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維依舊叫方吾北去試鏡,即使不可能給正式的演出名額,但還是可以在試鏡時處處刁難。導演就有這好處,看誰不順眼,便往死裏整,被受者還必須畢恭畢敬的受著,若有反抗和怨言,立馬叫你滾蛋。


    出演的事,方吾北完全屬於被動方,毫無選擇的權利,他隻能每一場試鏡都是卯足全力的演好,幾乎沒去管是否徒勞無功。


    陳默一開始為吳維不計較她犯的事,給方吾北機會,充滿感激,可現在看來吳維似乎沒多大的意願讓方吾北上戲,可是這事她也隻能幹著急,沒法給予幫助。


    而當事人吳維就是看好戲的心理,吊著方吾北不說讓他出不出演的好處不是一般的樂觀,一來滿足了報複陳默耍他的仇,二來有個女人為了這事打轉,把他在高中就看不慣方晴的傲氣狠狠踩在腳下,讓他特別舒坦。


    至於方晴,當然是打心眼裏討厭吳維這個太會玩花樣的男人,占了她便宜,又不做實事,可又有什麽辦法,是她求著人家做事,若人家不做就此放棄,豈不是之前的犧牲都白費了,所以她隻能沒有退路的繼續討好吳維,滿足這男人的需要。隻是吳維有個毛病,做那事從不戴套,方晴隻能每每時候吃藥,這段時間吃的避孕藥幾乎是她活這麽大吃的總和,若最後她失敗了,付出了這麽大的代價,她又怎麽能甘心。


    但盡管如此,她還是有個疑惑,吳維會不會周旋在她和陳默之間?如果陳默盡可能的滿足吳維,對於吳維一直都喜歡的陳默,不就占了上風?


    所以方晴積極的采取實際性的行動,賣弄風騷的擺弄床上功夫,她就不信會處處輸給陳默。


    陳默除了在心裏為方吾北和案子的事擔心外,工作依然是在枯燥中進行著。


    方案的事提交後,現在的工作就很輕鬆,也便閑了下來。


    她坐在電腦前,用左手抻著臉,看了看辦公桌上一角空鬧鬧的,腦裏開始轉動,韓威從小巷子的事情之後,她的生活出現了暫時的平靜,無論是花還是出其不意的東西都沒再繼續。


    她換了一隻手抻著臉,又想韓威那難纏的主,也不像是會被一兩句話就收手的人,現在沒有無動作進行,不知道是被她感化還是暴風前的寧靜?


    她的眉頭揪在了一起,又是個得不到答案的問題。


    鍾晟從辦公室裏走出來,臉上揚起的笑容一掃以前工作時沒有表情的臉。


    “各位,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要宣布,你們要先聽哪個?”


    life不解地看著鍾晟笑著的臉,回了句,“先聽好消息。”


    鍾晟嘴角再次往兩邊揚起,“好消息是總裁采納了我們這組的方案。”


    可能是大腦接收突如其來的消息時比平常的事情需要多些反應時間,所以聽到這消息的幾個人洋洋灑灑的愣在原地,表情都僵硬掉了,直到幾秒鍾後,集體歡呼,高興的手舞足蹈的,直問鍾晟消息是真是假。


    而樂得快跳起來的陳默在幾秒後垮下了臉,蹦出一句話,“那壞消息是不是顏如怡不答應合作?”


    陳默這話一出,在場人又恢複到了僵硬。


    鍾晟的臉色一沉,眼裏冷冷地閃著一道寒光。


    陳默看到鍾晟的表情,大概猜到她猜想的是對的,心裏為鍾晟的不平隨即一股腦溜了出來,“拖住你這麽久,就為了回你一句,她不答應合作?那女人是腦殘外加有虐待傾向啊,便宜被她占盡不說,用這麽卑鄙下流的手段調戲人,這就不是人會做的事,畜生都比她強。”


    她罵完還是不能解心頭的恨,一股怨氣憋在心裏,滋味著實難受。


    鍾晟沒想到陳默會如此之憤慨,“你看顏如怡好像很不順眼?”


    陳默拍了下桌子,“那女人從頭到腳沒一個地方能讓人看順眼的。”


    life幫腔,“是啊,那女人天生就一色胚,是缺男人缺到會死的狀態。”


    min看這兩人說的有模有樣,相信壞消息是這事可能性大,可心裏不甘心,努力了這麽久因一人的回絕可能會導致努力白費,於是很不安的複問:“鍾總,壞消息真是顏如怡不答應合作?”


    鍾晟想笑又不能放肆笑,都快憋出內傷,“壞消息是顏如怡答應合作了。”


    陳默斜眼瞟著鍾晟,真想一拳頭揮過去,“這是壞消息?”


    鍾晟聳聳肩,笑了笑。


    在場的人才知道都被耍了,min嘟起了嘴,“鍾總,你這是耍我們了。”


    陳默看了看辦公室三個男士,“被鍾總耍了我們要坐以待斃,不采取行動嗎?怎麽樣也要讓他瞧瞧耍我們的下場吧。”


    三個男士相視一眼,笑嗬嗬地走近鍾晟,幾個人合力把他舉起來,不停的拋出去又接住。


    其他女生看著笑得合不攏嘴。


    方案的事搞定,合作的事也搞定,鍾晟坐上副總裁的位子是指日可待,陳默瞅著在半空中沒落地的鍾晟,為他會心的笑開了。


    楊曉憐之前一直關心顏如怡答應合作的事,雖然不知道那丫頭的出處,但陳默還是決定打電話告訴她已經談成了。


    楊曉憐聽到這事差點沒高興的喊出來,她清了清嗓子平複自己的心情,“丫的,必須得慶祝,晚上叫上方吾北,讓鍾晟請客。”


    陳默一聽電話那頭高興的勁,比她還樂,“這事你自己跟鍾總說。”


    “就這麽定了,不管你用綁的,捆的,都得把鍾晟給我押過來。”


    陳默一想,得,楊曉憐發話隻能把苦差看成美差。


    下了班,楊曉憐的歐陸便停在了公司門口,接了他們再去接方吾北,瀟瀟灑灑的把他們帶去了私人會所。


    辦公室的慶祝宴因為楊曉憐發話改期了,陳默納悶,這本是公司的事,活生生的被楊曉憐整成他們私人的事。


    四人到大堂,旁邊一個男生的手機鈴聲大聲的響起神曲《小蘋果》,楊曉憐就非常應氣氛的嗨了起來,手舞足蹈的,方吾北一看對陳默說了句,“這丫頭今天很反常。”


    陳默點點頭,表示非常的同意。


    走進包間,這裏不像其他的地方四麵都是牆,或者最多也就一窗戶,而這裏對麵是整麵落地玻璃窗戶,隻要掃一眼,對麵的景色沒有遮蔽的一覽無遺,這樣的設置挺特別。


    楊曉憐看了眼菜單,抬起頭挑著眉問鍾晟:“冰山,準備好錢了沒?”


    鍾晟淡淡一笑,拿出錢包擺出一張建設銀行的卡,“隨便喝,算我的。”


    楊曉憐有些呆愣,一般這種問題鍾晟最會一笑了之,今兒個居然回答她,看來冰山是真心的高興,她受的屈辱也便值了。


    慶祝離不開酒,楊曉憐依然發揮她豪爽的特質,點了五瓶茅台,把四個酒杯一一倒滿。


    方吾北調侃道:“楊大大,你不會又像上次一樣喝醉了就不省人事了吧。”


    陳默曖昧地瞄了瞄楊曉憐,補上一刀,“哪能啊,最多是還衣服事件重演而已。”


    楊曉憐想起鍾晟為她換衣服的事,看了看鍾晟,沒喝酒臉都有些微紅。


    “通通給我閉嘴,誰敢再說,先灌一瓶。”楊曉憐收起不好意思,狠狠地掃視了一眼這兩個找死的人,再怎麽樣氣勢不能被壓倒。


    兩人很識相的閉嘴,又有個不識相的出來攪局。


    “這次不會有還衣服的事,她若醉了,直接丟到會所裏就行。”


    楊曉憐不悅地盯著鍾晟,“冰山,你是要怎樣?就知道我會醉哦。”


    陳默率先開口:“我賭會醉。”


    方吾北頂著笑意說:“我也押會醉。”


    鍾晟嘴角牽出些弧度,“不醉也在醉的邊緣。”


    楊曉憐急了,雙手插腰,眼裏蹦出了火星子,“喂,你們合著夥欺負我,幾個意思啊?”


    這話一出,三個人又是約好似的輪番上陣。


    “沒有意思。”


    “絕無意思。”


    “毫無意思。”


    說完三個人相視,忍不住都笑開了。


    楊曉憐搭了搭嘴,“隻聽過唱雙簧的,沒聽過唱三人轉的,你們三個再不給我好好說話,信不信我一個酒瓶掄過去。”


    席間,方吾北非常照顧陳默的幫她夾菜,把剝好的蝦放進她的碗裏。


    楊曉憐笑著地看了看這兩人,想調侃調侃,但又看了下鍾晟,便放棄了。


    既然不能調侃這兩人,楊曉憐便把對象換成了鍾晟,“顏如怡答應合作是不是因為美色得逞啊?”


    “鍾總是坐懷不亂的人,怎麽可能會。”陳默幫鍾晟說話,即使是她也問過同樣的問題。


    “你這麽確定?”


    陳默堅定的回答楊曉憐,“當然。”答完,她默同樣疑惑地問:“顏如怡之前的態度不明,怎麽就答應合作?”


    鍾晟蹙了蹙眉,“也許覺得雙贏吧。”說完,他自己都覺得沒說服力。


    陳默翻了個白眼,“之前不覺得雙贏,突然就覺得是雙贏啦?”


    楊曉憐站起來,“隻要不是美色得逞,其他都無所謂了,答應就行。我們是不是該舉杯慶祝一下呢?”


    陳默暫時關閉腦裏的思考站起來,鍾晟和方吾北也均站起來,碰杯飲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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