏知道我以前的事。”


    “你以前有什麽事?”


    穀雨抬起頭來,我和她的眼睛對視,立刻反應過來穀雨指的是那晚醉酒被下藥後麵發生的事。


    “然後呢?”我聲音忽然發起抖來。


    “他是不是嫌棄你了?呸!我們還沒有嫌棄他,他憑什麽嫌棄你?”


    我沒等穀雨把話說完就插嘴,穀雨搖搖頭:“他說我沒跟他坦白,說我不信任他。”


    “然後呢?”


    “然後他說我們不合適。”


    “這種事情怎麽坦白?他根本就是介意,介意就介意好了還說這種冠冕堂皇的話!”


    “小瘋子,這種事情換做誰不介意?”


    “南懷瑾就不介意呀!”


    “他那種變態。”穀雨無力地再一次倒在床上:“小瘋子,人家介意也是正常的,不介意才奇怪。反正我跟丁卜算是黃了。”


    男人介意女人發生過這種事情很正常,但是用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我覺得這個人很假。


    看穀雨垂頭喪氣的樣子我心裏很不是滋味,恨不得現在就衝到端城將丁卜給狠狠揍一頓。


    穀雨像霜打的一樣,我問她:“那個丁卜沒有說什麽難聽話吧?”


    “也不算難聽了,他隻是說像我這樣的想找一個完全不介意的男人,那個男人一定是有問題的。”


    “我放他的美國屁!他自己帶著有色眼睛看人還說這種話,丫的我真想撕她他的嘴!”


    本來還想多罵一會丁卜的,但是看穀雨精神狀態不佳,倒不是說她跟那個丁卜有多深厚的感情,但是一個女孩子因為這樣的原因被拒絕,難免就讓她想起之前的傷心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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