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麽辦?


    我桑榆的血可是相當金貴的,我絕對不會去配型,萬一配上了我還得奉獻出我自己的骨髓。


    我桑榆從來都沒有這麽偉大,看著他們微笑著向我越走越近,我仿佛看到的是兩隻大針筒正在往我的身體上紮過來。


    現在怎麽辦?怎麽辦?


    我心裏直犯嘀咕,但俗話說敵不動我不動。


    隻要他們不提,我就裝傻充愣。


    我看著梁歌向我走過來,我冷眼相對。


    “我的牛肉麵呢?”


    “牛骨湯還在煲,至少要兩三個小時的時間,你隻能等著吃午飯了。”


    一碗牛骨湯,一份牛肉麵,就想騙我桑榆的骨髓?


    他當我是個傻子呀,打死他我都不會上當。


    我皮笑肉不笑,慢慢往前麵走。


    綠色的像一塊大絨布一般的草坪一望無際仿佛永遠都走不到頭,有大批的牛群和羊群正在吃草。


    我在琢磨它們會用多久能夠把這一塊大草坪給啃光。


    梁歌走到我的身邊來,遞給我一瓶水。


    他這樣體貼,我連謝都不謝他,就接過來喝了一口,他連瓶蓋都給我擰好了。


    喝下去之後忽然覺得哪裏不對,趕緊又吐出來。


    莊蝶和小莊都納悶地問我:“怎麽了,哪裏不對嗎?”


    倒是梁歌在一旁氣定神閑地幫我回答:“她擔心我在水裏麵下毒。”


    嗯,很好,他很了解我。


    所以也就表示了梁歌很難對付。


    看著小莊兄妹倆匪夷所思的表情,我笑嘻嘻地告訴他們:“這就是我和梁歌相處的日常。”


    小莊尷尬地笑了笑,我徑直往前走,看到前麵有一個開著除草機的金發碧眼的小哥。


    我吹了一聲口哨,那個小哥轉過頭來,我頓時驚為天人。


    哇塞,他真的長得很哇塞。


    典型的歐洲人的長相,金發碧眼,眼睛是碧綠的,令我想起了一部武俠小說裏的人物的外號叫做必碧眼狐狸。


    怎麽我身邊全都是狐狸?


    他長得真太帶勁了,看上去很年輕,大約跟我差不多十八九歲的樣子。


    我又吹了一聲口哨,那個歐洲小哥就開心地放下除草機向我們跑過來了。


    “hi,他用英文跟我們說話。


    他應該不會中文,剛好我也會英文,不妨礙我跟跟小帥哥聊天。


    看來會門外語有多重要就體現在這兒了。


    “我叫桑榆。”我自報家門。


    “我叫維夫。”


    見我目不轉睛,梁歌這麽了解我一定知道,我的老毛病又犯了。


    他在我耳邊小聲說:“他是小莊農場場主的兒子。”


    “那這個農場到底是他的還是小莊的?”


    “小莊的農場主也是聘來的這裏有很多的農場主,其實經營的都不是自己的牧場,比如說像小莊這樣的大老板。”


    我搶先說:“說白了就是剝削階級。”


    梁歌不跟我說,我也懶得跟他說。


    我現在的所有熱情都在眼前這位頂級帥哥身上。


    當然了倒不是說梁歌比起他有哪裏差,梁歌東方人的長相比起這個小哥來毫不遜色,隻是誰叫人家是鮮肉呢。


    我跟維夫聊了幾句,我跑去看看他的除草機:“你在幹嘛呢?”


    “我在除草。”他愉快地告訴我。


    “這些草不是牛羊要吃嗎?幹嘛要除掉?”


    “有一部分的草是要除掉的,不適合它們吃。”


    算了,反正我也不懂。


    “那你可以教我嗎?看樣子好像挺好玩的。”


    “好呀。”小哥興致勃勃,熱情洋溢地教我,我也興致勃勃地學。


    忽然覺得待在這裏沒那麽無聊了,仿佛給我幹涸的生命中注入了新鮮的血液。


    於是我在烈日炎炎下,像個傻逼一樣推著除草機來回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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