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掏出小鏡子照了一下,剛才被霍佳給掐的已經瘀青了,可見她用了多大的力氣。


    “吻痕。”我笑嘻嘻地告訴孫一白。


    “誰吻的吻成這樣?”


    “你猜。”我翩翩而去。


    今天有我的重頭戲,我和湯子哲練劍,在花叢中飛來飛去,然後蝴蝶圍繞著我們,明明可以用電腦特技,孫一白偏要用真蝴蝶,不知道去哪裏買了一大堆的蝴蝶,等會拍的時候就放出來,所以要求我們一條過。


    還好是拍蝴蝶戲,如果是蜈蚣蟑螂也用真的,打死我也不給他演。


    湯子哲眼睛也尖,他一抬眼就看到了我脖子上的傷痕,垂了下眼皮,但是沒有說話。


    他不關心我,所以他以為我失憶了就沒有繼續表演之前的噓寒問暖。


    開拍之前,試拍一條,用少許蝴蝶試驗一下。


    但是蝴蝶壓根不往我身上飛,孫一白氣急敗壞,跳著腳罵我。


    我很冤枉:“你罵我幹嘛,是蝴蝶不往我這來,我有什麽辦法?”


    “誰讓你身上戾氣太重,蝴蝶都不靠近你!”


    “蝴蝶這麽敏感,以後讓它們代替警犬去查案好了!”我也跳腳,如果他全家死光了就剩下他一個,看他的戾氣重不重。


    孫一白氣的呼哧呼哧的,我甩手回化妝間吃冰棍。


    他很暴躁,但為什麽還這麽胖,不是說心寬體胖麽。


    隻能這麽想,如果他不愛發火的話,會長的更胖,像河馬。


    好在過了一會正式拍的時候還算順利,蝴蝶圍著我們飛舞,孫一白為了讓蝴蝶圍著我們,在我們身上撒了好多花粉。


    我對花粉過敏的,強忍著沒打噴嚏,等到拍完之後身上癢的不行,擼起袖子一看,一胳膊的小紅點。


    我擦他奶奶的鄰居的遠方表妹,我招誰惹誰了。


    我花粉過敏其實並不太嚴重,但是架不住這麽多花粉一起招呼。


    我全身又癢又痛,還得演出滿身心都陶醉幸福的無與倫比的樣子來。


    這場戲拍完,孫一白過來看了我一眼,很嫌棄:“你怎麽毛病這麽多?去醫院吧!也就是你,開了兩天工,每天都去醫院。”


    我曉得他為什麽這麽嫌棄我,是因為他知道我一天表演沒學過,但是被桑時西強塞進來演戲份很重的女二號,他分分鍾有弄死我的衝動。


    他以為我想去醫院,我跟他冷笑:“若是桑時西知道你把我弄的花粉過敏,你這戲就別拍了。”


    “你癢嗎?疼不疼?冷不冷,熱不熱?”孫一白立刻換了一張嘴臉,滿臉堆笑噓寒問暖。


    我去醫院看病,副導演陪著。


    他很沮喪,一連兩天都跑醫院。


    我警告吳芮禾:“你若是敢告訴桑時西,明天就別來了。”


    “可是,桑先生說了,您出了任何事情都要第一時間告訴他。”


    “可是,現在也不是第一時間啊,你過時間了。”


    “啊。”她看看手表,迷茫地看著我:“我也是才知道您花粉過敏。”


    “這說明什麽,你後知後覺,如果讓桑時西知道了,還不炒了你?”


    她低著頭小聲嘀咕:“那我就去隨便找一個公司做做前台小妹或者辦公室文員,也比這個東奔西走擔驚受怕的強。”


    她就算是做前台小妹,也不會是一個特別優秀的前台小妹。


    吳芮禾油鹽不進,還是跟桑時西大了小報告,我想這大概就是桑時西明知道她笨還要用她的原因,因為她梗,腦子一根筋。


    桑時西來的時候,我正在搽藥,脖子上的最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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