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的是,我沒躲過去。


    我唉聲歎氣地對孫一白道:“我好慘,我也收到了。”


    “那,小桑先生肯定也收到了,那你們是去還是不去?”


    這還真是個問題,選a還是選b,蠻難選的。


    桑旗卻遠沒有我這麽糾結,他自然也收到了,我正捧著請柬坐在沙發上發愣,他坐著輪椅由桑榆推著進來,手裏也拿著請柬。


    “怎麽辦,我們去還是不去?”我愁眉苦臉。


    “當然是去了。”


    “可是,你如果露麵的話很危險的。”


    “就在我整天藏在桑家,他們也會找到我,這種事情躲是躲不掉的。”


    桑旗回答我的時候特別淡定,我看著他:“你是不是有了什麽部署,如果你不實現告訴我,我會恨死你。”


    “沒有部署,一切都是我猜的。”他笑著將請柬準確無誤地丟在茶幾桌上:“男人的直覺。”


    “切,男人哪有直覺。”說是這麽說,但是桑旗如此淡定,我提著的心也漸漸地平穩下來。


    桑榆眼珠子滴溜溜地轉:“我也要去。”


    “小孩子家家的,那麽危險的地方不要去了。”我說。


    “萬一我能幫忙呢?”桑榆過來摟我的肩膀,腦袋倚在我的肩膀上:“二嫂,我很管用的。”


    “你是狗皮膏藥啊,你能管什麽用?”我很嫌棄地撥開她:“又不是辦家家酒,你不許去。”


    “二哥,你看二嫂。”那丫頭向桑旗撒嬌。


    桑旗微笑:“那天先上任儀式,後是葬禮,你還是別去了,聽你二嫂的。”


    “哎,老婆奴。”桑榆從我身邊站起來,搖著頭走出了房間。


    和桑榆的插科打諢並沒有讓我的心情平複一些,我手裏握著的請柬都有些潮濕了。


    桑旗可以雲淡風輕但是我不能,鬼知道那天會發生什麽?


    上次我一個人去都差點沒出的來,這次桑旗出現還不知道現場混亂成什麽樣?


    霍佳的葬禮九點舉行,而湯子哲的上任儀式則在八點就舉行。


    桑時西這麽心急,像是害怕霍佳從她的棺材裏坐起來一樣。


    三合會有個祠堂,裏麵掛著曆屆的會長的照片。


    因為湯子哲是名人,所以低調行事,祠堂周圍戒備森嚴,連隻蚊子都飛不進去。


    我們的車停在一層又一層的保鏢外圍的時候,我回頭不安地跟桑旗說:“我們溜吧,我感覺我們走進去就出不來了。”


    “你怕?”他手心溫暖,掌著我的手。


    “怕。”我很慫:“我怕被打成篩子。”


    “現在是法治社會,三合會也不會隨便殺人,況且我會保護你。”桑旗牽著我下車。


    今天陽光很好,撒在桑旗的肩膀上,我剛好躲在他的身後,一點太陽曬不到。


    他一向能夠為我遮風擋雨,所以我再慫也該相信桑旗。


    我和桑旗一出現,就仿佛在平靜的湖麵投下了一塊大石頭,立刻掀起了波瀾。


    那些人立刻把我和桑旗給包圍起來了,我的手指頭很沒出息的在桑旗的手心裏發顫,他將我的手握的更緊了。


    他摟緊我,向祠堂裏麵走去。


    我在裏麵看到了桑時西,他看到桑旗的時候,眼底是有笑意的。


    因為我們這次來,凶多吉少誰都知道的,如果桑旗在這裏發生了什麽事,他跟桑先生也沒什麽不好交待的,反正不是他動的手。


    桑時西的身邊就是湯子哲,一身黑色的西裝,黑色的領帶,襯得他麵如冠玉,如此俊美一個少年,十來分鍾之後就變成了黑社會的老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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