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桑時西仔細想一想搖頭:“我不記得了,也許是你爸爸編的。”


    “不是的,我爸爸說你當時還受傷了。”白糖坐起來擼起桑時西的褲腿,指著他腳腕上的一道疤痕說:“你看,這道疤就是你下池塘救我爸爸被鋒利的石頭給割傷了。”


    桑時西的目光隨著白糖的目光看向自己腳踝上的那道傷疤,說真的他知道這道疤痕在腳腕上已經很久了,的確是在他很小很小的時候就有的,他已經完全不記得這道傷疤到底是怎麽來的?


    桑時西放下睡衣的褲腿,對白糖說:“好了,你早點睡吧!”


    白糖抱著兔八哥很快就陷入了夢鄉,看著他的睡顏好一會兒,直到有人敲門,他才慢慢地拄著拐杖過去開門。


    衛蘭站在門口,穿著醬紫色的綢緞睡袍,臉色很不好看,一臉的戾氣。


    “時西,你跟那個小屁孩有什麽好說的?大半夜都不睡覺吵死我了。”


    桑時西站在門口:“這房子的隔音應該做得蠻好的,我和白糖的對話應該不至於吵的你半夜睡不著覺,看來是你的心不靜吧?”


    衛蘭伸長脖子往房間裏麵看了一眼,眉頭皺了皺:“床上那塊那團粉紅色的是什麽?”


    “是白糖穿著林羨魚的睡衣。”


    衛蘭撇了撇嘴:“怎麽弄的女裏女氣的?”


    “他現在已經睡著了,你可以休息了。”


    衛蘭正要轉身離開,桑時西想了想著喊住她:“媽。”


    “怎麽了?”


    “我想問你一件事。”


    “什麽事?”


    桑時西撩開褲腳露出腳腕上的那個傷疤:“這個傷疤怎麽來的,您還記得嗎?”


    衛蘭低頭看了一眼,不在意地道:“你身上的傷疤我怎麽知道?”


    “應該是小時候留下來的。”


    “那我就更不知道了,好端端的對自己身上的疤痕那麽在意做什麽?你想做醫美,我可以介紹醫生給你。”


    “不用了。”桑時西放下褲腳:“您去休息吧!”


    “對了,給我桑榆那個小賤人的地址。”衛蘭忽然咬牙切齒。


    “我沒有她的地址,她現在不在國內。”


    “我知道她不在國內,我兒子桑時西的本事我還是知道的,你要想知道某個人在哪裏還不是易如反掌,快告訴我!”


    “媽。”桑時西倚在門邊,目光沉靜地看著她:“你和桑榆的恩怨已經結束了,不要再糾纏了。”


    衛蘭抬起左邊的眉毛,稀奇地睜大眼睛看桑時西:“那小賤人把我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難道就這麽放過她?桑時西,你別告訴我你現在就打算這麽平平靜靜地生活下去了,你什麽時候回大禹,什麽時候跟你爸爸談把大禹一分為二?”


    “媽…”桑時西淡淡的:“現在也沒餓死誰,爸爸也還活著,大禹不用分。”


    “我沒聽錯吧!”衛蘭像是不認識桑時西一樣差點把她的臉都懟在了桑時西的臉上:“你現在這麽與世無爭啊,死而複生的人都看得開了嗎?現在桑旗一家占據了我們娘倆的位置,你還能這麽雲淡風輕?”


    “媽,我們也在那個家裏待了三十年,桑旗和小媽也算是在您的壓迫下生存了這麽多年,風水輪流轉,轉到他們身上也正常。”


    “桑時西!”衛蘭失控大叫:“桑家是我們的,大禹是我們的!如果沒有琴晴,如果沒有桑旗,那些都百分百是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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