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南懷瑾昨晚就又去了一趟,還是沒見回來,結果就在下坡的地方遇到了頭痛發作的葉紛。


    葉紛逃回了家,吳太太問她一整天去哪兒了,葉紛說加班。


    吳太太直搖頭:“現在的餐館老板真是資本家,哪有讓人洗盤子洗一整夜的?你可以去告他們的!”


    葉紛搖搖頭說:“算了。”


    她進了房間,吊瓶裏的水終於注射完了,她拔掉了針頭,正在用棉球按住針孔的時候,有人敲門。


    她以為是吳太太來送早飯給她吃,吳太太人很好,經常送東西給她吃。


    她拉開門,門口站的卻不是吳太太,而是南懷瑾。


    葉紛萬萬都沒有想到,站在她房門口的居然是南懷瑾。她以為他從醫院找到這裏來了,慌的一時無語南懷瑾也沒想到他要找的華人女孩子居然是葉紛。


    “你怎麽從醫院裏麵離開了?”南懷瑾問道。


    “是你救了我嗎?”葉紛腦子轉得飛快:“我不知道呀,我醒了之後見床邊沒人我就走了,是不是你幫我付了醫藥費,我馬上給你。”


    她轉身就回去找錢包。


    “不用了。”南懷瑾說,他往前踏了一步,走進了葉紛並不寬寬敞的房間。


    吳太太的這棟房子隔成了很多間,租給像葉紛這種拿著工作簽證的華人。


    所以每間房子都不大,葉紛的這間房甚至沒有窗戶,隻有一個接近天花板的一個很小的氣窗,屋裏的空氣很憋悶。


    葉紛找出自己的錢包,但是翻了半天隻翻出了20美元。


    她捏著那兩張薄薄的錢窘迫地遞給南懷瑾:“不好意思,我現在隻有這麽多,不然你留個銀行賬戶給我,我有錢了就會打給你。”


    “我不是來問你要錢的。”南懷瑾解釋:“實際上我也不是來找你,我剛好是找一個人。”


    “你還是把銀行賬戶給我吧,我有錢了就會還給你的。”


    “不用了。”南懷瑾重申,他環顧了四周說:“我上午來過,剛好你不在。”


    這樣跟南懷瑾麵對麵的交談,大概是很多長時間以前的事情。


    葉紛自己都記不清有多長時間了,或許日子並不算特別久,但是她卻感覺恍若隔世。


    怕南懷瑾看出點什麽,她始終低著頭:“請問你找我做什麽?”


    “我是…”他停頓了一下,低頭看著他麵前的女孩子。


    這樣看若是不看臉的話,她的身形和身高真的和穀雨一模一樣。


    隻是眼前這個女孩的頭發略有些偏黃,也油膩膩的,看上去有好幾天沒有洗過了。


    他遲疑了一下說:“我找我太太。”


    葉紛舔舔嘴唇,手指頭無意識地捏著她的衣角:“你太太怎麽了?丟了嗎?”


    南懷瑾沒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才說:“不好意思,在你昏睡的時候翻了你的包,知道你叫葉紛,你是一時就都叫這個名字?”


    “那不然呢?”葉紛抬起頭跟他笑笑,因為她的半張臉上都有疤痕,所以笑的時候一邊的嘴角是僵硬的,所以就顯得整張臉有些歪。


    南懷瑾盡力地去看,也沒辦法把麵前的這張臉和穀雨的臉聯合在一起。


    見南懷瑾盯著自己,葉紛又立刻低下頭,枯瘦的手指慌亂地用頭發將自己的臉給遮起來。


    南懷瑾也覺得自己這樣有些唐突:“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冒犯,隻不過我覺得你有點像我找的那個人。”


    “我這個樣子…”葉紛苦笑了一下:“居然還能像你找的那個人?”


    “我不是說你的外貌,我是說你的身高和身材有一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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