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掙脫開他,正要給他一個大嘴巴子,卻發現那個人是這個醫院的院長,也就是梁歌那個男的的朋友。


    我冷冷地打量他從頭到腳:“大哥,你不是我的菜,你太老了。”


    “小姑娘,剛才梁歌給我打電話讓我過來看看,防止你說什麽難聽的話,我還將信將疑,剛才我真是見識到了。他是個先天性心髒病患者,你怎麽能跟他說這麽刻薄的話?”


    “那不然呢?我告訴他這個世界有多美好,他就是一頭從小被圈養長大的完全沒有攻擊力的小動物,一旦放進森林就會被瞬間撕成碎片。你們在這裏悉心保護她,你能保護他多久?等他出去照樣會被撕成碎片,反正我不可能保護她一輩子,別說一輩子了,一天都不行。”


    “喂,小姑娘!”


    “別叫我小姑娘,我叫桑榆,鼎鼎大名的桑家三小姐,你不會不知道吧?”


    我二嫂的追魂奪命連環扣又打過來了,我接通了,她在電話裏麵咆哮:“桑榆,你怎麽還沒有來,今天是沈伯伯出殯的日子,你想被你爹大卸八塊嗎?”


    “我爹這麽老當益壯,悲痛成這樣還有力氣把我大卸八塊?”


    “你少廢話,馬上過來。”


    我掛了電話,對那個院長點點頭:“我要走了,去參加他爹的葬禮,你跟他說我對他的事情已經完全沒有興趣了,就這樣。”


    我轉身就走,一路打著噴嚏趕到了葬禮現場。


    人很多,我排在了最後,這樣更好,沒人注意到我。


    我二嫂準確無誤地從眾多的人中把我給揪出來:“你穿的是個什麽鬼?”


    “衣服。”


    “廢話,我是問為什麽皺巴巴的?”


    “我教你個方法呀。”我摟著我二嫂的肩膀告訴她:“這樣,二嫂你穿著衣服去衝一把冷水澡,然後在縮成一團,讓衣服在你身上慢慢地陰幹,你就會得到一身像我身上這樣潮流的褶皺服了。”


    “你昨天晚上又死到哪裏去了?”


    “昨天晚上的遭遇真差不多可以用死來形容。”我翻了個白眼,後麵的事情我當然不會說。


    二嫂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說,再說她也不會打死我。


    在沈伯伯的葬禮上,沈鑫榮哭的非常的傷心,簡直肝腸寸斷。


    如果不是有人拉,差不多都要撲到火化爐和他爹一起火化了。


    連我爹這個昔日的硬漢都頻頻的用手帕擦拭眼角,我淡定地看著,氣定神閑。


    我二嫂用胳膊撞了撞我的胳膊:“為什麽這個臉?”


    “沈公子真是孝感動天,不過如果你們知道他昨天晚上還去他的私人小別墅,跟他的不知道是二奶還是三奶什麽的溫存了大半夜,你也會用我這種臉看著他。”


    “你怎麽知道的?”


    “我為什麽不能知道?”


    “凡事也不能太較真,沈伯伯去世了,有沈鑫榮這個兒子為他哭成這樣,他也算是能瞑目了。”


    “你又不是沈伯伯,你怎麽知道他瞑不瞑目?”我發現我二嫂變笨了,她居然相信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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