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人呆的地方嗎?這是副主席應該呆的地方嗎?整個大禹就沒有辦公室了嗎?”我氣得跟梁柔直嚷嚷,桑旗的聲音從我身後傳過來。


    “夏至。”


    我回頭看他,他坐在輪椅上,背後是灰灰暗暗的辦公室,他坐在那,往日的霸氣仿佛消失了,滿目的悲涼。


    如果不是我知道他的殘疾是假的話,我估計此刻都要飆下眼淚來。


    桑旗向我伸出手,我不由自主的走過去將手放在他的手心裏。


    “不要為難她,她隻是一個新人,什麽都不知道。”


    我知道梁柔剛進大禹,問她也什麽都不知道,但是這眼前我一個人都找不到,我不跟梁柔嚷嚷我能跟誰嚷嚷?


    梁柔頓了頓,立刻就像小鹿一般跳起來。


    “桑副主席,我馬上就去找工具來給你打掃辦公室!”


    說著她轉身就跑走了,很快梁柔就拎著大桶小桶和抹布的跑進來開始收拾。


    我和桑旗站在門口,看著梁柔忙碌的背影,我小聲問桑旗。


    “你還真的準備在這個辦公室裏麵辦公?”


    桑旗朝我溫柔地笑,笑得我一點脾氣都沒有。


    他的大拇指在我的手背上輕輕地摩挲,他的眼神虛無,看不出他在想什麽。


    他輕輕地說:“不要緊,這一切隻是暫時的,這些委屈不算什麽,淡定。”


    好吧,我就暫且淡定。


    我笑得像一個菩薩:“那我們就忍辱負重臥薪嚐膽,終有一天要把皇帝拉下馬。”


    “桑時西又不是皇帝。”桑旗輕聲笑。


    “對了,蔡八斤呢?”我想起來這麽一個人,之前他是桑旗的得力助手,後來我們出事之後我又失憶,好像上次我來大禹沒在大禹見過他。


    “蔡八斤死了。“桑旗的聲音忽然暗啞下去,我驚了一下立刻問他。


    “蔡八斤死了?怎麽死的?”


    ”當年不是他話死的那個人就是我,我受傷之後蔡八斤把我從桑家弄出來,但是他後來被三合會的人找到,不肯說出來我在哪裏,所以他們就被三合會的人給弄死了。”


    桑旗說這些話的時候是很平靜的,但是我卻看出了他眼中的驚濤駭浪。


    我知道蔡八斤不是桑旗的一個助理那麽單純,他等於是桑旗的左膀右臂。


    我不知道失去了臂膀的桑旗還是否能夠飛起來,但是就算是他在泥裏麵爬,我也會一起陪他。


    我蹲下來把臉放在他的膝蓋上,他的手柔柔地摸著我的頭發,就像摸著一隻狗。


    門口傳來聲音:“開會了,桑太太,哦不,小桑太太和桑副主席好恩愛,都恩愛的集團裏來了。”


    我抬頭,是桑時西的頭牌走狗,他姓何。


    怎麽姓何的人都讓我那麽討厭呢?


    我嘩的一下站起來,姓何的個子不高,我差不多能跟他眼睛平視我冷笑。


    “是什麽力量驅使你有這樣的膽子用這種酸溜溜的口氣跟桑副主席說話?是3桑時西在你背後撐腰嗎?你覺得他能撐得住你多久?何走狗?”


    “你!”姓何的蹙緊眉頭,瞪圓眼睛就想發作:“你算什麽東西!”


    那前半句話剛剛說完,剛桑旗就坐著輪椅從後麵過來。


    即便桑旗坐在輪椅上,而那個姓何的是站著的,我覺得他們兩個身高也差不了多少。


    我看到何燦的眼中剛才滿眼的飛揚跋扈,可是看到桑旗,氣焰頓時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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