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羨魚笑的很尷尬,她把瑜聞叫過來的主要目的是冒充她的男朋友,不是探討她脖子上的傷口的。


    她捂著脖子,然後手又被瑜聞給拉下來:“我帶你去重新處理下,這樣不行。”


    瑜聞就這樣推著林羨魚從霍佳的麵前揚長而去。


    他們走出這條走廊來到換藥室,瑜聞把門關上,林羨魚長長地鬆了口氣。


    “嚇我一身冷汗,瑜聞,謝謝你啊!”林羨魚捂著胸口:“我們在裏麵待一會就可以出去了。”


    瑜聞卻轉身在櫃子那邊找著什麽,很快端著一個小鐵盤走過來:“你的傷口真的要處理,哪個醫生幫你弄的,這麽不負責任?明天我去找他。”


    “不用了。”林羨魚呆呆地看著瑜聞蹲在她的麵前,用酒精棉球很認真地幫她給傷口消毒。


    人家都說認真的男人最帥,而且瑜聞本來就帥,要不然自己之前也不會一廂情願地把他當做了男朋友。


    瑜聞離她很近,近的他的發絲都碰到了她的下巴,她都聞到了他頭發上薄荷洗發水的味道。


    如果是之前,她肯定得羞紅了臉。


    可是現在,她泰然自若地麵不改色心不跳。


    是她的臉皮變厚了麽?


    瑜聞這樣靠近她,她都沒有太大的感覺。


    脖子上的傷口還是有點痛,不過瑜聞的手法很輕柔。


    “你這條傷口有點深有點長,我必須得給你縫兩針,不然不容易愈合。”


    “哦。”她點點頭:“好吧。”


    “我去給你找麻醉科的醫生開麻藥,我不能隨便給你開。”


    “哦。”她還是點頭。


    “那你等我會,我去去就來。”


    “哦。”


    瑜聞站起身,忽然摸了一下林羨魚的腦袋,居然有點寵溺的意思:“你乖乖坐著。”


    林羨魚隻能坐著,她又不能站起來,趴著的難度係數也有點高。


    她看著瑜聞走出了換藥室,脖子上傷口處的碘酒涼涼的,還挺舒服。


    枯坐了一會,聽到了門響,她抬起頭來:“你回來啦!”


    然而,門口的並不是瑜聞,而是坐著輪椅的桑時西。


    他仍然是一副千載不變的冰山麵孔,不但沒有表情,連眼睛裏的光芒都是毫無情緒的。


    “大桑,你找我?”


    “聽說你有了男朋友,來瞻仰一下。”他語調冷冷的。


    “你若是肯換一個詞,我定當感激不盡。”瞻仰,遺容才用瞻仰好不好?


    “人呢?”


    “去開藥了。”


    林羨魚正準備跟他闡述一下為什麽壺突然多一個男朋友,可是桑時西忽然調轉輪椅走掉了。


    他不是要瞻仰,哦不是,看一看瑜聞的,怎麽走掉了?


    瑜聞很快回來了,拿了麻醉的針劑注射進針筒裏:“你怕痛嗎?”


    “不怕。”林羨魚說:“我們學護理的,後來練習紮針都是互相紮的,哪裏會怕痛?”


    “那就好。”瑜聞在她的脖子上擦上碘酒拿起針管,瑜聞的手指修長很好看,拿起針管的樣子像拿著畫筆準備畫一副絕世佳作一般。


    瑜聞的針還沒紮到她的脖子上呢,就聽見桑時西的聲音從門口傳過來:“來曆不明的藥,你也敢用麽?”


    瑜聞和林羨魚同時向門口看去,桑時西神出鬼沒的,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出現在門口。


    說來也奇怪了,本來門外走廊上是燈火通明的,但是桑時西一出現,頭頂上的燈就忽明忽暗,一般來說鬼片裏妖魔鬼怪要出現了,通常會有這種情況。


    雖然,桑時西這個妖魔鬼怪有點好看。


    那他就是畫皮,好看的畫皮,裏麵的可是嚇死人的森森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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