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


    “大媽要去洗手間。”


    “關我什麽事?難道我幫她去?”


    “你可以陪她去呀!”


    “我為什麽要陪她去洗手間?她不認得路還是老年癡呆?”


    “你聲音小一點。”桑榆四下裏看:“你討厭一個人可不可以不要寫在臉上?”


    嗬,我一個二十七八歲的老阿姨現在居然被一個18歲的小姑娘教訓,我翻了個白眼。


    桑榆已經將我從座位上拖起來了:“人人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你跟大媽打好關係總歸不會有錯的。”


    桑榆把我用力往衛蘭的方向推,我不知道她到底想幹嘛,但是我和她不一樣。


    我跟衛蘭之間永遠不可能和平相處,就算我跟她搖著尾巴陪著笑臉,她都不會吃我那一套。


    但我還是走過去了挽住了衛蘭的胳膊:“媽,我陪您去洗手間。”


    衛蘭淡淡的甩掉我的手:“別來這一套,怎麽,在我兒子麵前還裝失憶呢?別把我們都當作傻瓜,就你這點小伎倆誰都能看得出來。”


    “說什麽了媽,我聽不懂。”我笑嘻嘻的裝傻缺。


    衛蘭也笑了:“好哇,現在還在跟我演呢,跟你說一件事你可能就笑不出來了。你不是一直挺孝順那個老狐狸精嗎?你怎麽也不打聽打聽她現在怎麽樣了?”


    衛蘭說的那個人一定是桑太太,我保持著笑容看著她。


    衛蘭繼續說:“那個賤貨已經死了!”


    我怎麽不信呢?我一個字都不信。


    衛蘭看著我的眼睛很得意地笑了。


    雖然她這幾年變得蒼老了,但是她眼中的歹毒依然存在。


    “你不信?不信我就跟你說的詳細一點,琴晴那個賤貨在那天老爺子的壽宴上,她兒子那邊一倒下,我這邊就結果了她。”


    衛蘭說的真真的,我的手越來越冷,手指頭都發麻。


    衛蘭從包裏掏出了一盒煙,然後抽出一支點燃了吸一口,煙霧直接噴在我的臉上。


    “桑旗那個野種運氣好,給他跑掉了,他在外麵躲了一年,其間也沒少找找他媽媽的下落,但是他怎麽能找得到?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再去告訴那個野種。我知道你恢複記憶了,就算沒有的話你的心也一直向著那個野種,隻有我兒子那麽傻,一直讓你在騙他。”


    衛蘭猛吸口煙靠近了我,她的聲音壓得低低的,我覺得衛蘭的聲音不用特別修飾就可以去給白雪公主裏的那個壞王後配音,人設妥妥的。


    “告訴你吧!那個賤貨現在在哪裏。現在就在我們家的花房底下,我也算是對得起她了。她不是喜歡整天在花房裏轉悠,既然她那麽喜歡種花,又想進桑家,那我就隨了她的願,也不枉我們認識這麽多年,我把她埋在了花房的下麵,用她的骨頭當作肥料去養她的花,你不覺得那些蘭花開的特別好嗎?”


    神經病啊!衛蘭是不是個神經病?


    我看她的眼神很有女瘋子的潛質,我的拳頭攥得緊緊的。


    衛蘭用拿著香煙的手戳了一下我的胳膊:“怎樣,是不是很想一巴掌打上來?


    說來可真怪,你跟那個賤貨還真的是婆媳情深,那賤貨死之前隻求了我一件事,她說永遠不要跟你提起以前的事情。


    她可真是疼你,想把以前的事情擦的幹幹淨淨的,讓你跟沒事人一樣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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