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不能確定桑太太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連桑旗都一直找不到她,上次衛蘭又那麽嚇唬我,我真的以為我見不到桑太太了。


    現在在這裏看到活生生的她,我心中大石自然落地。


    桑太太也緊緊的抱著我:“夏至。”她有些激動的語無倫次:“彥坡,你怎麽把她也帶來了,你怎麽不早點跟我說?剛好我們院子裏的那棵槐花樹開花了,這孩子愛吃槐花餅呢!”


    桑太太還是那個桑太太,一見麵就拚了命的喂我。


    我抱著她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桑太太手足無措的一個勁的拍著我的後背,流著眼淚跟我說:“別哭了孩子,趕快坐下來,我去給你擰一個濕毛巾。”


    “你別哭了,”桑先生的聲音:“她這兩年心髒有些不太好,別讓她太激動。”


    我好歹是止住了哭泣,抬頭看著桑先生:“她怎麽會心髒不好?她原來心髒不是好的很?”


    “發生了這麽多事情,心髒還能好到哪裏去?”


    桑太太從洗手間裏出來,手裏拿著一塊毛巾給我擦眼淚。


    那毛巾溫熱的擦在臉上很舒服,桑太太溫柔的臉龐就近在咫尺,我心中漾起模模糊糊的幸福感。


    我喃喃地說:“桑旗如果知道您現在活的好好的,一定非常的高興。”


    桑先生出人意料的遞給我了一杯溫水:“喝點水吧!”


    他看著我的時候眼神閃爍,我知道他是怕我說出桑旗出事的事情。


    我又不是傻的,明知道桑太太心髒不好還跟她說這些幹什麽。


    我接過水杯咕嘟咕嘟的全部喝完,桑太太拿走杯子握著我的手說:“孩子,這一年多來你受苦了。你什麽時候恢複了記憶?”


    “一個多月前。”


    桑太太的聲音又哽咽了:“想起來也罷,記不得也好。”


    她歎著氣沒有再說下去,其實這一年來我過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應該是桑太太。


    我失憶了一年多,但是桑太太卻是每一件事都記得清清楚楚。


    我想白糖的死在她的心裏,也仿佛是用刀深深地割了一刀一般。


    我不想讓她再傷心,就將話題岔了過去。


    “那您這一年多一直都生活在這裏嗎?”


    “不是這已經是彥坡為我換的第6個住處了。”


    “那天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麽?”


    桑太太用紙巾擦拭眼淚,她握著我的手的手有些微微的發抖。


    “之前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我聽到一片嘈雜聲,等我跑過去的時候就看到你倒在了血泊裏,你身邊的是穀雨,當時就亂的一團糟。彥坡就趁亂把我從桑家給帶走了。後來我知道你失憶了,白糖…”


    她哽咽的厲害,後麵半截的話沒有說下去:“然後阿旗也失蹤了,彥坡怕衛蘭的人找到我,於是就把我東藏西藏。”


    原來是這樣,還算桑先生有良心知道把桑太太給藏起來。


    本來他在我心裏一直是渣男的形象,現在好歹是稍微扳回了一點。


    我和桑太太說話的時候,桑先生很知趣的躲開了。


    我跟桑太太哭哭說說,哭得我都差點要斷氣了,又沒吃飯,腦袋暈的很,一會兒額頭上就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桑太太忽然看著我的臉,驚慌的臉色都變了:“怎麽了夏至?你這臉色怎麽那麽難看?你這是生病了嗎?”她急忙去摸我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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