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這些巨物麵前是渺小的,一塊接一塊的巨石滾落,沒跑動的,就直接連人帶馬砸成了肉醬。


    右賢王,這才反應過來:“有埋伏,有埋伏。”


    匈奴兵亂作一團,紛紛向後撤。


    這不是人,是物,隻能撤。


    “撤,撤。”右賢王大吼道。


    向後撤退了五裏地,巨石無法滾過來了。


    “可惡的秦人。”


    右賢王抬頭一看,整個山頭都是秦軍,他們騎著馬,俯視著他們,在右賢王看來更像是蔑視。


    右賢王氣不打一處來,他命令道:“弓箭手,都給我射。”


    漫天箭雨,從下而上,飛上了陰山,可惜,距離不夠,還是從下而上,那更不容易射中了,連秦軍的腳邊都沒法射到,而且下箭雨的下降速度變得很慢,軟綿綿的一般。


    沒有卵用。


    而秦軍,掏出了久違的連弩,從上而下的弓箭那就不一樣了,勢能大得可怕,而且還是十連發。


    “秦軍,秦軍的箭來了。”


    “啊。”


    秦軍的弩箭,讓匈奴,一大片,一大片的人倒了下去,連右賢王自己都擋了不少箭。


    不斷的慘叫聲傳來。


    “這秦軍的弓箭怎麽這麽多?該死的,撤,再撤。”右賢王吼道。


    但是匈奴十萬大軍大亂,剛剛李信周勃分開的兩軍,分別從匈奴的左右兩翼開始進行騷擾。


    “王上,右翼被襲。”


    “王上,左翼被襲。”


    “該死,給我把這些秦人都殺了。”右賢王吼道。


    匈奴的左右兩翼好不容易穩固了下來,要跟秦軍戰鬥。


    結果,他們發現,秦軍的騎兵實力好像在他們之上,每一次的攻擊都慢秦軍一步。


    那手上耍的長矛,比他們任何一件兵器都溜,他們的刀劍連秦軍的衣角都碰不到了,就被斬殺。


    要殺一個秦軍,至少要三到五人的圍攻才能勉強殺。


    這戰損比,太大了。


    “他,他們是魔鬼。”


    “他們不是人,是鬼啊。”


    有匈奴兵撐不住,臨死前喊了出來。


    匈奴的軍心開始亂了。


    “兄弟們,衝殺。”趙琛喊道。


    匈奴已經開始亂起來了,而且經過巨石和弓弩的消耗,還有李信和周勃兩人輔助,匈奴的軍心也亂了。


    這一環扣一環,讓右賢王還不自知。


    隨後這三萬秦軍從山上直衝下來。


    “殺。”


    “大秦。”


    “大秦,萬年。”


    “殺。”


    秦軍,軍威浩大,氣勢如龍,猶如一杆勢如破竹的長槍,直插匈奴。


    “秦人來了,迎戰,迎戰。”右賢王急道。


    秦軍已入匈奴大軍之中,開始收割生命。


    趁著匈奴大亂之際,秦軍在匈奴大軍之中,橫衝直撞,不少人人仰馬翻,被踩踏而死。


    右賢王大喝道:“不要怕,秦人騎兵不如我們,整備好,整備好,跟秦人決一死戰,決一死戰啊。”


    經過他的調節,他身邊的將領也逐漸冷靜下來,居然還組織起了有序的反擊,開始和秦軍馬戰。


    匈奴大軍開始發揮他們的馬術,從小到大苦練了十幾二十年的馬術,跟秦軍在馬上拚命。


    秦人的步兵或許比他們好得多,但是騎兵,匈奴一直瞧不起秦人的騎兵。


    可惜,事與願違,匈奴人還是在不斷死亡,在不斷慘叫,而秦軍的氣勢越來越盛,他們的騎兵好像不太一樣。


    右賢王也發現了,秦軍個個都是馬術大師,甚至比他們當成職業來練都要可怕。


    “怎麽,怎麽會,這是秦軍?”右賢王不可思議道。


    這些秦軍個個在馬上穩得一批,他們好像都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會摔下馬,那長矛玩得虎虎生威。


    長矛不光刺人,更有甚者,不跟人打了,直接向馬頭戳去,本來匈奴沒馬鞍就不穩,馬頭直接被戳穿了,直接倒地,被踩踏至死。


    屠殺,完全一麵倒的屠殺,秦軍傷亡不到五千人,而匈奴,一萬,二萬,三萬。


    鮮血在殺戮之中盛放,秦軍的骨子裏的殺性被徹底激發,這血腥的味道,讓他們愉悅。


    右賢王見勢不對,也是撒丫子快速後撤,他自己都發現了,秦軍,這哪兒是秦軍,這簡直就是魔鬼啊。


    “鬼啊。”


    “不是人,他們不是人。”


    “逃,快逃。”


    匈奴擺好的架勢又亂了,都在逃命,騎兵逃命欲望是最強烈的,因為他們有交通工具 — 馬。


    開始匈奴大逃殺,現在四萬多秦軍開始追著六七萬的匈奴跑,再怎麽秦軍也有些傷亡了,雖然不是太大。


    這追擊,好似群狼追著群羊。


    這號稱草原之狼的匈奴,徹底被打成了草原之羊。


    可惜,這裏不是青青草原,狼,就是狼,狼的本性就是抓捕羊,抓捕一切獵物。


    這裏不存在灰太狼,也沒有喜羊羊,有的隻是大秦虎狼,還有匈奴小綿羊。


    虎狼之軍又開始在草原大展神威,匈奴騎兵根本無法擺脫秦軍。


    “駕。”


    “駕。”


    “駕。”


    “為什麽,為什麽還甩不掉?”


    “他們怎麽還能跟上來。”


    這是所有匈奴共同想問的問題。


    追上來就是一矛捅穿,還有的就是跑得過於快了,直接摔下馬了。


    有些是馬蹄子吃痛摔了。


    人,馬,混亂不堪,他們為了逃命,馬和馬相撞。


    甚至為了搏一個逃生路線,這些野蠻人,拔刀向自己人砍去了。


    秦軍像看笑話一樣看著他們。


    “這滅六國的時候,六國雖然也個個腐敗不堪,但是他們卻從來不對同伴出手啊。”李信感歎道。


    他是最有發言權的,是親身經曆過滅六國的。


    “老李啊,能怎麽樣,沒兄弟義氣唄,這樣的軍隊就是烏合之眾。”樊噲都鄙視了。


    “在你眼中,誰都是土雞瓦狗。”李信揶揄道。


    “那當然。”


    現在的樊噲自然有資格說這話,除了那項羽出世,武將真沒誰能幹贏他。


    “老馬,是不是在匈奴這裏找到自信了?”


    “太弱了。”馬成也說道,他身上全是匈奴的血,感覺,比以前中原的戰鬥都輕鬆。


    “那就是有自信了,回去,咱倆比劃比劃 ?”樊噲壞笑道。


    “算了,算了。”


    馬成想到樊噲這身武力都恐怖。


    “別嘮嗑了,這匈奴都快沒了。”趙琛提醒道。


    大家一看,秦軍逐漸把匈奴大軍圍了起來,足足圍了兩三圈,就像是圈養的畜牲一般圍在中間,秦軍這點人都能把匈奴團團圍住了,那證明,匈奴最多就剩下萬把人了,全部擠那一堆。


    “王上,要不,咱們投了吧。”


    “投了吧。”


    “投了吧,兄弟們不想死啊。”


    右賢王的部下都在勸他。


    “哎,我要見你們的首領,見你們的首領。”


    右賢王還是下定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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