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五,宣沫沫要去市中心的出版社交稿,祁嘯特意找鄭偉光借了部隊的車,打算送她去市中心,順帶也送祁元去一小。


    結果剛回來,就看見了宣沫沫在大院門口跟徐清露起了衝突。


    “怎麽了?”大步流星地買過去,祁嘯將小姑娘摟進懷裏,麵色冷凝地睨著麵前的徐清露。


    宣沫沫最喜歡的就是打小報告了,她跟祁嘯哭訴道:“昨天徐小姐過來,我好心請她上樓坐坐,打算留她吃個晚飯。結果她罵小元是個有娘生沒娘養的賤種……”


    她哽咽了一下,接著說道:“她買東西來道歉,想讓我在小元麵前替她說說好話。可是她買個什麽國外進口的化妝品來羞辱我,一再強調這東西有多高端有多貴,就是看不起我是個農村人!”


    祁嘯的長相本就是偏硬朗的那種,劍眉如刀,英氣逼人,深陷的眼窩突出高挺如山峰的鼻梁,眼神中閃爍著野性的光芒,好像一頭潛在深林中的猛虎,充滿了威嚴和危險。


    更別提他的人生經曆,若非是在戰場上廝殺過來,又怎麽可能年紀輕輕當上了少校?


    他周身都帶著一股肅殺之氣,臉色陰沉下來的時候,就好像索命的閻王。


    此刻他看向徐清露的眼神寒冷得猶如寒冬中的冰棱子,冷冽、尖銳,不帶絲毫情義。


    這樣的眼神把徐清露嚇到了,她心口一窒,從小便認識祁嘯,他從沒有用這種眼神看過她。


    “不是……祁大哥,你聽我解釋,我沒有羞辱沫沫的意思。”


    徐清露徹底慌了,著急得眼眶泛紅,淚水在裏頭打轉,好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祁大哥,我們從小就認識了,難道你還不了解我是個什麽樣的人嗎?你不能隻聽宣小姐一麵之詞,就給我扣這麽大一頂帽子啊!”


    宣沫沫不過認識祁嘯一年而已,她認識祁嘯可是二十幾年了啊,祁嘯沒理由信宣沫沫不信她的。


    再加上徐家和祁家的關係,祁嘯再怎麽樣也不該幫著宣沫沫,來指責她。


    可惜,徐清露打錯了算盤,祁嘯這人經曆得多了,這條命是從戰場上撿回來的,死他都不怕,還會怕得罪人?


    “以後別再讓我看見你。”他厲聲說完,又看向門口的衛兵,吩咐道,“以後見到她,不許讓她進來。”


    衛兵為難地摸了摸鼻子,“祁少校,她可是徐政委的女兒啊……”


    軍區大院不讓徐政委的女兒進門,這誰得罪得起啊?


    祁嘯嗓音低沉,語氣不容置喙,“她在軍中沒有軍銜,亦不是軍人家屬。這裏是軍區大院,住著的都是部隊或是研究院裏的重要人物,隨意放閑雜人等出入,軍事機密要是泄露出去了,又或是傷到了軍人家屬,你們擔得起責任嗎?”


    衛兵倒吸一口涼氣,霎時間立正敬禮,“是!軍區大院禁止閑雜人等進出!”


    徐清露受傷地看著祁嘯,她沒想到祁嘯竟然能這麽狠心,“祁大哥,我們認識二十幾年了,竟然還比不過一個宣沫沫嗎?”


    “與她無關。”祁嘯知道宣沫沫說徐清露羞辱她是在演戲,但是徐清露罵了祁元的事肯定是真的,“祁元是我的底線,你既然敢對他說這麽狠毒的話,這次看在往日情義份上我不與你計較太多,但是以後別出現在我麵前,也別再騷擾祁元。”


    他冷聲說完,接過宣沫沫手裏拎著的菜,進大院去了。


    徐清露哭得撕心裂肺,心髒好似被一刀一刀剖開了一般,她愛了二十幾年的人,卻被自己親手推開了。


    宣沫沫跟在祁嘯身旁,扭頭看著男人刀削般的側臉,滿眼寫著崇拜,忍不住讚歎道:“祁嘯,你好man啊!”


    男人眼底的戾氣漸漸消散,對上小姑娘閃閃發光的眼睛時,眼底情緒格外柔和,淡淡問道:“man是什麽意思?”


    他學過英語,學得還不錯,知道man是指男人。


    但是說一個男人很男人,聽起來有點奇怪。


    宣沫沫笑嘻嘻地解釋道:“就是說你很帥,很有男子氣概,有一種野性的魅力!”


    “野性?”祁嘯眉峰微挑,思索了一會兒,應該是說他好像老虎獅子那樣,有野獸的凶猛和威嚴吧?


    他勾了勾唇,一手拎著菜,另一手摟住小姑娘的肩,低頭在她耳邊調侃似地說道:“野獸會吃人。”


    宣沫沫被他逗得哈哈大笑,她叉著腰,昂起脖子,“我不怕,見了野獸我就一個左勾拳!右勾拳!”


    祁嘯低低地笑出聲來,揉了揉她的頭發,“你想打我?”


    “嗯……打不過你。”


    “想學防身術嗎?我教你。”


    “學了能打過你嗎?”


    “不能。”


    “那我不學!”宣沫沫撇撇嘴,“反正你也不能打我,家暴犯法,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去警察局告你。”


    “嗯。”祁嘯認可地點點頭,垂下手,特別順其自然地牽住了小姑娘柔軟無骨的小手,“那你可別想著離婚,離了婚就不算家暴了。”


    宣沫沫一愣,她早就忘記要離婚的事了,現在這麽聽起來,祁嘯也是不想離婚的。而且這男人還主動牽她的手了,這不就說明她有機會嗎?!


    她扭過頭,眼睛亮亮的,期待地看著祁嘯,“祁嘯,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祁嘯掌心用力了幾分,生怕小姑娘會跑掉,他淡淡回答:“一般。”


    “一般是什麽意思?”宣沫沫皺著眉,不服氣地看著他。


    “就是麻麻地。”


    “什麽麻麻地!北方沒有這種說法!”


    “就是學南方人的,不行?”


    “不行!”宣沫沫晃著他的手臂,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快說嘛!正經的!你是不是喜歡我?”


    祁嘯隻是笑著,不回答她。


    周圍的人看見這小兩口的互動,滿臉姨母笑,耳朵都羞紅了。


    年輕夫妻就是好啊,瞧這走個路都得牽著手,還能大大方方的問是不是喜歡。


    嘿,前段日子宣沫沫跟祁主任還鬧離婚呢,看現在這樣,哪裏像是要離了?


    分明感情好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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