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穀雨相認了嗎?”


    “沒有啊。”夏至矢口否認。


    南懷瑾低著頭大量她,不過夏至已經醉眼迷離了。


    兩頰緋紅,問也問不出個名堂,胖子他們跑出來找她,笑嘻嘻的把她從南懷瑾的麵前拽走了。


    “走,我們進去繼續喝。”


    還喝?


    南懷瑾的眉頭擰起來,他反手就給桑旗打去了電話。


    他在電話裏對桑旗說:“你還不快過來接你老婆,她已經醉的都不知道他自己是誰了。”


    “她難得這麽開心,畢業之後就沒跟同學們一起聚過。你讓她再玩一會吧。”


    都說桑旗寵老婆,但也不是這樣的寵法。


    南懷瑾冷笑出聲:“他們都已經開了第八瓶酒了,我知道你不小氣這兩個酒錢,但是你就不怕你老婆喝死?”


    “後麵上的都是香檳,沒有什麽度數的,他們喝多了,以為自己喝的是酒罷了。”


    怪不得桑旗氣定神閑,原來早有準備。


    他們又鬧到淩晨兩三點鍾,然後服務生把每個人送進了樓上的酒店。


    夏至和穀雨一個房間,迷迷糊糊的臨睡前穀雨還在叨叨:“我明天是早班呀,哎呀媽呀,這回死定了。”


    然後她就趴在床上呼呼大睡。


    倆人一覺睡到了中午12點。


    穀雨忘了給手機定時,不過她醉成這樣就是定時她也聽不見。


    她是被渴醒的,口幹舌燥的爬起來摸到冰箱前,打開一瓶冰水咕嘟咕嘟喝了大半瓶。


    又聽到夏至在房間裏麵喊:“渴死我了,快給老娘喝一口。”


    穀雨又拿著水跑進去遞給她,夏至仰脖把剩下的水一口氣喝幹,長舒一口氣說:“老娘這是好多年都沒有喝醉酒了。”


    穀雨揉揉太陽穴:“不是說喝好酒不會頭痛的嗎?為什麽我的頭還那麽痛?”


    “那是在一定的量下,我們昨天喝那麽多頭不痛才怪。再貴的酒也是酒,又不是人參湯。”


    穀雨又仰麵倒進了軟軟的床裏,看著天花板上明亮的水晶燈:“喂,夏至,我們昨天晚上是不是開房了?”


    “是呀,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任的。”夏至笑嘻嘻的也在她身邊躺下來,順便在穀雨的腦門上印上一個吻:“認證。”


    “你變油膩了。”穀雨用手背擦著額頭,忽然她的目光定格在牆上的掛鍾上,掛鍾上的指針剛剛敲響12點,就好像奪命的鍾聲一樣。


    穀雨從床上跳了起來,驚叫道:“哎呀媽呀,12點了,我遲到了三個小時!”


    上學的時候,穀雨就是遲到大王,後來工作了也見天的遲到,再後來她在桑旗的公司裏麵工作一段時間,因為是自己人,所以她遲到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夏至單手托腮側躺在床上,好整以暇的看著穀雨仿佛精神錯亂一般在房間裏麵赤著腳跑來跑去。


    “喂!”夏至一隻拖鞋丟過去,準確無誤的砸倒了穀雨。


    “幹嘛?”


    “你幹嘛像無頭蒼蠅一樣跑來跑去?”


    “我找不到我的手機了,我要給店長打個電話請個假呀,完蛋了,這下死定了,我們遲到10分鍾就算曠工一天,那我遲到了三個小時該怎麽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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