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皇二十五年,蜀中樂山地龍翻身。


    山中岩壁雕有一坐佛,通高二十二丈,頭與山齊,足踏大江,雙手撫膝,廣額豐頤,臨江端坐,雍容大度,慈祥端莊,神勢肅穆,令人肅然起敬,仰慕神往。


    地龍翻身當天正好有九人踏青,山崩地裂坐佛寸寸龜裂,露出一尊純金明王佛像。


    九人並不信佛信教,將純金佛像砸分成九份,還沒等銷贓金塊融化,便化作金光融入九人腹腔。


    起先九人沒有任何變化,隨著時間推移佛性愈深,最終都加入佛教有關的組織。


    石頭僧便是當初踏青的九人之一,他加入的組織正式白蓮教。


    妖道人邊飲邊將石頭僧來曆道出,異變的源頭來自一尊不動明王真佛。


    “人為萬物之靈長,不屬於任何靈異,但和任何靈異都有契合度。”


    白元終於明白怎麽有貓妖、狗妖,蛇妖、唯獨沒有人妖了!人成妖則不為人,正法也隻是把畸變層度降到最低。


    “可不,人天生有靈如圓,無漏無缺,那天貧道要是想不開,也不當人了!”


    妖道人流露出一抹憤恨,繼續沉浸於酒精之中,表現的風輕雲淡,卻也曾渴望過力量。


    “你老慢飲!我該散值了!”


    牢頭張鬆領了值夜的活計,白元有鳳雛補貼家用,也就不在記掛那一兩補貼。


    晨鍾暮鼓日子過得那是極為規律舒適。


    “……”


    夜!月寒。


    鳳雛趴在院牆上,顓玉顯化出形體


    對著天上的明月吐氣納息,吸收彌漫四周的能量,道行一點一滴增長。


    鳳雛撇了白元一眼,詫異道:“人主子,怎麽從未見過你修煉?”


    修煉?什麽是修煉?


    白元祭祖放棄修魔選擇當人,僅知曉白骨正法基礎卷,既無發、無皮,無肉、無髒、化白骨五個境界,他隻掌握第一層境界修煉方法,強身健體,以禿頭為代價。


    至於成妖、成魔,之後的修煉完全一頭霧水。


    道行全是各種妖魔變身自帶。


    白元倒也有點好奇,對一貓一畫問道:“你們怎麽積攢道行?哪來的修行之法。”


    “道是道,行是行,道是領悟,行是法力,道決定行的上限。”


    “妾身的道是美相,觀我如觀心,見我如見欲,嬌容金屋藏不住,凝眉輕洛神。”


    “多虧公子賦予絕美根源本相,修成千年法力前沒有瓶頸。”


    顓玉步搖生姿,修長的美腿,白皙的皮膚,一顰一笑都自帶魅惑,隨著道行日益精深,她那種禍國殃民的美,正從畫卷中一步一步映照入現實。


    “本喵的道是尋寶,天有寶、地有寶,人有寶,失寶則哀,得寶則喜,尋得地寶潛龍穴,道距離突破百年瓶頸不遠。”鳳雛露出得意的表情,停頓片刻開口道:“成妖後思維放空,自然就能明悟修煉之法。”


    頓悟、機緣能讓道的靈物一日千裏,法力卻需要一日一日積累,顓玉和鳳雛都有大妖的潛質,沒個幾十上百年積累不可能完成蛻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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