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先生,今天是您出院的日子,祝君身體安康。”


    護士臉上掛著和煦的微笑,而剛剛最後一次檢查完傷口的山中次郎也是一臉開心的道著謝。


    終於能出院了,真是艱難的一段時間。


    山中次郎有些感慨的想到。


    兩周前,晚上剛與同事酒局結束的他,迷迷糊糊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突然一陣尿意讓他有了些許的清醒,他走到一條小巷裏,打算在這沒人的僻靜地方解決一下。


    就在他剛解決完問題,打了個哆嗦正準備繼續回家時,一陣劇痛從腰間傳來。


    他發出一聲慘叫,定眼一看,腰間正插著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


    而握著那把刀的人,因為小巷過於昏暗他沒看清臉,隻看到了那人的雙眼泛紅,不是充滿血絲,而是從瞳孔處散發著淡淡的紅光。


    ‘砍人魔…是砍人魔!’


    池袋最近一直流傳的傳說,與平日裏警察的宣傳,讓山中瞬間的意識到了他遭遇了什麽,雖然他喝了蠻多,但不代表他失去了思考能力。


    ‘要趕緊逃!’


    極度的驚恐之下,山中次郎一把把眼前的人推開,捂著傷口,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巷口。


    還好,傷人者並沒有追出來,他隻是用無神又泛著紅光的雙眼盯著山中,身體慢慢的後退,消失在了小巷的黑暗中。


    山中的運氣很好,路過的路人幫他報了警還叫了醫生,最重要的是沒有傷到內髒,但傷口還是比較深,需要住院。


    一晃眼就過了兩個星期,山中的傷也基本完全好了,現在的他正與接他出院的好友舉杯痛飲,慶祝著這個年近三十的單身男人成功出院。


    當然,刀傷初愈,山中也隻是慶祝性的喝了一點,在與同事的聊天中他了解到,在他之後,又有幾人遭到了襲擊,也是刀傷,但沒人死亡。


    “現在的日本變態真多啊。”


    同事略帶感慨的話深得山中認同。


    。


    。


    。


    一通暢談,晚飯結束了。


    山中也神清氣爽的走在回家的路上,他再次路過了上次受傷的小巷,回想起那晚的事讓他一陣寒顫。


    他決定,以後都不走這些地方了。


    隻是……有些事由不得他。


    腦中傳來一陣陣低語。


    “愛…人類…愛…愛…愛……人類”


    “媽媽…媽媽…媽媽…”


    山中的雙眼變得呆滯無神,他的眼睛也開始慢慢變紅……就像兩周前他所見到的砍人魔一樣。


    他把手伸進公文包裏,握著不知為何會心血來潮買來的日式菜刀,緩緩的走進了小巷中。


    。


    。


    。


    “什麽玩意兒就媽媽,媽媽的。”


    “砍人魔就這?”


    陳墨捏住了對他而言比手指稍粗一點的手臂,眉頭緊皺的看著眼前這個眼中隱隱透出紅光,嘴中還不停的呢喃著媽媽的男人。


    男人的紅眼讓陳墨知道了,眼前這個持刀男子,就是池袋一直流傳的砍人魔。


    就在剛才,陳墨正慢悠悠的走著,期待著會發生什麽的時候,這個男出現了,緊握著刀向他刺來。


    這麽簡單低級的攻擊當然不會有用,隻用兩根手指,陳墨就止住了男人前衝的勢頭。


    陳默兩隻手指捏著男人的手臂,一把把他拎了起來,讓他的眼睛直視著眼前男人的雙眼。


    沒辦法,陳墨對於普通人來說,太高了。


    “不…你不是人類…”


    “怪物…去死…”


    似乎意識到了什麽,手中男人掙紮著,說著一些讓陳墨十分不爽的話。


    “嘖,區區一個變態,還挺囂張!”


    聽著手中男人篤定而又厭惡的語氣,陳墨青筋暴起,捏著男人的手臂開始了酒保調酒模式。


    “叫啊,你再叫啊!”


    被陳墨捏著手臂的男人本能的慘叫著,像個玩具似的隨著陳墨手臂的亂晃搖來蕩去。


    具體情況參考酒保調酒杯裏的冰塊。


    突然“喀”的一聲讓陳墨停下動作。


    “呀…斷了…”


    手指傳來的觸感讓陳墨知道了,砍人魔的手臂,骨折了…


    陳墨看著不知何時已經失去意識還在口吐白沫的男人,眼中的嫌棄又重了一分。


    “就這麽一會兒手就斷了還學人家當都市傳說呢,辣雞。”


    “戰鬥力連遊馬崎都不如渣渣還敢嘴臭我,變態的腦子都不好使嗎。”


    他鬆開手指,讓男人掉落在地上,又撿起了男人的菜刀仔細觀察著。


    陳墨其實剛剛就有些奇怪,就算他體型比較大力氣比較大,可這個男人到底怎麽篤定他不是人的。


    難道就不可能是賽門穿著人偶服出來找壽司料嗎。


    在這個昏暗的條件下,人眼是絕對看不出他與遊樂園裏穿著人偶服走來走去的工作人員有什麽區別的。


    如果能看出來,要不然就是經驗豐富見多識廣的老屁股,要不然就是像遊馬崎一樣,經過長時間的觀察,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觀察者…本身就不是人。


    陳墨很確定,這幾天絕對沒有見過這個男人,看他雙手白嫩的樣子也不像某些戰場老屁股,隨便晃個幾下就斷了的手臂也表示了他與常人無異的體質(其實真的用力了,並不隨便),更何況還口吐白沫暈過去了。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外物?


    陳墨看著男人手裏緊握著的菜刀,有些好奇。


    會是這玩意嗎?


    他捏著這把對他而言就像個大號火柴棍的菜刀仔細觀察著。


    ‘也沒有哪裏不對勁啊,不就是普通的菜刀嗎?’


    ‘哦,還是華國製造…’


    除了製造方是老家讓陳墨挑了挑眉之外,這把菜刀完完全全就是一把普通的菜刀,完全沒有任何奇異之處。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你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日本的變態難道眼睛都會發紅嗎。”


    莫名的,陳墨想起了某個叫岸穀新羅的黑醫。


    不,至少那家夥看起來還挺正常的。


    他輕輕笑了聲,把手上的菜刀給捏成了團,一把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裏。


    地上躺著的男人絕對有古怪,隻是陳墨現在還有事,不會在這裏浪費太多時間,他從男人的公文包裏尋找著男人的證件,打算了解一下基本信息以後再做調查。


    “出院證明——山中次郎。”


    “刀傷…今天才剛出院?”


    陳墨突然覺得這男人好倒黴,他已經確定了這個名叫山中次郎的男人就是個倒黴蛋,隻是是怎麽個“倒黴”法……以後再說吧,現在得送他出去,讓路人給這個倒黴蛋打個救護電話……


    。


    。


    。


    “咦?這不是山中先生嗎?他今天明明才剛出院,怎麽會……”


    “不知道啊,聽救護車的大叔說,是一個路過的中學生看到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山中先生才打的電話呢。”


    “真倒黴啊…剛出院手臂又骨折了…聽說還有輕微的腦震蕩…”


    “誰說不是呢…”


    兩個護士正在為昏迷的山中換著衣服,一臉撞上了奇聞異事的表情。


    其中一個,就是今天下午剛對山中告別的小護士,怎麽說呢…


    這應該就是成年人所必須麵對的,所謂來自社會的重拳吧(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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