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羨魚真的有些懵,緊緊的地握著手裏的那張紙:“我不明白。”


    “我是說,這張紙撕掉之後我們兩個之間就不存在勞務關係了,林寧的治療費用我會付,你放心,你這段時間的薪酬我也如數放在這張卡裏。”


    桑時西又向她推過來一張銀行卡,這裏麵還有錢:“你和林寧就算是以後不工作,下半生的花費也不需要發愁,另外你們的住處我也給你安排好了,房子很快過戶到你的頭上。餘嬸和蔡嬸我看你跟她們相處的挺好,她們可以過去照顧你們。”


    林羨魚腦袋嗡嗡響,她揉揉鼻子,好像才剛剛聽懂桑時西的意思,就是說以後她不能住在這裏了,是要把她給養在外麵嗎?


    哦她明白了,是因為霍佳。


    林羨魚瞪大眼睛:“所以我是你養在外麵的金絲雀?”


    桑時西深深地看著她,麵部無笑容:“我們解除了雇傭關係,從今天開始,我們就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關於昨天的事情是一個意外,我向你道歉。如果你要報警的話那也是可以的,銀行卡裏的錢不敢說是補償,隻能說算是我的一點歉意,那房子是送給你的。“


    桑時西說完了,就一瞬不瞬地看著林羨魚。


    她仔細琢磨桑時西的話才明白了,她現在連金絲雀都不是,她是被桑時西給趕出去了。


    她怎麽想都沒想到是這個結果,虧得她剛才還在做白日夢,以為桑時西會跟她求婚。


    怎麽可能?她隻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一個普通小女孩,隻不過跟他睡了一夜而已。


    桑時西睡過的女人應該不少,難道他每個都得負責娶回家來?


    桑時西站起來將桌上的銀行卡塞在她的手心裏:“林羨魚,你有兩個選擇,第一個報警,第二個走人,你選擇哪一個都可以。”


    說完他便從她的身邊走過去了。


    桑時西的肩膀擦過林羨魚的肩膀,忽然令林羨魚有一種擦肩而過這輩子也甭見了的錯覺。


    或許這不是錯覺。


    林羨魚左手捏著合約右手捏著卡,在桑時西的書桌麵前站了好一會兒。


    譚倩說他是個負責任的男人。


    所謂的負責任就是以前他欠他的錢一筆勾銷,並且還給他一棟房子一張卡,不知道卡裏有多少錢,但是桑時西的手筆應該不會太小氣。


    所以,這就是負責任?


    林羨魚對於這種事情一向後知後覺,她握著卡憤慨地轉身,她要把這卡和合約都丟在桑時西的臉上,但是桑時西早就走了,她往哪裏去丟?


    本來就是不平等的合約,林羨魚把合約撕得粉碎然後丟進字紙簍裏,至於錢她才不要,她把卡狠狠地拍在桌上,然後就衝回自己的房間。


    上次去給她兩個選擇,一個是報警一個是走人。


    說的好聽,她報警又能怎樣?她能鬥得過桑時西?


    再說,昨天晚上的確是她投懷送抱,也不可能有桑時西和衛蘭串通的可能性。


    她知道都是衛蘭的一廂情願,想借她趕走霍佳而已,她就是那個可憐的棋子,問題是她這個棋子剛才還在做白日夢,可笑不可笑?


    想一想都想給自己兩個大耳光,所以報警是沒可能的,隻有她走人了。


    林羨魚找到她的箱子,把她的衣服胡亂的一股腦的都塞在箱子裏麵,拉著箱子就衝出了她的房間。


    在走廊遇到了餘嬸,餘嬸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看到林羨魚拖著她的箱子錯愕地問:“林小姐,您去哪裏?”


    雖然此時此刻的情緒比較悲憤,但是林羨魚住在這的這段時間,餘嬸和蔡嬸對她的照顧還是無微不至的,怎麽也要跟人家好好道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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