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陳墨從地洞中跳出,順手掏出錘子給市政部門減輕了下工作量。


    這麽大個洞在這,有個路人或者貓貓狗狗啥的掉進去就不太好了。


    ‘話說,罪歌的母體是不是多少都得有點心理疾病,不是內向得要死的自卑少女,就是占有欲強到到入魔的病嬌少女。’


    ‘嘖嘖,感情沒點心理疾病都沒辦法讓罪歌服軟是吧。’


    ‘哦,現在又多了個麵無表情的被迫害妄想症。‘


    我明明什麽都沒幹,到底跑什麽?


    想到這,陳墨有些不爽的低下了頭,看了看地上躺著的五個鼻青臉腫的小混混。


    明明是罪歌母體卻沒有讓罪歌之子來充當炮灰,反而是不讓他們插手嗎.......


    正當陳墨在思考鯨木重到底在想什麽的時候,巷口人流逐漸開始變多,已經有人好奇的往裏張望了。


    那短暫地驚呼聲讓陳墨將注意力拉了回來。


    還是得布置一下,不然待會好像會很麻煩的樣子。


    看不到陳墨的,隻會以為這躺在地上的幾個人是約了場敗架,但要是看得到陳墨的......


    那就是有妖怪要吃人了。


    於是乎,陳墨將手伸進肚子上的口袋中,掏出了兩個比成人巴掌略小的小球,一前一後地扔向了巷子地兩端。


    小球落地後,伸出了八隻小小的觸手,牢牢貼在地上。


    小球表麵亮起,一道道微不可見的咒文隨之展現,隨後,一陣無形的波動散開。


    這波動在掃過有著圍觀趨勢的路人之後漸漸減弱,而被波及的一個個路人都仿佛想起了什麽似的,匆匆離去了。


    見狀,陳墨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得不說,花開院雅提供的功能性符咒的確好用。


    即便他很弱。


    而在這時,其他人也終於趕到了現場。


    ......


    “話說我們出門的時候煤氣是不是沒關?”


    由於並不是純粹的生物,所以哈利修納並沒有受到心理暗示的影響,在他的引導之下,池袋小分隊走進了被小球的力場所包裹的小巷。


    剛一進來,門田就有些猶豫地問了一句。


    “嘶,門田先生也是這麽想的?”


    遊馬崎聽到門田的話後一怔。


    “沒有的事,我們那什麽時候用過煤氣了。”


    陳墨擺了擺手,示意他們看向小球的位置。


    “就是那個,之前用花開院雅給的符咒做的裝置。”


    “做的時間比較早,也沒用要用得到的地方,所以忘了給加上識別友軍的功能而已。”


    池袋小分隊的視線隨著陳墨的指示看向了地上的小球,當小球映入眼簾時,那種心理暗示也隨之消失了。


    “啊,我說呢。”


    門田有些尷尬地回過頭,帶著些轉移話題地意味問道:“這些就是剛剛欺負女孩子的混混?”


    “哦豁,經典款式~”


    思維方式恢複正常之後,遊馬崎一眼就看到了地上那尤為明顯的飛機頭。


    “這是.....三井壽和櫻木花道?”


    狩澤點了點下巴,想起了某部經典的籃球漫畫。


    “英雄所見略同呢,狩澤小姐!果然說到長發混混和飛機頭混混就會聯想到這個嘛。”


    遊馬崎讚同地點點頭。


    “嗯哼,不過......”


    狩澤比了個耶的手勢,視線卻很快被另一個東西所吸引。


    “這是,衣服碎片?”


    她蹲下仔細地看了看,有些不太確定地問道。


    “對,是衣服沒錯。”


    正在跟哈利修納說著什麽的陳墨將視線挪了過來。


    “那個女孩子的?可怎麽會這麽碎?”


    “還有,那個女孩兒呢?”


    狩澤撚起一條細細的黃色布片,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一串疑問竄了出來。


    就算是這些混混再怎麽獸性大發,也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把衣服弄這樣吧?


    這效率,人型碎紙機嗎?


    “嗯......這個情況有點複雜。”


    陳墨語氣有些古怪。


    盡量簡短地說明了情況之後,池袋小分隊的臉色也古怪了起來。


    “總是會以想不到的方式出現啊,罪歌。”


    狩澤歎了口氣,頭頂的帕嗒則是瞪大了漆黑的豆豆眼,不斷掃視著周圍。


    “簡直就像背後靈一樣,而且這次這個似乎還很厲害的樣子,哈。”


    遊馬崎扯出一絲勉強的笑意,不由自主地將手向背包探了探。


    背包裏裝著他的專屬裝備。


    見到兩人的反應,門田不由得眼神一沉。


    果然,那晚上的遭遇對他們來說還是太刺激了嗎。


    畢竟.....


    那時的我,離死亡隻有一步之遙啊。


    如同瘋魔般的泉井蘭,那散發著濃重血腥味的獠牙至今仍曆曆在目。


    若是奴良組沒有及時趕到,那池袋小分隊的三人就會親眼目睹自己的摯友身首分離。


    氣氛一下低沉了下來,陳墨亦是微不可見的歎了口氣,他情商沒這麽低,當然知道這幾個人在想些什麽。


    陳墨伸出手拍了拍門田的肩膀,低沉的嗓音中帶著令人安心的力量。


    “安心吧,那種情況已經不會再發生了。”


    “你們早已今非昔比!”


    “而且,那個罪歌母體似乎也不是什麽喜愛混亂的危險分子。”


    當然,陳墨的意思並不是說這個能夠自由操縱刀刃的罪歌母體沒有危險性,更沒有說她是個好人。


    為了不引起池袋小分隊的誤解,陳墨開始向他們闡述了自己的看法。


    首先,那種自由自在操縱刀刃千變萬化的能力,怎麽想都不會是在和平狀態下能領悟的能力。


    能夠領悟這種能力的人,肯定是在某個時期極度需要戰鬥能力與逃生能力才能鍛煉出來的。


    這樣的人怎麽會沒有危險性,又怎麽能用好人來給她貼上標簽。


    其次,擁有危險的能力,在能夠隨時將街邊的小混混放倒的情況下,也選擇了暫時忍耐,將其帶進僻靜無人的小巷後再動手解決。


    而解決方式,也隻是讓這些小混混互毆到失去意識而已。


    並沒有直接攻擊自己,也沒有拿小混混作為炮灰而是第一時間逃跑。


    從這些情況上看,起碼她有些底線,也相當知道審時度勢,而且應該不喜歡超出預料的事態發生。


    這就是這個罪歌母體給陳墨的第一印象。


    危險,但不混亂。


    如果是陳墨剛來那會兒,可能他對於這個渾身飆出刀刃的女人的第一印象,會與現在截然不同。


    但,誰讓陳墨認識一個名字叫折原臨也的人和一條叫做法夫納的邪龍呢。


    折原臨也成功的讓陳墨判斷善惡的標準低了一個檔次。


    你危險沒關係,不搞事就好孩子。


    法夫納則是成功的讓陳墨判斷威脅的標準上升了好幾個檔次。


    隻要沒有法夫納強,那你跟弱雞的差距也不大。


    況且現在池袋小分隊的實力,根本不比這個渾身長刀的女人差。


    真幹起來了,起碼也是個七三開,池袋小分隊七,刀女人三。


    陳墨給他們升級的裝備,可不是什麽好看的玩具。


    就拿遊馬崎的“小萌老師的教導”來說,隻要不是被偷襲,那完全可以在罪歌母體無法觸及的情況下把她烤成焦炭。


    而且就算被偷襲也沒有關係,畢竟......他們可是有兩條命的。


    陳墨的一大通分析,讓池袋小分隊裏的兩人恍然大悟。


    “對哦!”


    遊馬崎猛地想起自己還有一個從未使用過的神奇道具。


    “這麽一說,好像也是啊。”


    狩澤也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處,那個小小的胸針,從做出來後,除了洗澡的時候就一直別在那裏,從未放下。


    時間久了,下意識地就忽略了。


    在說清了池袋小分隊的優勢之後,他們的焦慮情緒顯然降低了許多。


    講白了,池袋小分隊會焦慮的根本原因,其實就是本能的對於死亡的恐懼,隻要能明白自己很難死,焦慮的情緒就會減輕不少。


    門田在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生死對決中之所以沒有害怕,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他知道自己肯定不會死。


    畢竟陳墨是不會在這種問題上有所隱瞞的。


    說你有五分鍾的不死之身,你就真的有。


    解決了池袋小分隊的憂慮之後,陳墨與池袋小分隊商討了一會兒,決定由池袋小分隊在這裏看著這幾個新生的罪歌之子,直到確認他們無害。


    然後再把他們捆起來,當作哈利修納數據的采集樣本。


    而陳墨和哈利修納,則是去追那個不知姓名的罪歌母體。


    從陳墨的角度來說,他真的很好奇那種自由自在操作刀刃的能力到底是怎麽弄的,搞明白這點之後說不定能做出很有意思的東西。


    而對於哈利修納而言,那個罪歌母體,起碼也是個精英怪級別的數據采集樣本,難得碰上了,這可不容錯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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