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一白很不情願的樣子,我知道他隻是做做樣子罷了。


    他一直哼哼唧唧說不如殺了他算了,反正讓桑時西知道他橫豎都是個死。


    我讓他滾出去我要卸妝,一臉的卸妝油我難受死了。


    “別卸了。”孫一白說:“再化上,把剛才的戲接著拍。”


    “我弄死你啊!”我差點都從椅子上跳起來了:“你剛才不是說我的情緒不對,沒演出掙紮感麽?”


    “沒演出來就一輩子不演了啊?”


    “你讓我琢磨劇本啊!”


    “就你這麽個領悟力你也別琢磨了,實在不行給你摳圖。”


    “摳你大爺。”一時火大我就罵街了,孫一白嘿嘿一笑揚長而去,隨我怎麽罵。


    我很惱火但是又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很快化妝師進來幫我重新上妝,我這張臉今天算是廢了,卸了化化了卸的。


    這場戲一直拍到小半夜,聽說桑時西打電話來衝孫一白發火他才算是放過我。


    副導演跑過來跟我說,其實我演的不錯,掙紮感絕對夠,有種岸上窒息的感覺。


    我翻了個大白眼,打著哈欠往外走。


    副導演通知我:“明兒還是下午的戲,換了場地不在這拍了。”


    “地址到時候你發我。”


    “好咧,您慢走。”


    我困的走路直打跌,這時候電話響了,我以為是桑時西打來的,誰知道是霍佳。


    我接通:“幹嘛?”


    “鑰匙給你。”


    “哦?”我的困意一掃而空:“你去配了一把一模一樣的?”


    “地址發你,十分鍾後到。”她電話掛掉了。


    霍佳給我打電話從來都是沒頭沒腦的,一秒鍾之後她發來了她所在的地址,她知道我在哪兒啊就讓我十分鍾後到,我就是飛都來不及。


    我發了個定位給她,讓她看看我在哪兒,然後我悠哉悠哉地過去。


    霍佳的休閑時間,除了喝酒就是在喝酒的路上。


    她發給我的地方是個酒吧,我進去的時候有人立刻帶著我往裏麵走。


    霍佳正坐在她的卡座裏麵喝酒,她的位子是正對著舞台,可以看到舞台上麵扭的正起勁的那些人。


    她喝酒的樣子很霸氣,但是我分明看出了悲涼。


    哪個女人晚上不想讓她愛的人陪著,而是到酒吧來買醉?


    我在她對麵坐下來,還沒開口手裏就被塞了一瓶啤酒。


    “我不喝啤酒。”我把酒瓶子放在桌上。


    “不喝酒別拿走鑰匙。”霍佳瞥我一眼,在我麵前的酒杯裏倒滿了酒,看那個顏色不是什麽威士忌就是伏特加。


    跟酒鬼打交道真是心累,她愛喝酒還以為所有人都跟她一樣。


    我端起酒杯聞了聞,簡直就跟工業酒精一樣。


    我放下杯子:“你不愛給就算了,老娘不伺候。”


    我還沒站起來,霍佳就先我一步站起來,一把槍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掏出來抵住了我的太陽穴。


    嘿,隨時隨地被人用槍指,我這炸裂的人生。


    我還真的不害怕,完全不害怕。


    我本來從小就有點賊膽大,加上現在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感覺,隻要她敢弄死我,我就敢被她弄死。


    霍佳拉下保險栓,在頭頂花花綠綠的燈光的照射下,她臉上的疤痕也姹紫嫣紅的。


    其實,她後期做的美容效果不錯,她臉上的疤痕已經不是那麽明顯了。


    她把她的臉的事情全部怪在桑旗的頭上,我現在百分之百地篤定桑旗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她身邊的保鏢有點慌,在後麵小聲勸道:“老大,別衝動,你殺了夏至跟桑董沒辦法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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