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開門走進房間拿u盤,卻看見了十分粉紅的一幕,兩人在床上抱著,姿勢好不曖昧,尤其是方晴那古銅色的皮膚大麵積映進陳默的眼裏時,她瞬間愣在了原地,腳下像被強力膠黏住一樣,挪不開步子。


    兩人身上的被子落在腰間,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見兩人上半身都毫無衣物遮擋,想必昨晚也是運動的激烈。


    陳默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忘記為佛燒香,能遇見這一幕也是夠了。


    方吾北瞅著門口出現的人,臉色暮然變得有些微白,暗沉的眼眸裏蘊含著強烈的驚慌與不知所措。


    被活生生的現場撞見,想解釋都隻是徒勞無功,沒有人會相信一個男人和女人這個樣子在床上會是純聊天,而且最糟糕的是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說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發生的事。


    方晴在心裏暗自竊喜,外表卻表現的安定自若。論演技她向來都是上等水平,尤其表現在裝這件事上。


    她嬌滴滴地低下頭,語氣裏責備這不速之客的意思倒和麵上的害羞形成了反差,“陳默你也真是的,怎麽一聲不響的來了?”


    陳默冷笑了聲,在這場春色外露的空間裏,她的確是不受歡迎的人。


    不過她倒也清楚了方吾北叫她回家的原因,都是為了這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果然男人都一樣,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為了下半身的福利什麽事都做的出來,方吾北毫不例外,為了這事還真是迂回的夠有品。


    “陳默。”方吾北叫了聲,他想開口,可是短路的腦子還在極力思考著該怎麽說。


    陳默沒有回應,她睨住方吾北自我解嘲,他明明就知道她最不能忍受的是欺騙,卻為了狂歡這樣騙她,是否認為告訴她實情會難為情?還是根本就不想讓她住在這裏,耽誤他的事?方吾北真是好樣的,這是在向她充分的證明她在他心裏毫無地位。


    她清楚,從認識方吾北的那刻她就很清楚。


    是她沒清楚自己的定位,死皮賴臉的賴在他家裏。


    方晴嫌陳默杵在那裏礙眼,問了句,“你來幹嘛的?該不會是就為了站在這裏吧?”


    “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了,我拿完東西馬上就走。”陳默沒有理會方晴,她怕她拚命抑製住的怒氣會瞬間爆發。


    陳默走近床邊的床頭櫃,蹲下身打開抽屜,抽屜裏的東西並不多,可她找u盤的手抖得厲害,以至於翻了好幾分鍾才翻到。


    她起身,握緊手中的u盤,她怕她會拿不穩。


    方吾北抓住她的手,隆起雙眼,原本不明顯的眼帶因為隆起的厲害深露了出來。


    “陳默,你誤會了,昨天我是真的在吳導那裏,他提前讓我……”


    “方吾北。”一聲提高了的聲音打斷了她不想聽的毫無說服力的解釋。


    方吾北何必解釋,解釋就是掩飾,掩飾便是說謊開始。


    誤會?她想她確實的誤會了,誤會了她以為就算方吾北不喜歡她,至少在他心裏會留有一丁點她的位置,可以不關於愛情,但她的感受他至少要有了解吧,這樣不顧及她,算什麽朋友?


    “陳默,這真的隻是一個誤會。”方吾北看著陳默的眼裏寫著願你懂的,他是多麽希望陳默能懂得他沒有絲毫騙她的意思。


    陳默直接無視他的眼神,臉上冷若冰霜,令人寒冷,“我不知道我誤會什麽了?請你放手。”


    陳默向前走了兩步,方吾北急忙抓緊陳默的手,可由於身體帶動過大,被子再次往下落,露出了隻剩底褲的下半身。


    陳默瞟了眼,火氣不知名的“噌噌噌”的往上漲,“方吾北,如果不想我來你大可跟我說,用不著騙我,我還沒有不要臉到一定要賴著這裏。”


    “陳默,你不相信我說的話嗎?”


    陳默苦笑了下,“相信你說的話?你是讓我不要相信我自己所看到的嗎?”她指著方吾北的左邊胸口,“到現在我終於知道了,這裏從沒把我這個朋友放進去過。”


    “事情根本就不是這麽一回事啊。”方吾北六神無主到已經不知道怎麽完整的表達出內心的複雜。


    “夠了。”她從兜裏掏出鑰匙,砸在方吾北的身上,“鑰匙還你,以後不用擔心我會莫名其妙的出現,破壞你們的雅興。”


    “不要這樣。”


    “放手。”


    此時的情況是糟糕透了,方吾北無法應付,他看了看陳默,把手鬆開了。


    陳默不知道是怎麽從方吾北到公司的,她隻知道是一點力氣也沒有,她並沒有幹耗體力的事,但感覺自己像是沒有骨架撐著,隻剩一灘肉泥。


    做著打折品的計劃案,腦子卻不停的浮現讓她想屏蔽的畫麵,她想抑製,可是事與願違,越是拚命抑製,越是清晰可見。


    被仍在桌子的手機,再次震動,這是她從方吾北家出來後的第十通了,她瞟了眼暫時不想看到的名字,將手機反鋪到桌子上。


    雖然於事無補,可她還是不斷的催眠自己,與她無關,與她無關。


    下班時間早到點,同事們依次走完,隻剩陳默坐在辦公椅上麵無表情的發呆。


    她暫時不想回去,又不可能去方吾北家,所以她不知道她能出哪裏?


    她想到了酒,這個能讓她短暫的忘記在腦裏打轉的事的東西,所以她想去酒吧。


    她毫無精神的走到電梯口,等電梯。


    鍾晟見陳默走了,立馬跟了出來,走到陳默旁邊,“我送你回去。”


    陳默朝旁邊看了眼後,又低下頭看自己的手指。


    她和鍾晟走到停車場,直到上車後,也是一言不發。


    鍾晟向副駕駛座看了好幾眼,從下午陳默交上的計劃案好幾處都有明顯的錯誤,他就知道她是有心事,而且還是很重的心事,可是他沒問。


    車向前行駛,車內的兩人安靜的坐著,誰也沒有說話。


    路虎行駛了五分鍾,陳默見車開的方向是方吾北家,便說:“送我去欲望酒吧。”


    鍾晟蹙了蹙眉,“不回去?”


    陳默沒什麽力氣,輕聲的“恩”了聲。


    “我陪你去吧。”


    陳默看向窗外,“不用了,我隻想一個人去。”


    鍾晟沒有再開口,開去了欲望酒吧。


    下了車,陳默揮揮手道別後,便走了進去。


    鍾晟並沒有離開,他又怎麽能放心陳默一個人滿懷心事的去喝酒,所以他坐到車裏,等陳默出來。


    酒吧裏依舊的響聲震耳,燈紅酒綠。


    陳默坐在吧台上,一杯杯的灌著燒胃的酒。


    隔了幾個桌的李燃老早就看到陳默,陳默以前一直就是乖乖女一個,不像是常來混酒吧的,這次來找醉,也許是被情所傷。


    可她這樣喝酒胃估計也受不了,於是李燃走了過去,拍了拍為陳默調酒的高瘦的調酒師,和他換了位子後,把酒的濃度調低了些。


    陳默拿過剛調好的酒又是一口而下,液體流入喉嚨後,不耐煩地問:“這杯為什麽沒有之前的烈?”


    李燃假裝聽不清,“你說什麽?”


    陳默再次大聲重複了般,這次的聲音是之前的一倍,惹得脖子上的青筋都依稀可見。


    李燃沒有出聲,陳默抬起頭想要斥責,可看了看眼前的人,又眯了眯雙眼,再次定睛,“怎麽是你?”


    李燃靦腆地笑了笑,“認出我這個老同學啦?”


    陳默想遞上笑容,可是嘴角像是僵硬住,扯不出弧度,“怎麽會認不出?”


    “一個人在這裏喝悶酒,就不怕醉了沒人照顧?”


    “我不需要人照顧,一個人挺好。”


    陳默兜裏的手機又在頑固地震動,她掏出來,蓋在桌子上,不用看,她也知道是誰。


    李燃餘光睨了眼手機,想著之前的猜想應該是對的,“你和吳維吵架啦?”


    陳默翻了翻白眼,這是哪跟哪啊,“李燃同學,我和吳維從同學聚會後再也沒見過,何來吵架?”


    “你也吳維不是一對嗎?這麽久不見就不想對方?”他可是記得聚會上兩人還親上了呢。


    “我和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陳默沒好氣的回答道。


    李燃抓了抓脖子,弄不明白這兩人的事。


    陳默和李燃在吵鬧的音樂中聊了很久,主要是李燃想分散陳默的注意力,讓她不要一心隻放在酒上,可以少喝點。


    隨後有客人點酒,調酒師忙不過,李燃也便忙去了。


    陳默又恢複了灌酒的狀態,幾杯下肚後,旁邊有個長得還算對得起人的男人來搭訕。


    男人端起一杯酒,露著獵豔式的笑容,“美女,一個人喝酒了,要不要人陪陪?”


    陳默撇了一下嘴,她穿的職業裝,臉上化得淡的自然的妝,沒有嫵媚,也沒有性感,竟然也會有男人來搭訕,看來男人為下半身也可以不挑食。


    她看了眼吧台上掛的鍾,已經晚上12點,也該回家了。


    準備向李燃打聲招呼,可看他在忙,也就算了。


    她毫不理會那男人的起身,走掉。


    男人暗罵了聲,“什麽玩意。”便沒趣的守下一個獵物。


    李燃忙完過來,看到桌上落下的手機,再找了找陳默,已經不見人了,心想,也隻能等她來找之後給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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